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
蔡瑾拿出一塊玉佩交給下人。
“拿著這塊玉佩去往外七十裏的一處寺廟,找到一名掃地的僧人然後交給他,就說殺唐王,恩怨清!
曹府
曹瞞來到書房拐角,輕輕轉動花瓶,一道向下的階梯出現在書架後。
一路向下,曹瞞來到了一間密室之中。
一名盤腿打坐的粗獷武夫緩緩睜眼。
“說吧,想讓我幹什麼?”
“殺唐王!”
武夫驚訝了些許,但很快就平淡的說道
“可以是可以,但袁天綱一直再找我,我一旦露麵,他肯定會找來,但我打不過他,所以殺唐王可能會失敗!
“無妨,你隻需要牽製袁天綱即可,還會有人動手。”
“好,但你答應我的事?”
“此事了結,曹某自當奉上!
嚴府
嚴鬆同樣拿出一枚信物遞給管家。
“告訴他,明日天黑動手!
而此時的袁天綱已經到了黑市的賭場。
“大!大!大!”
“一一三,小!”
“氣死我了,怎麼又是。
喧鬧的賭場裏,聲音最大的不是男人而是一名女子。
也屬她最顯眼,容貌秀麗,身穿淡綠長裙,嘴裏叼著一根雜草,右腳抬起踩著凳子,時不時站起來吼叫兩聲。
很難想象,美麗與流氓這兩個詞能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袁天綱走到賭桌前,沒有理會女子躲避的眼神,直接掏出銀子壓了下去。
“壓大!”
“下注離手,下注離手!”
袁天綱就站在女子旁邊,女子想要逃離,袁天綱出聲道
“怎麼?見到老朋友也不打聲招唿?”
女子無奈,隻好皮笑肉不笑的招了招手。
“你好。∮忠婞I了!”
“一起玩兩把!你不是有很多錢嗎!”
女子一把捂住自己的錢包,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是我贏的,不是李牧川給我的!”
袁天綱笑著說道
“我何時說陛下給你錢了?”
女子一下捂住了自己嘴巴,意識到自己不打自招了。
袁天綱這時無奈道
“擅長皇宮,逼當朝皇帝給錢,李卿照,你好歹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女劍仙,怎麼老愛幹這事?”
李卿照翻了翻白眼,氣餒道
“好吧!我的錯,但我當時把“如夢”都輸了,隻好進宮和李牧川要了!
“你這麼厲害,就不能搶迴來?”
誰知李卿照義正言辭的說道
“願賭服輸,不能壞了規矩!”
袁天綱無語,夜闖皇宮問皇帝要錢這種事都敢幹,但搶迴配劍就是壞了規矩?
這丫頭的想法還和剛遇見時一樣天馬行空!
“下不為例,陛下已不是當時遊曆江湖的李牧川,而是漢陽的皇帝,你這樣無所顧忌,是在打皇家的臉,會讓陛下失了臉麵的!
李卿照癟了癟嘴。
“好吧!我錯了!”
“五五六,大”
袁天綱笑著拿過贏來的銀子扔給李卿照。
“行了,找你也不是專門說這個事,跟我走,有事需要你幫忙。”
來到外麵,李卿照好奇的問道
“還有你黑衣殺神搞不定的事?說吧找我幫什麼忙?”
“世家要對輕舟動手,其中可能有狂刀賀雲章,我一時拿不下他,其他殺手便會對輕舟不利,所以希望你來對付其他人。”
李卿照頓時想起了那個追在她屁股後麵的鼻涕蟲。
“小李子怎麼了?為什麼有難?”
袁天綱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唐王春庭悟道你不知道?”
李卿照一臉茫然。
“唐王?唐王誰。俊
袁天綱這時才想起來,自從皇後去世,李卿照就離開了長安城,之後很少迴來,就算迴來也是問李牧川伸手要錢,然後就走了。
對於李輕舟的王爺封號確實不知道。
“唐王就是輕舟,他們都長大了!”
李卿照欣喜道
“小李子都當王爺了?那大李子呢?是不是太子?”
袁天綱很不理解的問道
“你就算不迴來,但在江湖上也該能聽到的漢陽太子李世安吧?怎麼感覺你人在江湖,心在天外?”
麵對袁天綱的疑惑,李卿照情緒有些低落,小聲說道
“自從怡姐姐去世後,我隻想著變強,然後去殺了鬼劍仙,十幾年來我拚了命的習武,拚了命的找人打架,可最後即使有了女劍仙的名號,我依然無法替姐姐報仇!
提到鬼劍仙,袁天綱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你找到鬼劍仙了?”
“在雪涼洲見過一次,可我殺不了他,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他的音訊,我想入明武皇宮裏找他,但劍聖在皇宮坐鎮,我進不去!
袁天綱上前溫柔拍了拍肩膀。
“辛苦你了!”
李卿照抬起頭,眼睛泛紅的問道
“你這麼厲害,也曾喜歡姐姐,為何非要當什麼不良帥,你和我一起去找鬼劍仙,一定可以殺了他的?”
袁天綱眼神冰冷道
“殺怡兒的雖然是鬼劍仙,但真正的主使是明武皇室,我和牧川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鬼劍仙,而是整個明武朝,我要讓整個明武皇室給怡兒陪葬!
李卿照驚呆了,她以為她為了報仇已經很辛苦了,沒想到兩人對抗的是整個明武朝。
原來她一直誤會了袁天綱,他在乎的從來不是高高在上的不良帥,而是不良帥能讓他對抗整個明武朝。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
袁天綱苦笑著搖了搖頭。
“十幾年了,不僅滅不了明武朝,就連漢陽的世家都無法推翻,我真是個不合格的大哥!”
李卿照連忙擺手道
“不是這樣的,沒有你的幫助,李大哥也不會這麼快掌控政權。
而且我遊曆江湖可以看到漢陽的百姓們已經不用再餓肚子了。這都是你和李大哥的功勞。
相比你們的努力,我才是真正對不起怡姐姐。”
“好了!不說這些了,現在跟我迴宮,恐怕今晚他們就會動手!
黑衣青衫,飛入皇城。
此時的李輕舟完全沒有意識到有武極境的強者會來殺他。
一天的枯坐,原本發麻的雙腿已經沒有感覺了。
而他也在這種狀態下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像夢,又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