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弧形,將錢誠包裹。錢誠的後背緊緊貼著牆壁,雙手自然下垂,從容不迫:“激怒我,下輩子吧。”
拉斐爾微微抿起嘴唇,語氣輕柔而溫和地說道:“當然,我這裏還有另一個方法哦。”她那美麗動人的目光緩緩落在獅頭身上,輕笑道:“親愛的,你是否攜帶佩劍呢?”
獅頭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美人兒可真是風趣幽默呀,本大爺自然是攜帶著佩劍的啦!”
隻聽得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獅頭雙手輕輕一抖,地麵上瞬間便呈現出各式各樣的兵器,刀槍棍棒斧鉞鉤叉可謂是應有盡有。
獅頭彎下身去,從眾多兵器之中挑出一把薄如蟬翼、鋒利無比的小刀。
此時此刻,拉斐爾正悠然自得地欣賞著自己精心修剪過的指甲,她神態自若,語氣平靜地輕聲說道:“除了情緒因素之外,當人體受到傷害時,會因為恐懼、疼痛、身體受損、失血以及低血容量等原因,從而引起交感神經異常興奮。
交感神經纖維末梢的去甲腎上腺素釋放量會大幅增加,同時還會促使腎上腺髓質加速分泌,最終導致血液中的兒茶酚胺濃度急劇上升,心跳頻率加快,血管劇烈收縮,糖原也開始快速分解......
嗬嗬嗬,錢誠啊,你或許能夠主觀地控製自己的情緒波動,但卻無法完全掌控自身的神經係統哦。”
獅頭搓了搓手,眼神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輕聲說道:“二十一,定住他。”
史萊姆聽到指令後,艱難地取下自己那副寬大的墨鏡,露出一雙猶如兩顆西瓜子般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錢誠。
隨著史萊姆的一聲“定”字出口,錢誠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自己緊緊束縛,他試圖掙紮,但身體卻像是被釘在了牆上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獅頭見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手持一把鋒利的小刀,一步一步地向錢誠逼近,同時用低沉而又恐怖的聲音說道:“放心吧,小夥子。我可是學過人體解剖學的哦!我會讓你嚐盡各種痛苦和折磨,但絕對不會讓你輕易死去……嘿嘿嘿……”
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陰森的寒意,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直插人心,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但錢誠微微垂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冷漠和決絕。麵對眼前的情景,他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毫不畏懼。
他靜靜地看著那把閃爍著寒光的刀片,它以一種刁鑽的角度,躲避著他身體的重要器官,一點一點地刺進他的身體。
一刀、兩刀、三刀……隨著時間的推移,刀片不斷地插入錢誠的身體,鮮血從傷口處湧出,漸漸匯聚成了一小灘血跡。
然而,錢誠卻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他的臉色逐漸蒼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但始終咬緊牙關。
獅頭在插了八刀以後,停下了動作,換了個兵器。那是一種中粗兩邊細小類似橄欖球但上麵全是尖刺的存在。獅頭雙指扒開錢誠的其中一個刀口,將那小玩意兒一點一點塞進去。
這樣塞了八個以後,獅頭看向拉斐爾:“美人兒,如何?”
拉斐爾幾步走過來,低下身子沾了地上的血跡,指腹壓了壓又鬆開,眸中光彩流轉:“還不夠,昔拉還藏在很深處,繼續刺激。”
獅頭發出一串嘖嘖聲,迴首看自己的寶貝,手指遊離,挑中了一套銀針:“聽說夏國有句話,叫做十指連心。”
他挑了一根針出來,動作溫柔地抬起錢誠的其中一隻手,瞧著這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獅頭又是一陣嘖嘖聲。他拿起錢誠的其中一根指頭,將針尖對準,隨後插進手指甲縫裏。
“小夥子,疼嗎?可以叫出來的,快,向昔拉求救吧,喚醒隱藏在你體內的昔拉,快啊。”獅頭六隻眼睛瞪大,手中的銀針在錢誠指甲裏攪動。
錢誠的眼皮如同篩糠般抖動著,額頭的汗水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滴落下來,嘴唇也變得蒼白如紙。
頭三緊閉雙眼,不敢再多看一眼眼前的場景,嘴裏喃喃道:“哎喲,太殘忍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咱們實在是太殘忍了。”
一旁的頭一卻發出一陣詭異的嘻嘻笑聲,附和道:“是啊是啊,咱們確實太殘忍了。”
頭二則揚起眉毛,對錢誠的心理素質表示讚賞:“不錯啊,小夥子。不過吶,美人兒,行了沒啊?可別把人玩暈了哦,不然就得不償失啦。要是這小子暈倒了,昔拉可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走了。”
話落,拉斐爾伸出手指甲,輕輕地扒開了錢誠身上的其中一個刀口,露出裏麵隱藏著的鐵刺球。她用手指將鐵刺球勾了出來,然後又將自己的手指伸進去,閉上了一隻眼睛。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原本平靜的空間突然間變得動蕩不安起來,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正在從外部撕裂著這個空間。
眨眼之間,隻聽得樹葉紙張破碎之聲,一個巨大無比的黑色頭顱猛然探了進來,那顆頭顱足有數十米高,頭頂一團暗紅色,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漆黑如墨的眼睛猶如深邃的黑洞一般,緊緊地盯著空間裏的每一個人,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都吞噬進去。獅頭和史萊姆在這股恐怖的威壓下,紛紛顫抖著身體,無法動彈分毫。
就連拉斐爾,竟然也被控製住動不了。
最後,那雙眼眸將目光定格在了錢誠身上,並且微微瞇起,透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緊接著,一陣低沉而恐怖的聲音從那個黑色頭顱中傳出:“你們做得真是出色極了……”
這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喪鍾,帶著無盡的死亡氣息,讓所有人的心頭都湧起一股絕望和恐懼,除了錢誠。
在這一刻,整個空間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隻有那顆黑色頭顱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在不斷蔓延。
錢誠用著僅剩的力氣,扯起嘴角,聲音虛浮若遊絲:“我就說我運氣很好,艾瑃,你再來晚一點,我就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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