“青冥樓”
青蜂冥越,別肢金雀。
樓主青豐,一手暗器毒針,更有一門身如飛鳥的輕功“青雲梯”相輔,殺人於無形,毒針命中後,他定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青蜂毒,當今世上,唯有開濟道“南雲臺”的臺主夫婦能解。
副樓主冥月,輕功“若虛步”號稱天下第一,他的“絕命劍法”從未有人見過,因為見過的,全已經死了。
別肢金雀,是四個人,是“青冥樓”的“四大亡靈”。
別,“別無去處”,他使一把斷頭斧,重斧之下,人頭必斷,他的存在,隻為別離。
肢,“肢斷腹碎”,他的兵器是一柄斷腸刀,刀過之處,肢解腸散,滿地內髒,見者心惶。
金,“金弓斷魂”,神射手,一手斷魂箭百步之內,百發百中,恐怖的是他能一射三箭。
雀,“雲中魅雀”,她是個女人,冥月說她非常美,天生一雙斷夢眼,雲雨魔眼奪魄,見過魔眼的男人必成死屍。
還有“四大幽魂”,分別是,“無所不在”的吟哀,“無孔不入”的泯泣,“無止無休”的斂棘,“無人之境”的銷鑠。
他們四人精通“跡隱行”,擅長匕首刺殺,“四大幽魂”出手,鮮有活口。
“咦,你的劍在哪呢?”
寒漠沒看見冥月的劍,難道你也有和我一樣的空間?儲物戒指?
“在這呢。”
冥月手在腰間一抽,腰帶之中藏著一柄軟劍,厲害,難怪稱得上絕命劍,能用軟劍的內力很高,有多高?三四層樓那麼高。
“那南雲臺是啥東東?”
寒漠不再糾結軟劍,他對這江湖像個好奇寶寶,冥月又做起介紹。
“南雲臺”
地處開濟道治所開濟城,是一家醫館,“多情南山月暮雲”,說的就是臺主夫婦倆。
臺主南山,號妙手郎中,輕功名“南山縱”,兵器是“嶙峋小刀”,使一手“無影刀法”,應該是一門奇術,來自於手術。
他最強的是“中參西錄功”,究竟有多強,無人知曉,他從未和人動過手,無人敢與他動手,敢動他的將會被整個江湖追殺,相傳南山救過的人比天上的星星還多。
臺主夫人暮雲,號玉手神醫,輕功名“流雲遁”,使一手“廓玉神針”和“起死迴生針灸法”,沒人知道這功法是救人的,還是殺人的。
他倆還有六個醫徒,分別是,“喜出同宗”的喻一,“精言名論”的行壺,“初脈相傳”的須冰,“步野尋藥”的筇三,“一方濟之”的竹斛,“懸壺濟世”的扶火。
同樣沒人知曉這六位醫徒會不會殺人技,隻知道這六人能合成一個“六根清淨陣”,功法名“虛轉空移”,相當玄。
六大醫徒每人又各有六大弟子,分布於大宋六道,治病救傷。
南山暮雲已近七旬,六大醫徒年齡大小相差很多,最大的喻一已近五旬,最小的剛過三旬,就是留在南山夫婦身邊的小徒扶火。
南山暮雲的麵貌很是年輕,與年齡非常不符,醫師麼,很懂得養生。
寒漠問道:
“這種勢力,大宋國存在多少?”
冥月迴道:
“成百上千,少爺,你知不知道當初的六國?”
寒漠聽酒樓裏的酒客們閑聊過一些,七嘴八舌的也聽不出個頭緒,從沒放過心上,和不知道沒什麼兩樣。
冥月又開始為寒漠科普。
西南的廣嶺道原為後蜀國,古丘道原為西涼國,青原道原為大漠國,大名道原為北雪國,開濟道原為東周國,靈繹道原為南唐國。
六國之中北雪國實力最強,因為大漠國是北雪國的屬國,北雪國主聯盟南唐國主,欲一統天下,宋皇宋滿原來就是南唐國主。
聯盟的三國很快就將其餘三國拿下,主要是實力過於懸殊,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大漠國突然反叛偷襲北雪國,將北雪國王室一舉滅殺,此時宋皇出兵滅掉大漠國,反而是他將這天下一統。
到底是不是這樣?個中原因,眾說紛紜,最多的一種說法是宋皇仁慈,幫北雪國滅掉反叛的大漠國,設青原道後,並駐軍一部。
北雪國設為大名道,宋皇的四大元帥,唯一沒駐軍的便是大名道和古丘道,古丘道為什麼不駐軍,百姓都懂,根本不值得,而大名道不駐軍的原因,百姓間流傳的便是宋皇的仁義之心,北雪國原是宋皇的盟友啊!
此時的寒漠心中沒來由的一顫,我是大漠國的人?叛逆國的遺民?那些北雪國的遺民不會來追殺我吧?
寒漠心急,趕忙問道:
“那大漠國的人都被殺光了?”
“怎麼可能呢,國都攻陷,王室殺光或投誠,百姓安然無恙,少爺,你怎麼了?”
冥月迴答完寒漠的話,發現寒漠的額頭在冒汗,秋天吶,不應該呀。
“哦,是餓的,我低血糖呢,不能餓,一餓就會心慌,冒虛汗。”
寒漠急忙找個借口去廚房煮麵條,留下皺眉思索的冥月,低血糖是何病?嚴重嗎?有空去找南神醫問問才行。
準備煮肉的寒漠,內心洶湧澎湃,難怪師父不讓我出去,這是害怕自己被人報複吧。
可是再想想又不太對勁,古丘道原來是西涼國,是被大漠國滅掉的,如果自己是大漠國的遺民,那古丘道的人早就來砍死自己,師父更不可能還來大搖大擺的定居,他應該帶著我去靈繹道才對。
而且名字是師父亂取的,自己竟然對號入座,實在可笑。
一通百通,寒漠專心煮肉,今天來個大肉麵,外加一顆青菜,這滋味,一絕啊!
“漠哥哥,我聞到肉味了,你竟然偷吃,咦,您是?”
衝入屋內的吳然被冥月嚇一跳,怎麼會有個陌生人在?
“然兒姑娘好,咱們先前在酒樓見過的呀,請然兒姑娘迴想一下。”
冥月立刻打起江湖牌,吳然迴想過後的確見過,生人的麵孔麼,容易記得,而且時間並不是太長。
這時寒漠也從廚房跑出來,他擔心吳然害怕,小妹妹呢,他一直嗬護,能力之內的保護。
“然兒,他是我師父以前救過命的人,反正沒地方可去,就住這混混日子,你喊冥叔就行。”
“冥叔好!”
吳然畢竟在櫃臺混上不少日子,不再是大家閨秀,待人接物很是大氣。
冥月笑意盎然,從懷中掏出個手鐲,遞給吳然說道:
“然兒,這個見麵禮送給你,不然我可當不得這一聲叔啊!”
吳然不知所措之際,寒漠接過來塞進吳然手裏,然後拉著吳然的手去廚房,讓她幫忙洗菜。
寒漠咬牙切齒,金手鐲呀,你個混蛋這麼有錢,還要騙我一百兩。
身後的冥月毫不在意,反而看著兩人的背影,笑逐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