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愁。
有離別之愁,有相思之愁。
賭坊自然是下注之愁。
一如寒漠的算計,定賠率之時,將煩愁丟給賭客們,高昂的賠率,將內心撓得癢個不停,這是下呢?還是下呢?
然而買誰呢?全買?那得虧到姥姥家。
算人間沒個並刀,剪斷心緒那個愁。
欲說還休,一人更比一人愁。
宋眼也愁,他為找不著寒漠而愁,重樓倒是見著,帶著兩根長槍在逛街,然而問起寒漠在哪兒時,重樓雙手一攤,不知道呀!
得嘞,迴去吧,本想著找賭神幫個忙,賭上一把,結果沒戲,宋眼苦惱,這人,咋就失蹤了呢?!
宋眼迷迷糊糊逛至宋樓的住處,宋樓倒是在悠閑的喝茶。
“喲,二王兄,你怎會來看我,快來喝茶。”
跟自己的弟弟不用客氣,宋眼坐下後,猛得灌下一大杯,宋樓一看,心情不好?關心道:
“二哥,你這是咋啦?”
“唉!那小子似人間蒸發一般,如何都找不著,甚是煩惱,咦,七弟,你不怕他跑了啊!”
“嗬嗬!”
宋樓幫宋眼續上一杯茶,嗤笑一聲後道:
“我是真怕他逃走,可那色魔能舍得跑?小韻前腳迴靈繹城,二哥,你可知他鑽入誰的被窩?”
“啊?那混蛋又搞上一個?”
“你猜嘛,猜猜是誰。”
“呃,昨日擂臺上的?”
“哎呀,人明日需比武呢,哪會與他有瓜葛,原先京城的那枝花,帶刺的花。”
“我的天吶!不會吧,她都能被他拿下?天理難容啊!”
“是無恥,啊呸,無恥至極。”
“不要臉,實在不要臉,來京城之前還幫著我打生打死,哦,一見著美人,立刻就反水吶,不行,我得去找他。”
宋樓急忙拉住起身欲走的宋眼,將他按迴椅子上道:
“二哥,你好意思進人閨房找?安心坐著吧,估計今日是起不來嘍,據說四大賭坊的賠率,皆出自他手。”
“嘭”
宋眼猛得將桌子一拍,將杯中茶水震得四濺,宋眼怒吼道:
“這個混蛋,我還想著找他問問如何下注呢,原來是他在坑人,吖吖吖,氣煞我也。”
宋樓急忙幫宋眼撫撫背,安慰道:
“消消氣,二哥,與那色魔置氣,不值當,你可以多想點開心的,比如那二十位強人,有十八位來自靈繹道,京城都隻占二席,你該偷著樂才對。”
宋眼瞬間變臉道:
“謔謔,這,哈哈,七弟,呃,意外之喜而已,嗬嗬!”
“哈哈,二哥肯定希望京城二強奪得三甲之位,如此,二哥有可能將十七位全攬入懷中,對否?嘿嘿!”
宋眼笑嘻嘻從懷中掏出張紙來,攤開平鋪於桌上,指著名單道:
“七弟,你幫我參謀一下哈,京城二強''千幻劍''吉善與''無形劍''餘慶,此二人之劍,昨日擂臺之上龍色魔曾評價,舞得漂亮,他是個啥意思?”
“嗬嗬,就是說花架子唄,看來此二人沒戲,二哥,你準備好少去兩個吧。”
宋樓揉揉腦袋,又指著名單道:
“還有六把劍,''冷月劍''藍嬋,''柔雲劍''閻思,''忘憂劍''沈曦,''封喉劍''蔡穎,''風掣劍''秦威,''合虛劍''袁真,七弟覺得如何?”
