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洗澡的間隙，錢誠給自己老爸打了個電話：“喂？”


    “什麼事？缺錢了？還是想家了？”


    “不是不是。爸，你是稷宮的股東來著，對吧？稷宮的助學金是怎麼篩選的？”


    “啊？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哪裏知道，我隻負責給錢。”


    錢誠撓了撓自己的臉，打著哈哈：“沒有，就是我有個同學，她的情況有點特殊，是個孤兒，養(yǎng)父又不管她，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我就想著，你能不能以集團的名字，資助她上學？”


    “她叫什麼名字？我明天安排一下。”錢父壓了壓眉心，“你呢？錢夠不夠？在稷宮還習慣嗎？”


    “她叫艾瑃，艾草的艾，呃……王旁加一個春天的春。我待會兒發(fā)給你。”


    “錢誠，你不是要洗澡嗎？”秦嵐從浴室走出來。


    “哦，好。”錢誠揚聲迴複，轉頭對著手環(huán)道別，“好了，爸，我洗澡去了，你就放心吧，我在稷宮挺好的。”


    “行。”


    ——


    “艾瑃，你洗澡嗎？”趙柳兒洗完澡出來，邊擦頭邊問。


    艾瑃正在看書，聽此點了點頭，意識到自己今天出了很多汗，確實該洗澡。


    “說起來，艾瑃，你都看什麼書啊？”趙柳兒走到艾瑃身邊來，俯視著桌麵。


    艾瑃抿了抿唇：“全球通史，華夏五千年，水滸傳，西遊記，紅樓夢……”


    趙柳兒聽完，頓時頭大，怎麼看的是這些東西啊，不過她突然想到：“艾瑃，你是不是誰都可以召喚啊，我記得你上次召喚了五虎上將。你是隻能召喚曆史人物還是文學作品的人物都能召喚啊。”


    “我沒試過。”艾瑃看著書頁想了想，“下次我想召喚武安君。”


    “武安君？誰啊？”趙柳兒對曆史了解得不多，非要說的話，也就關於趙雲(yún)她知道得最多。


    “白起，出生時間不詳，死於公元前257年，又稱公孫起 ，郿[méi]邑人。華夏戰(zhàn)國時期名將，傑出的軍事家，‘兵家’代表人物。白起熟知兵法……”


    趙柳兒及時打斷艾瑃：“好了好了，你快去洗澡吧。”她真怕待會兒艾瑃把白起的英雄事跡全背出來。


    還是語文課發(fā)現(xiàn)的，艾瑃的記憶力堪稱計算機。一頁書掃一眼艾瑃就能背出來，但是艾瑃性格有缺陷，這麼一想，趙柳兒平衡了不少。


    “好。”


    用吹風機吹幹了自己的頭發(fā)，趙柳兒在桌前坐下，長歎了一口氣，戴好手環(huán)，拿出觸屏筆來，開始複習功課。這才發(fā)現(xiàn)媽媽給她打了個電話，便迴了過去，“喂，媽，打電話有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在學校還習慣不，同學怎麼樣啊，生活費夠不夠啊？”


    “稷宮挺好的，同學們也很好，生活費也夠，你不用擔心啦。”趙柳兒嘿嘿一笑，手指轉動著觸屏筆，“我跟你說，十班的同學們都很有意思。我的舍友們也很好，就是體育課很累，開頭就是十公裏，一節(jié)課下來要死了。”


    “那就好，累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嗯，拜拜。”


    艾瑃抓著濕噠噠的頭發(fā)走進來，身上隻套了一件襯衫，她在屋內(nèi)找了找，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你找吹風機嗎？在陽臺的。”趙柳兒拉著艾瑃走到陽臺，隨後取出吹風機，給艾瑃吹頭發(fā)，“艾瑃，你多大啊？”


    艾瑃呆呆站著任由趙柳兒給自己吹頭發(fā)，她想了想：“大概十六。”


    “我也十六，那你幾月份生的？”


    艾瑃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


    趙柳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道了歉：“沒事，不記得就不記得了。”艾瑃的頭發(fā)很長，平時都胡亂披在身後，趙柳兒花了好一陣功夫才把她的頭發(fā)吹幹，“艾瑃，你夏天披著頭發(fā)不會覺得熱嗎？”


    艾瑃搖搖頭：“不會。”


    在艾瑃看書的時候，趙柳兒突然興起，將艾瑃的頭發(fā)放到椅背後麵：“艾瑃，我可以玩你的頭發(fā)嗎？”


    “嗯。”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趙柳兒微微疑惑，本以為是鍾祁月迴來了，但轉念一想鍾祁月有門卡啊。她打開門一看：“是你？”


    令逍安微微頷首，雙手插在兜裏，神態(tài)傲慢：“對，是我，怎麼，有意見？”她的眼神越過趙柳兒，看向艾瑃，艾瑃的頭發(fā)被趙柳兒編成了麻花辮，垂在身後，她看著這一幕挑眉，“是你編的？”


    趙柳兒努力忽略掉令逍安說話時趾高氣揚的語氣，聽到後麵那句話，不好意思起來：“對，是我。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同學。”


    “哦，我叫令逍安，記住。”一隻白貓從隔壁走過來，看準位置，一下躍到令逍安肩上。


    趙柳兒看著這隻小貓，露出星星眼：“這是你的小貓嗎？好可愛啊。”她之前就好奇了，這麼個看起來酷酷的人，怎麼會養(yǎng)小貓呢，“欸？不對……稷宮不是不允許養(yǎng)寵物嗎？”


    令逍安仰頭，輕哼一聲，五指撥了撥自己的紅發(fā)：“奧萊不是寵物，是我的召喚物。”


    趙柳兒眨眨眼，召喚物……意思就是……


    “奧萊真的能打架嗎？”趙柳兒對此產(chǎn)生懷疑。


    令逍安又是一聲輕哼：“當然能，你在看不起誰？”


    “好吧……你是來找艾瑃的對吧？進來吧。”趙柳兒讓開路，識趣地迴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令逍安走進來，將門虛掩著，拖了鍾祁月的椅子過來，坐在艾瑃旁邊：“艾瑃，阿姐說她見過你，真的嗎？什麼時候？”


    “阿姐？”艾瑃看向令逍安，微微蹙眉，搖了搖頭。


    “你應該有收到一張黑色卡吧？阿姐送的。”令逍安用餘光瞥了趙柳兒一眼，“那上麵刻著阿姐的名字。阿姐是做生意的，她對你很喜歡，放假的時候，你要不要來阿姐的店裏玩？要的話我們一起。”


    艾瑃想起來了，從挎包裏拿出那張黑色卡片來：“這個？”


    “對，這個。”


    艾瑃搖搖頭：“不，我要看書。”


    令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