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漠離開的時候,沒忘記腳力,他搶到一匹馬。
策馬狂奔,意氣風發迴鳳東,完美脫身,其他的事都去它娘的,老子迴家成親嘍。
早著呢,和什城迴鳳東城,單馬至少四天,一人三馬,一天能至,這還必須備好吃的,人吃的和馬吃的都要有。
寒漠離開之後,元知空在副舵主授亥的引路下,在即將申時之際,趕至鼓角城。
鼓角城地處古丘道與青原道的交界處,北可以逃往大漠,南可以騷擾荒原。
黃亢和沙悖當年隻是小流寇,宋皇大軍一至,紛紛投降,宋固鎮守古丘道後,就讓他倆做大,做強,以惡製民,宋固省心,百姓遭殃。
“黃沙幫”
鼓角雄荒野,蛇鼠入戰場;腐肉飽蒼鷹,腥血潤草根。
這就是聲名狼藉的“黃沙幫”,惡貫滿盈的藏汙納垢之地。
可是綽號“瘋癲神虎”的幫主黃亢,武力值卻是很強。
他使一柄雷霆戰斧,一門三十六式“雷霆旋風斧法”,加上腿法“瘋虎神踢”,當年能和元知空打上幾十迴合,隻不過是稍落下風。
“稟報幫主,''空歎坊''元、悲二位坊主前來拜訪。”
聽到後的黃亢內心一震,元、悲二人一起來?尼瑪的,打不過啊,怎麼搞?
黃亢著急的轉來轉去,小囉囉不懂,到底見不見,你好歹給個話呀,繼續提醒道:
“幫主,請問怎麼辦?”
“黃幫主,老夫不請自來,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沒等黃亢有反應,元知空已經領著其他四人走進大院,黃亢急忙變臉,對著小囉囉一通兇,磨磨嘰嘰的,元坊主來不早點報,下次注意,轉頭對著元知空抱拳淺笑道:
“哎呀,我正欲前往接元、悲二位坊主,小囉囉不懂事,還請勿怪呀,快請,屋裏坐,看茶。”
黃亢長得五大三粗,容貌醜陋,但若是從外貌去定他的性,那絕對會被坑,黃亢兩麵三刀的功夫,同樣相當了得。
“咦,這三位氣質高貴的少俠,風度翩翩,人中之龍,不知高姓大名呀?”
“在下''泱漭一刀''束赫,見過黃幫主。”
“在下''拚命秀才''南宮誠,見過黃幫主。”
“在下''空靈劍客''談折衝,見過黃幫主。”
“好好好,果然是溫爾儒雅,玉樹臨風,坐,快快請坐。”
黃亢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都沒往心裏去,誰叫啥,誰是誰,根本沒記住,他的腦子裏想的是接下來,如何應付元知空。
元知空對黃亢太了解,打交道十多年,你再怎麼裝,內心仍然逃不過骯髒,不過迴想一下,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黃幫主,元某前來,隻為要個公道,我要沙悖的命,此人,我必須帶走。”
黃亢的心落下不少,不是來找我的就好,但沙悖確實不在。
“元坊主,沙副幫主未在幫內,這,我也愛莫能助呀!”
“我知道他在古丘王府,但我需要你黃幫主一句話,倘若你要護他,那咱們今日先打上一場,若你不護他,我隻找他沙悖,不為難你''黃沙幫'',黃幫主意下如何?”
元知空開始想的是滅掉“黃沙幫”,但一路行來,他斷掉這個想法,憑他們五個人,根本殺不了那麼多幫眾,群獸無首之後,這些人更會流竄各地,禍害百姓,給黃亢一點壓力,管管幫眾,受益的百姓倒會多些。
“這,元坊主,究竟發生何事?”
黃亢茫然的表情,說明他的確不知道,兩天不到的時間,黃亢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按理說沙悖應該派人來稟報才對,畢竟和什城距鼓角城很近。
“黃幫主,你對近日發生之事竟一無所知?沙副幫主沒告知於你?黃幫主,你''黃沙幫''是否唯沙悖馬首是瞻?”
黃亢不在意,嗬嗬,挑撥離間呢,動不了我的心,可是,隨著元知空將和什城以及古丘城發生之事告訴黃亢後。
黃亢真的怒了,這麼近,沙悖根本就沒想過派人來通傳,至於誰生誰死,他根本不在意,刀尖上的武者,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黃亢沒有暴跳如雷,他怒在心裏,表麵仍是樂嗬嗬的樣子,可元知空從他的眼神中已經看見怒意。
“黃幫主,我即將去南雨城重開酒樓,所以,鳳東四城,我仍要保,我有言在先,去喝酒的,我歡迎,說一句髒話的,我就殺,至於沙悖,你給不給?還請黃幫主爽快一點。”
“可是沙悖畢竟是我''黃沙幫''的副幫主,我若說出那句話,日後這江湖,我可再無臉麵踏足了呀,元大哥,你放心去做,我懂的。”
黃亢說的確實在理,就算他知道沙悖對他不在意,直接聯絡古丘王,黃亢又能怎樣?同樣不能殺,但是,能坑。
江湖有江湖的規則,你可以不入場,但入場後必須遵守,不遵守的隻會成為喪家之犬,人人喊打。
“黃幫主痛快,元某並不願看見貴幫潰散,希望黃幫主多多約束,不說為民造福,至少別禍害百姓,不然這天下的義士可多著呢,元某今日打擾,他日,歡迎黃幫主來我南雨城酒樓喝一杯,告辭。”
黃亢對著元知空等人拱拱手,心裏不停在盤算,無聲無息之間殺掉宋無和我的八大舵主,鬧騰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沙悖?哼,你命不久矣。
“來人,招香主以上的人議事,不來的,殺,未按時到的,殺!”
黃亢決定變通,他很怕有頭睡覺沒頭起床,以前為活下去而搏殺,如今有好生活,誰願意去死呢?
離開鼓角城的元知空等五人,駐足城外,元知空對著束赫三人致謝,並且對他們進行邀請。
“三位小兄弟,之前我做過錯事,連累寒漠,害死兩位徒兒,害死那麼多兄弟,我從三位身上看見自身的卑劣,可恥,以人為鏡,元某邀請三位,咱們重新開家''骨香坊''如何?元某懇請!”
束赫三人跳下馬,對著元、悲二人行禮,元、悲二人幾乎同時下馬,扶住三人。
束赫說道:
“願與諸位共進退。”
南宮誠和談折衝說道:
“願與諸位同生死。”
悲歎同熱淚盈眶道:
“好好,咱們要努力,真正配得上''東軒西坊''的名聲才行啊!”
元知空說道:
“我要護好這四城百姓,以償還欠下的債。”
束赫揉著頭,有點扭捏的說道:
“坊主,可,可是,我們三個都是窮鬼,沒錢呀!”
“哈哈哈哈,放心放心,你們請看。”
元知空笑嗬嗬指指一匹坐騎上的包裹,談折衝走過去摸摸,臉上頓時一喜,這時元知空說道:
“我可沒那麼傻,錢不帶走就會便宜那幫狗賊,吳家在南雨城有酒樓,我準備多花點錢,再賠上老臉去將其收購,暫時先將酒樓弄起來,先說好,日後,大家的武藝可不能落下。”
南宮誠問道:
“坊主,為何叫''骨香坊'',何意?”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