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倩十分認真：


    “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上床什麼時候都可以，因為我也挺好奇跟男生上床到底是種感覺，探索人類起源按照書上說的應該很有趣，


    但前提是你得跟我結婚，我隻能接受跟自己的老公做那種事，結婚後我可以養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出軌..”


    “停！”林正然抬起手：“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什麼時候跟你表白了？”


    蔣倩望著林正然，幫他迴憶：“就是剛剛，我讓你提要求，你說你想跟我上床，這不就是表白嗎？我同意了，前提是你得跟我結婚。”


    “再停！”他表情無奈：“我剛剛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吧？我說的是除了上床什麼都可以。”


    蔣倩點頭：“是，但剛剛你是疑問句，是你問我是不是除了上床其他都可以？而我的迴答是，上床也行，前提是你得跟我結”


    林正然打斷道：“所以自主權在我手裏對不對？我目前沒有跟你上床的想法，我想要的報酬也不是這種事，我還沒提我的要求是什麼呢。”


    蔣倩恍惚，不太理解：


    “為什麼？我覺得跟我上床算是所有要求中最頂級的要求了，我的身材跟長相讓你產生不了欲望嘛？


    可跟我表白的男生還挺多的，我覺得他們說我漂亮應該也不隻是敷衍，我身材也一直在保持，我甚至還是c罩杯。”


    男性基因讓林正然下意識瞄了一眼某處，平時他確實沒在意這件事，不過蔣倩身材是一直很好，就是他是沒想到對方打直球打的這麼生猛：


    “我們這都是在聊什麼？實話說對你還是能產生的欲望，黑長直很多人都喜歡，但是不是說你長得漂亮我的要求就是跟你上床，而且我有女朋友。”


    蔣倩前半句還有些心裏怪異，但後半句明顯有些傷心的半低著頭：


    “我知道，可是沒結婚前你還是有配偶選擇權的吧？戀人是戀人，夫妻是夫妻，戀人可以更換，夫妻不行，而且我明明都已經同意了..從小到大跟我表白的男生沒有幾百也有一百多個，你是唯一一個我同意的。”


    林正然見她表情的變化，問了一個好奇的問題:“蔣倩，你喜歡我嗎？”


    蔣倩臉色微紅，瞳孔實現挪動，看向旁處：


    “沒有喜歡”她糾正措辭：“應該說還達不到喜歡的程度，我隻是覺得你是個好人，有點在意你而已，所以跟你結婚我認為是可以的。”


    蔣倩說的算是心裏話，主要她根本也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她從來也沒喜歡過誰。


    林正然眨了一下眼睛：


    “是嗎？總之你的要求我可以同意，但是我的報酬不是讓你做我女朋友，也不是跟你上床，我會有其他要求的，隻是我現在還沒想好。”


    蔣倩看向林正然，也隻得接受現實：


    “好吧，那今天算我欠你一個大人情，以後肯定會還你，在你第一次還沒給別人之前，如果要求是想跟我上床結婚的話也行，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會同意的。”


    林正然嗬嗬一笑，不再聊這件事。


    “知道了，說說你跟方夢的事情吧，這不是你今天來找我的重點嗎？”


    蔣倩嗯了一聲。


    “我跟方夢..是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認識的”


    雖然故事大致上是一樣，但是林正然很清楚人類描述記憶時都會從自己的視角說起，一個相同的故事每個人講起來是不一樣的。


    所以隻要分別從兩個的嘴裏聽到她們對記憶的重點，就能提前明白這場矛盾的結果。


    果不其然跟林正然設想的一樣。


    蔣倩對方夢也是真心，是真心的拿她當朋友，但是當年她問方夢的那句。


    “如果我沒有先借給你錢，今天我家出事你會借給我嘛？”當時也的確讓她很傷心，這件事甚至這麼多年一直暗藏在心裏。


    直至引爆矛盾的點在一年前


    蔣倩說：“一年前有一次方夢的爸媽來我家做客，當時我爸媽也在，聊起大學誌願的事情，我說我的誌願是斯坦福，方夢的爸媽則說方夢小時候的誌願一直是清華。”


    “然後？”


    蔣倩迴憶：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方夢不在客廳，我不記得她忙什麼去了，我隻記得後來我單獨問她誌願的時候，她說既然我去斯坦福，那她也想努努力一起，當時我一下子反應過來，我可能這麼多年一直耽誤她的自由了。”


    林正然感慨這倆是真隨意，斯坦福跟清華好像都能隨便選似的..


    “於是你就開始在一年前頻繁的給方夢放假？直到上次你們倆徹底吵架，這事就這麼結束了。”


    蔣倩顯得有些後悔：“嗯，其實那天在車上我跟她說的很明白了，我隻是不想影響她的人生，沒有別的意思，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鬧成這樣，當年的事情我早就已經不在意”


    “真的嗎？”林正然質問：“你現在真不在意了？如果不在意你怎麼會老提這件事。”


    蔣倩雙手放在膝蓋上握拳：“我”


    林正然歎了口氣：


    “你剛剛不是還挺直球？結果到這件事情怎麼就想不清楚？既然你還在意當年的事情就幹脆說清楚，說當時你有多傷心，問她為什麼當時不直接答複你，直接跟方夢說出來。”


    蔣倩不太明白：“可這麼問會吵架吧？”


    “現在不也還是吵架了？有些事情藏著沒有用，早晚會成為導火索，隻有說清楚才是最好的，哪怕是吵架，再說閨蜜吵架不是很正常？


    以及你誤會了一件事情，雖然方夢可能是對你有愧疚，但我覺得她想跟你一起上斯坦福這件事，隻是單純的想跟你在一起而已，跟以前沒關係，因為人的誌願是會變的，方夢以前想上清華現在可能就是不想上了，


    她現在就是真心想跟你上一所學校，但你卻覺得是你影響了她，不願意讓她上，難道不願意讓她上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影響了嘛？她隻會覺得是你想跟她分開。”


    蔣倩看起來聽的很認真，有種明悟感。


    林正然詢問：


    “看你這樣是聽明白了？其實很簡單的事情。”


    “嗯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方夢心裏想的是什麼了，果然找你沒錯，因為班長你仿佛清楚的知道所有人心裏都在想什麼似的。”


    林正然嘴角勾起敷衍的笑笑。


    心想那還不是你們所有人都來找我談？


    蔣倩比方夢更直接一些：“我今天下午找她仔細的談一次吧。”


    “嗯，那最好。”林正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快到上課時間了：“那就這樣吧？也聊了半天了該迴去了。”


    蔣倩看到林正然站起身，她紅唇緩緩開口：“謝謝你，果然你跟其他人不一樣，是個好人。”


    她臉上帶著微微紅暈，嘴角帶著淺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