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登賭城。
牽著馬的寒漠又踏上這片土地,他從南門入城,沒看見劫財的窮鬼,此刻離天黑尚早,必須找個地方吃飯,主要是沒地方可去,賭是晚上的事。
寒漠從“故園客!遍T口經過,刻意將頭扭向另一邊,本來沒事,這一扭,出事了。
“龍兄,你讓我想得好苦!”
“龍兄,你究竟去了何處吶!”
是“好快的刀”居惜之和“要命的槍”鬱昧已。
這迎麵撞上的,想躲都躲不掉呀,不過既然有緣,那就讓緣份再多點吧,寒漠笑著拱手道:
“哎呦,好幸運啊,我終於找到二位大俠,快走,咱們該慶祝一下。”
居惜之和鬱昧已疑惑道:
“龍兄,莫非你收到何訊息?”
“龍兄,我倆就是在等你呀!”
寒漠一怔,不過瞬間釋懷,應該是令先派來的,何修的推斷完全正確,寒漠忽悠道:
“有些軍中要事不能隨便出口,二位請見諒!”
刀槍二人立刻一副秒懂的模樣道:
“龍兄放心,我很明白。”
“龍兄寬心,我非常懂!
寒漠擺擺手,跟上就好,三人一路閑聊,來到一家成衣鋪。
“遮露滋”
就這家吧,名字太雅,寒漠興趣頓起,張口便道:
“燃燭遙夜思,披衣遮露滋!
吟完詩,寒漠轉頭對刀槍二人說道:
“聽見沒,這才是此衣鋪的精髓所在!
刀槍二人根本就沒聽清寒漠說的啥,突然吟句詩,誰能在意?不過鋪內的有心人已聽個明明白白。
“公子,在下是這衣鋪的掌櫃,不知可否單獨聊幾句?”
這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雙手細長,手活肯定不錯,整個人幹幹淨淨,心思應當較為細膩。
看著拱手施禮的老者,寒漠有點迷糊,難道你也是令先派來的?寒漠迴道:
“可,我等需要買衣服!
“公子請放心,不會耽擱很久,很快,誠請公子一敘!
“別別,那聊唄。”
掌櫃的腰已快彎下,寒漠急忙扶住,又迴頭招唿一聲刀槍二人道:
“你倆稍等一下!
刀槍二人揮揮手,去吧去吧,隻要跟著你就行,至於你去何處麼,不在乎!
寒漠跟著掌櫃來到隔壁屋內,相對而坐,掌櫃拱手道:
“在下敖錦,乃昌裏城敖家之人,請問剛才公子所吟之詩,可是即興而起!
寒漠點頭道:
“是啊!
“敖某想買下那詩,請公子應允。”
“哈哈哈哈!”
寒漠頓時被逗得樂個不停,這老頭真好玩,可敖錦有些著急問道:
“公子?”
寒漠揮揮手道:
“哎呀,掌櫃實在好笑,一句破詩而已,談何買賣,你喜歡拿去便是。”
“這如何使得,公子萬不能如此,我這乃是商鋪,有講究,不能白拿。”
寒漠想起嶽父吳陶,當初也是這麼說,看來還真不假,既然是經商之道,那必須尊重,寒漠道:
“我要做三件一模一樣的外袍,掌櫃將其當作付賬,可好?”
“好,好,多謝公子,請問公子高姓大名?”
寒漠拱拱手自我介紹道:
“在下龍舉,號''不堪一擊'',小人物而已,嗬嗬!”
敖錦的眼中閃出點點精光,拱手道:
“原是敢攪動''天地一擲''的龍公子,失敬,少年英雄吶。”
寒漠有點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道:
“掌櫃過獎,哪有的事,我就膽子大一點兒!
“龍公子可曾聽過昌裏城敖家?”
“不曾,我也未曾去過昌裏城。”
“不知龍公子,他日可會去昌裏城?”
“會,說不定明日便去。”
“龍公子請稍候!
不一會兒,敖錦不知道從哪拿來個小細竹筒,分上下兩截,就是做成蓋子合上。
敖錦在寒漠麵前拔開,又合上交給寒漠,裏麵有封信和一塊玉牌。
“龍公子若有空,可憑此竹筒前往城主府,城主名敖錯,我真心邀請公子前去做客,順便再幫忙寫幾句店名詩!
又是寫詩的,寫唄,反正不耽誤事,當結個善緣,寒漠接過收起來道:
“敖掌櫃,我那衣袍有點著急,你看?”
“龍公子放心,我立刻去做,保證很快。”
幫寒漠三人量過尺寸之後,衣鋪內的衣匠們全放下手中的活,幫寒漠三人縫製衣服。
手巧針線飛梭,片布縫接成衣,心靈手巧,速度奇快。
淡紅色外袍,寒漠三人試衣,無比合體,轉個圈圈,人頓時精神數倍,真是漂亮,三人將衣袍包好後,寒漠拱手道:
“多謝敖掌櫃,我等還需去吃飯,就此告辭!”
“好好,龍公子慢走。”
敖錦送走寒漠,立刻招人去定做牌牌,家中有人不解的問道:
“掌櫃,為句詩,至於如此嗎?”
“嗬嗬,你們不懂!
敖錦搖搖頭,心思能被一個從未見過的少俠看懂,那是一種心靈上的藉慰,你們不能懂我,當然無法明白,好想把酒言歡吶!
寒漠與刀槍已在把酒,不過並未言歡,還是“天地一擲”對麵的客棧,寒漠讓店小二將酒菜送入房中,三人換上剛做的新衣袍。
望著刀槍二人疑惑的神色,寒漠道:
“火為紅,你二人不願我今晚紅火?想看著我輸?”
刀槍二人急忙搖手道:
“絕無此事,我就怕你贏得少呢!
“隻是我倆不賭,這穿著,是否浪費?”
寒漠立刻擺出張死人臉道:
“兄弟當共進退,同拚搏,枉我將你二人當成兄弟,算我眼瞎,你倆將衣袍扔下,走吧,快走!
刀槍立刻單腿跪拜道:
“我等笨拙愚鈍,請龍兄責罰!”
“此生願追隨龍兄,忠貞不渝!”
寒漠笑著將二人隨便一推道:
“滾蛋,你倆又不是姑娘,我可不要你倆的貞操!
刀槍二人不再對衣袍有何異議,寒漠問起上次他倆的行跡經過,雖然江湖流傳已久,但聽到本人說,才最為真實。
刀槍二人將一切描述過後,寒漠站起身望向窗外,這不是賭坊那一邊,二樓上能看見的,無非還是遠方的二樓,寒漠說道:
“既然如此,這次就變一變,你倆去買輛馬車,不要租,車上亂放些東西,重的就行,比如石頭,你倆幫我將人引開,我一個人去運!
寒漠又轉過身,雙手撐於桌麵,慎重的說道:
“昧已去準備,惜之隨我去賭坊,我倆一迴來,你倆便立刻出發,有人圍堵的話,不要戰,要拖時間,好讓我能離開,可明白?”
居惜之和鬱昧已同時起身抱拳道:
“屬下已牢記,將軍請放心!”
將軍?
寒漠摸摸鼻子。
呃,真沒辦法解釋,就當自己是個將軍吧,寒漠壓壓手,讓他倆坐下,寒漠端起杯酒說道: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他永遠隻是個士兵,可二位不同,有將軍之資,但,還需有將軍之心,一顆不畏之心,我看見,二顆將星已冉冉升起,那就是你二人,來,幹杯,共勉!”
刀槍二人的雄心壯誌被徹底點燃。
“幹杯,戰!”
不待淩雲道高時,已有神人識淩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