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軒”
楚秋的身邊是木桃和木瑤,她倆對選中的目標還處於考察之中,楚秋也在物色,她等待的是女俠上門,隻不過,很少。
就在她有些意興闌珊之時,一位女俠出現。
伏念,還是個熟人,隻是伏念遞過個眼色之後,楚秋立刻變臉說道:
“小妹妹,我家是酒館,可不是醫館,你的狐貍尾巴斷了的話應該是去找醫師的吧!
伏念冷哼道:
“內掌櫃,不知道誰才是狐貍精哦,老娘今日有些倒胃口,看見裝嫩的就想吐,告辭,哼!”
楚秋大怒,正欲出櫃臺追伏念,木桃和木瑤急忙將她拉住勸解,酒客們也紛紛勸說。
楚秋出不去,隻能嘴上過過癮。
“她就想勾搭我夫君,以為年輕就是資本,我家老水就喜歡我這樣的,嗬嗬,諸位,不好意思,見笑見笑,喝好哈!
一場鬧劇而已,酒館的鬧劇很多,沒多久就會有下一個冒出來,而上一個即而隨之消散。
伏念真的來到醫館,“南雲臺”中,她見到寒漠。
伏念道:
“少爺,酒館那邊多出許多探子。”
寒漠點點頭道:
“醫館也多出許多!
“究竟為何?”
“你不用緊張,應該是盯著我的!
伏念的確擔心,她怕自己的行蹤被人掌握,她說道:
“我王兄希望見見你,可京城我沒等到,就去酒館找,那如今怎麼辦?”
“給我個地址,我自己去,你必須快離開,別忘記裝點有病的樣子。”
伏念留下地址,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問道:
“少爺,究竟發生何事?”
“嗬嗬,我的私事而已,快走吧,到京城後再說!
伏念走後,寒漠又開始對著天空發呆,暮雲從後麵走過來,與他並排站立後道:
“我也是女人,逃避總不行,至少你要給她一個理由!
“師姐,我能怎麼給?那邊是她父皇,我不想逼她做選擇,那樣她會更難過!
“師弟,你錯了,那邊是宋家,而不是她父皇!
寒漠沉思片刻後說道:
“好,那我就去說清楚。”
暮雲有些欣慰的點點頭,這時她身邊的竹節香附背起小手,像個小大人似的說道:
“唉,問人間情為何物,隻教人心生恐懼!
阿月渾子急忙將她拉走,邊走還邊說道:
“是無所畏懼呀,怎麼到你這裏成害怕呢?”
“你看小師祖那樣,能不害怕麼。”
寒漠轉頭看著她倆的背影,嘴中念道:
“無所畏懼,對,我就應該無所畏懼,小寶貝,謝謝你們!”
木瓜提前一天,一人雙馬出城,寒漠第二天清晨時分,躲過醫館的探子,在城外會合上木瓜。
木瓜顯得有些焦慮,木瓜叮囑道:
“少爺,你的手還沒好全,盡量別動手!
寒漠揮揮手臂說道:
“已經半個月,好差不多啦,放心,你快迴吧,記得與酒館多聯係。”
這一次寒漠沒在耽擱行程,日落時分趕至屯寧城。
他沒去之前住過的客棧,他怕睹物思人,重新找一家吧。
“四方客!
不過這家店似乎剛經曆過一場大戰,因為門牌隻有個上聯存在,另一塊應該為人所毀。
何草不黃?何日不行?經營四方。
寒漠暗中讚歎,掌櫃的是個有心人,他來到櫃臺,掌櫃問道:
“公子,請問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一晚!
寒漠朝著門口指指,問道:
“你店裏因何戰鬥?”
掌櫃疑惑反問道:
“戰鬥?不曾吶,公子何意?”
寒漠再問:
“那門牌為何隻剩一塊?”
掌櫃嗬嗬一笑,原來是這事,便向寒漠解釋道:
“此事乃因我找不出合適的下句,若公子能補上,小店奉公子為上賓,為公子單設一房,此生永候!
寒漠笑道:
“那,要不我試試?”
掌櫃倒是淡定,很多人來寫過,都不能入自己的心,但那種話卻是不敢說出口,寫吧,我就看看,當個樂嗬。
寒漠提筆靜思,幾個唿吸後,潑墨而就。
何堂不玄?何人不矜?獨為塵埃。
掌櫃的手捧字幅,雙眼竟有些迷蒙,這就是他想說,卻又不敢說的話,但表麵又能推辭遮掩。
“好,好,今日終於等到,來人,去將此詞做成牌牌,掛於右側。”
掌櫃吩咐完小廝,親自帶著寒漠來到後院。
“掌櫃,怎會來此處?怕多有不便吧!”
“嗬嗬,無妨無妨,公子且先進屋一敘!
掌櫃的不管什麼便不便,硬要到自己家裏來接待寒漠。
寒漠倒有點不好意思,寫句話而已,至於這樣嗎?不過不能辜負掌櫃的一番好意,反正到哪都得吃。
“公子,在下何踐,請問公子大名?”
“何叔客氣,在下寒漠。”
兩人坐下後,開始麵對麵話聊。
“請問寒少爺,那詞是否由心而發?”
“無病呻吟乃為矯!
“寒少爺不怕被列為叛黨?”
“嗬嗬,何掌櫃可去報官,試試能奈之我何!”
“寒少爺誤會,在下實怕有心之人有意而為!
寒漠這才明白,原來何踐是怕人故意來搞他的,這可是心有反意的人,才日防夜防啊!
寒漠暗暗運起“中參西錄功”,我也想確認真假,寒漠笑道:
“何叔欲反?”
何踐沒有驚慌失措的神情,無比自然的說道:
“寒少爺見笑,我有心無力,寒少爺可曾聽說大漠國叛變北雪國之事?”
“可能大宋人人皆知,隻不過也就這幾個字而已!
“寒少爺,我何家乃大漠國之大族,我不信大漠國主會背叛北雪國,便來到此處,邊謀生邊打聽,此地有京城,開濟與大名三地之人往來,我想知道一個真相,另外,寒少爺之漠字?”
寒漠有點害羞,的確,我以前也這麼想,寒漠急忙搖手說道:
“嗬嗬,何叔莫要誤會,我乃無名無姓之孤兒,名字乃養父隨意而取,與大漠國並無關聯,我隻是見不得宋家將百姓當成螻蟻!
何踐聽完點點頭,伸手從懷中摸出塊玉牌,遞給寒漠說道:
“此乃我何家之信物,若寒少爺他日前往青原城,可憑此玉牌找到何家,屆時,或許能為寒少爺提供些許便利!
寒漠正想拒絕,何踐擋手道:
“此非寶物,若寒少爺有朝一日,為百姓仗義而行,何家定為寒少爺之後盾,何家並非茹毛飲血之獸族!
寒漠沒再拒絕,收功,何踐無任何波動,心如止水。
水有源,故其流不窮。
木有根,故其生不窮。
寒漠雙手接過玉牌的時候,覺得這牌子為何重若千斤?
俠之大者,為民!
寒漠看向何踐,何踐的身軀偉岸如山,高不可攀,清澈見底的目光之中,皆是食不果腹的饑民。
寒漠雙手執玉牌,對著何踐深深一鞠躬,敬的是他的義,大義!
大鵬之動,非一羽之輕。
騏驥之速,非一足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