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渾身都疼,使不上力,任由宮尚角攬著,軟軟地靠在他身上。
她微微抬頭看著他堅毅的臉龐,突然想到了雲(yún)為衫,以前她總覺得雲(yún)為衫背叛無鋒,投靠宮門是犯蠢。
此刻,在滿是硝煙的時刻,她突然就理解雲(yún)為衫了。
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男子,對你噓寒問暖,滿腔熱情,用心良苦,死生不棄,真的很難不動心啊。
宮尚角握刀的手緊了緊,摟著上官淺,閃身出刀,擋住想要上前的藥人,飛身踩在前排的藥人頭上,借力淩空翻轉(zhuǎn),腳尖連續(xù)點過幾個藥人的頭頂,飛身穩(wěn)穩(wěn)落到宮遠徵旁邊。
宮遠徵一直忙著應(yīng)戰(zhàn),並沒有看到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這些藥人打也打不傷,殺也殺不死,宮子羽去取無量流火也不知要多久,宮遠徵已經(jīng)有些心浮氣躁了,見到哥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滿身的戾氣退去不少。
他瞟了一眼被宮尚角護在懷裏的上官淺,有些焦急:“哥!”
宮尚角看著灰頭土臉的宮遠徵,把上官淺推給他:“看顧好你嫂嫂!”
宮遠徵扶著站都快站不穩(wěn)的上官淺,沒好氣道:“讓你亂跑,盡添亂來了!”
上官淺還沒有從巨大的欣喜中醒過神來,宮尚角擋在她身側(cè)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屬於自己的英雄,他踏過萬水千山,堅定地把她從萬丈深淵中解救出來。
宮尚角此刻在她心裏的形象高大了不止一星半點,她視線仿佛粘在宮尚角身上一般,看都沒看宮遠徵,嘴上還是迴了他:“我還不是擔(dān)心你哥。”
宮遠徵被噎了一下,對她盯著自家哥哥思春的表情非常不屑,趁她思春的間隙給她把了脈。
五髒六腑好得很,不像有內(nèi)傷的樣子。
宮遠徵神色不豫地盯著上官淺,要不是她滿頭的細汗還未幹,他都要懷疑這個女人是為了騙哥哥心疼她故意演戲了。
“你哪裏不舒服?”
上官淺迴神,看著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笑笑道:“不用號脈了,肋骨摔斷了兩根而已。”
她自己的身體,她清楚得很。
宮遠徵看著她把摔斷兩根肋骨說得如此雲(yún)淡風(fēng)輕,第一次在心裏對她產(chǎn)生了幾分敬佩之情。
平日芝麻大點小事都要在哥哥麵前苦兮兮地裝可憐,掉眼淚,這會斷骨之痛,她倒是一顆眼淚沒落。
宮遠徵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子,語氣比平日軟了幾分,難得地帶著幾分關(guān)切:“喏,止痛的藥,可以不用那麼痛,肋骨斷了得讓大夫看看需不需要接,我……不是很會。”
製藥解毒他行,這行醫(yī)救人的活,他還真會配配藥……
上官淺接過藥瓶,倒出兩粒藥丸,就著血沫咽下去,感覺身上沒有那麼疼了才說:“去幫你哥吧,我沒什麼大事。”
上官淺此刻有幾分懊惱,本來是來幫忙的,誰能想到被風(fēng)無息鑽了空子,真成添亂的了。
“小心點哦~可別像我一樣,給你哥盡添亂。”
上官淺趕人的同時,不忘報剛剛宮遠徵言語刺她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