宋眼思索道:
“前四位是女子,我非歧視女子哈,這女人麼,天生沒男人力量大,咱家也是練劍法的,再怎麼說靈巧,至少需耐力吧,而這兩位男劍,色魔昨日曾說,厲害呀,可能有戲。”
“再看六把刀,''斷夢刀''商寶,''幽恨刀''唐慨,''分解刀''巴豪,''挫骨刀''尹罕,''披風刀''郭坎,''迴風刀''鍾兆,色魔也說過,不過我有些沒在意,七弟你說說。”
“這個唐慨,我昨日印象最深,色魔說不錯不錯,還伸手比劃過幾下,其餘幾人,色魔的眼神有些戲謔之色,估計他是看不上。”
“哦,''幽恨刀''唐慨,我記住他了。”
宋眼一番若有所思之後,繼續道:
“最後六桿槍,''三花槍''崔勝,''四象槍''薛厲,''金鈴槍''易望,''段錦槍''莊良,''百穿槍''聶轟,''透骨槍''郭通,怎樣?”
“''百穿槍''聶轟,一號臺那個,記憶猶新,色魔曾對他高度評價,沒想到說得極對。”
“這人我也記得,其餘五位呢?”
“他曾說還行,但比不上''清跡槍''洪星魂,那才是個高手,可惜、可惜!”
“七弟說洪星魂做甚,這五個咋樣?給點意見吶!”
“呃,還行啊。”
“這隻是色魔所說,我問的是你呀!”
“問我?我打架很少的,哪有太多了解,要不你去問問色魔。”
宋眼不滿的揮揮手道:
“找他?哼,換我也願意死於那朵花下,不想提他。”
“嗬嗬,二哥,莫非你曾想過?”
“你得了吧,哭著喊著的人是你,我隻不過酸一句而已。”
“哪是我,是五哥好吧,可別往我身上潑髒水,若不是因為那朵花,五哥早就與太師結盟。”
“結個屁的盟,有個屁用,沒軍隊在手都是假的,說得再好全是空殼子,咦,說岔了,我該買誰是三甲呢?七弟,快幫我想想。”
“行,這還不簡單。”
宋樓拿過名單,對著名字數過一通道:
“六槍二劍一刀,九個,你全買,必中,穩贏,賠死那朵花。”
宋眼忽地捂住腦袋不說話,宋樓看得有些不舒服,難道自己有錯?
“二哥你,啥意思?”
宋眼抬頭無奈道:
“九個人,一次買三個,我得買幾份才能包圓?”
宋樓開始扳手指頭,數不過來,不行,拿算盤,必須算出來,看看那混蛋玩啥花樣。
一陣劈裏啪啦的算盤聲響過之後,宋樓神情輕鬆的坐迴茶桌邊,喝過一口茶,清清嗓子,正色道:
“我一直不讚成賭,十賭九輸,還有一個是何人贏?莊家贏,為何不能戒賭呢?賭,真乃害人也。”
“嗬嗬,嗬嗬,人為何要賭?我非說那些賭棍,偶爾當你對生存失去希望之時,去賭一把,輸贏乃是其次,為的是給自己一個堅持的理由。”
“二哥,你是你,他人是他人,若人人皆能像你,確實不需禁賭,然而,不可存在的嘛!”
宋眼拍拍胸脯道:
“我以身作則,選一劍一刀一槍下注,一萬金搏那朵花十萬金,自我下注起,直至明日,我便存活於希望之中,身心快哉,靈魂安哉,如此長壽也。”
“好,我陪二哥去下注,就去''樂無涯''。”
“走,打虎親兄弟!”
“樂無涯”內,宋眼與宋樓的確沒找著寒漠和司馬妡,二人同時呸出一口後,找執事下注。
“喲嗬,二位王爺光臨,蓬蓽生輝啊!”
“賭場無父子,一視同仁即可,我是來下注的。”
“下注?下何人?下多少?”
“一萬金,買袁真、唐慨與聶轟,一賠十的。”
“靈繹王好眼光,此乃三位大熱之人,皆三甲眾望所歸之人也。”
“哈哈哈哈,切莫深陷其中,買個希望而已,即刻起至盛會結束,我都會很開心,對否?哈哈哈哈!”
這時有位老實賭客,說出句實在話。
“若此三人抽為一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