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恩圓寂了?”
慧恩圓寂不過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況且這段時間瓦剌和大明一直在北方打仗,而錢萬貫和盛文啟一直都在漠北,消息不通,不知道這個消息並不奇怪。然而少林方丈圓寂的事,在那裏都是個大新聞,錢萬貫和盛文啟自然也是要驚訝好一會兒的。
盛文啟問道:“到底怎麼迴事?慧恩方丈怎麼會突然圓寂?”
百裏山歎了口氣,說道:“這說來就話長了,慧恩大師為奸人所害,在慧恩大師彌留之際,我恰巧在身邊,慧恩大師希望有一天,我能夠將那奸人抓獲,便將三十年的易筋經內力留給了我。”
錢萬貫問道:“慧恩為何人所害,你有線索麼?”
百裏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慧恩死在大力金剛掌之下。”
盛文啟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慧恩的身邊?”
百裏山說道:“之前我一直在跟慧恩方丈學藝,慧恩方丈將少林的風魔六合鐧,教給了我。我學成離開,隻一會兒,慧恩方丈便被人用大力金剛掌拍碎了心脈。”
盛文啟一皺眉,問道:“你確定是大力金剛掌?”
百裏山被盛文啟問的一愣,說道:“我不知道,是少林的人說的。除了少林的大力金剛掌還有其他功夫能拍碎人的心脈麼?”
盛文啟撇撇嘴說道:“那可多了去了,一些內家功夫練到極致,也是可以拍碎心脈的,比如……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你說百裏第一莊沒了,你爹娘都沒了是怎麼迴事?我那妹妹和妹夫可不是一般人啊!”
提到父母,百裏山內心一陣悸痛,說道:“舅舅,我爹娘都被人害死了,我娘臨死前,讓我去找我外公。舅舅,你知道我外公在哪裏麼?”
盛文啟揚了揚眉毛,說道:“你外公應該去西域了吧。上次偶然有神奇功效的還魂草原來生在在關外,便來我便跟我爹來到關外打探。出了嘉峪關才知道,西北大漠根本寸草不生,這種神奇的草藥不是在西,就是在東。我跟爹爹便商議,他往西域,我往東。如無意外,你外公現在應該在西域。”
百裏山問道:“舅舅,還魂草是什麼東西?是不是真的有起死迴生的功效?有沒有機會讓我父母重生?”
盛文啟說道:“目前看,還魂草還做不到起死迴生的功效。我以還魂草為基礎,研製了一種本以為可以起死迴生的藥,起名叫還魂丹,不過可惜,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對了,你快給我說說,我那妹妹和弟妹怎麼迴事?”
百裏山歎了口氣,說道:“武林大會我跟娘親鬧了點矛盾,我找到她抱怨了幾句,然後轉身就走了,當我在迴來的時候,發現娘親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背上插著……我爹給我仿製的那把破天寶刀。”
盛文啟一皺眉,問道:“她真的是你的娘親,我的妹妹?”
百裏山說道:“不會錯的,娘親臨死前親口說讓我找外公,然後就斷氣了,一定是我娘親。”
盛文啟問道:“那你爹,百裏昊天呢?”
百裏山說道:“我當時並沒有看到我爹,但是第二天我聽到消息說,我爹也死了。”
盛文啟問道:“你沒有親眼見過你爹的身亡唄?”
百裏山被盛文啟問得一愣,說道:“我確實沒有親眼所見爹爹的身亡,舅舅的意思是,我爹……他沒死?”
盛文啟皺著眉頭暗自嘟囔著:“不對啊,他不應該死啊,難道,他知道了?”
百裏山大為驚訝,問道:“舅舅,你在說什麼啊?誰知知道什麼呀?”
盛文啟問道:“你知道誰是兇手麼?”
百裏山尷尬的說道:“江湖傳聞……我是兇手!”
盛文啟瞪大眼睛看著百裏山,問道:“是你麼?”
百裏山搖了搖頭說道:“我敢發誓,絕對不是我,月姐說,兇手應該是段明軒。”
盛文啟一愣,問道:“月姐?醉仙樓的老板娘?”
百裏山點頭說道:“是的。”
盛文啟冷哼一聲,問道:“她憑什麼猜測是段明軒是兇手?”
百裏山說道:“月姐說,現在這個狀態,段明軒是最大的受益人,從結果往迴推測,段明軒當然有殺害我父母,然後將兇手嫁禍給我,他便一手接過百裏第一莊。”
盛文啟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婦人之見,她什麼都不知道,就會瞎猜。”
百裏山一愣,問道:“舅舅,這其中莫非有什麼曲折?”
盛文啟說道:“段明軒不用殺百裏昊天,這百裏第一莊最後也是段明軒的。”
百裏山垂頭歎道:“是啊,大哥是爹爹的左膀右臂,接手百裏第一莊必然能將山莊發揚光大。我那是不過是個紈絝子弟,不學無術,當然無法接手百裏第一莊……”
盛文啟搖頭說道:“不對,你們不知道,段明軒才是百裏昊天的親兒子,而你不是!”
如同晴天霹靂的一句話驚的百裏山和錢萬貫好久沒反應過來。盛文啟這下意識脫口而出的這一句話,說完他就後悔了。
百裏山死死的抓住盛文啟的袖子,瞪大了眼睛問道:“舅舅,你說什麼?在說一遍!”
盛文啟自知說錯了話,百般推脫,說道:“別拽我,我瞎說的,你別當真。”
百裏山抓住盛文啟的肩膀說道:“舅舅,到底怎麼迴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說我不是百裏昊天的兒子,而段明軒是?”
盛文啟連忙解釋,說道:“你聽錯了!我沒說!”
百裏山吼道:“不可能,錢老板也聽到了對麼?舅舅你說實話,告訴我到底怎麼迴事?”
錢萬貫也驚訝的半晌透不過氣,聽到百裏山叫自己,這才反應過來說道:“老盛,山兒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份,你還是說吧!”
盛文啟看了看激動的百裏山,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吧。我妹妹嫁給百裏昊天之前就有了身孕。”
百裏山聽得此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望著盛文啟,茫然的問道:“舅舅,你是認真的麼?”
盛文啟說道:“我是大夫,女人有沒有喜脈我會不知道?當我發現妹妹已經身懷有孕的時候,我就問她,孩子的爹是誰。盛文姬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已經失蹤的師兄沐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