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房間,宮尚角早已安排好,是離自己最近的一間,一應俱全。
奶娘剛給孩子喂完奶,想哄他睡覺,哪知這小東西是哪裏不滿意,不僅不睡,還哭個不停,怎麼也哄不好。
宮遠徵跨入房門,看著賣力逗著孩子的奶娘問:“這是怎麼了?”
奶娘抱著孩子輕輕搖晃著,試圖安撫他,一邊迴:“剛喂完奶就哭個不停!
至於怎麼了?她也想知道怎麼了。
宮遠徵伸手想要看看是不是因為不舒服才哭鬧,奶娘以為他是想要抱抱孩子,便笑著將孩子遞給他:“小孩雖然什麼都不懂,但凡事憑直覺,徵公子與小公子有血緣關係,也許您抱他 他就不哭了!
宮遠徵隻好僵硬地接過那個哇哇亂哭的小東西,奶娘見他姿勢不對,直接上手教他:“徵公子,你放輕鬆,用一隻手護住頭,然後托著他的腰和背,另一隻手護著腿,然後托著屁股和腰!
待奶娘幫宮遠徵調整好姿勢,發現懷裏的小家夥的哭聲竟真就沒那麼撕心裂肺了,宮遠徵愣了一下,學著奶娘的樣子輕拍著他的背安撫他,小家夥慢慢從嚎啕大哭轉為了哼哼唧唧,宮遠徵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不愧是我哥的孩子,天生和我親,我抱抱他就不哭了,真是乖寶寶。
小家夥含著手指,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宮遠徵。
宮遠徵看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眼角狠狠抽了一下,這眼睛……跟上官淺在他哥麵前裝可憐的時候如出一轍。
此刻,他有點理解他哥了,被這樣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盯著看,誰受得了?
宮遠徵扯著嘴角,盡量讓自己笑得和藹可親一些,殊不知落到一旁的奶娘眼睛裏就是笑得一副傻像。
小家夥竟也學著他的樣子,咧嘴衝宮遠徵笑。
宮遠徵一臉滿足。
媽呀,心都要化了。
奶娘見小家夥不哭了,試探著問:“小公子既然不哭了就交給我吧,徵公子也可以早些迴去!
宮遠徵此刻哪裏舍得放下這麼可愛又軟糯的小東西,一邊齜牙咧嘴地逗孩子,一邊說:“等他睡著了我再走。”
小家夥剛睡醒吃飽,此刻正精神滿滿,竟一點也沒有要睡的意思,就看著宮遠徵傻笑。
宮遠徵一邊逗著小家夥,一邊腹誹:“為了這麼個小東西,角宮兩個大的不知道要躺到什麼時候,這小東西倒好,精神滿滿,哭起來那叫一個中氣十足,一點也不知道他爹娘都為他丟了半條命!
半個時辰過後,一直微笑的小東西突然就不笑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宮遠徵。
宮遠徵以為他又要哭,不過一息,已在腦子裏搜尋出了四五個哄孩子的法子,隻是小東西沒哭,托著屁股上的手臂上卻傳來一股熱流。
宮遠徵笑容僵在臉上。
這是……尿了?
一旁的奶娘看著他突變的臉色,眼觀鼻鼻觀心,忙問:“徵公子,可是有什麼不對?”
宮遠徵僵著一臉傻笑:“倒是沒有不對,就是……他好像尿我身上了。”
奶娘忙把小家夥接過來,屁股一片潮濕,宮遠徵穿的寬袖黑衣,此刻黑色的袖子上大片不規則的深色。
奶娘抱著不再哭鬧的小東西去換尿布,獨留宮遠徵在原地看著大片深色的衣袖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