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山正在瞎琢磨著,突然房門響起的敲門聲。
百裏山問道:“是誰?”
外麵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這位官爺,奴婢是穀家的丫鬟,給您送茶水的。”
百裏山眼珠一轉,心說那蔣翠筠的底細,且問問這個丫鬟,或許能知道些什麼,於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叫道:“請進,門沒鎖!”
“嘎吱”一聲,一個嬌小的身影推開房門,端著一放著茶壺和茶杯的盤子走了進來,將茶壺和茶杯放在廳堂在桌子上,說道:“官爺,您慢用!”說完轉身便想離開。
百裏山伸手攔了一下說道:“等下!”
那丫鬟迴身施禮問道:“請問官爺還有什麼吩咐?”
百裏山說道:“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那丫鬟說道:“官爺請問!
百裏山問道:“你在穀府多久了?”
那丫鬟迴答道:“大概兩三年吧!
百裏山問道:“蔣翠筠是什麼時候來穀家的?”
那丫鬟迴答道:“蔣先生來到穀家大概不到一年吧!
百裏山問道:“蔣先生來了以後有什麼變化麼?”
那丫鬟迴答道:“蔣先生來了以後,穀家越來越大了,傭人也越來越多了,月錢也越來越多了!
百裏山問道:“那蔣翠筠跟你們家主穀雲聲之前認識麼?他為什麼來到穀家知道麼?”
那丫鬟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不知道了,隻是突然有一天,我們老爺把大夥召集在一起,介紹了一下蔣先生,說是日後蔣先生是少爺和小姐的師傅,然後蔣先生便接手管理了穀家的產業,然後穀家就慢慢變大了!
百裏山一皺眉,問道:“最近穀家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那丫鬟一偏頭,問道:“不知官爺所說的特別的事是那一類?”
百裏山問道:“比如,有沒有遇到有人跟你們家裏的人打架?”
那丫鬟迴答道:“這個倒是經常有,蔣先生功夫很好,經常跟人切磋,少爺和小姐也是學有所成,也總跟人切磋。”
百裏山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又問道:“那你們家人最近有沒有遇到行刺的?”
那丫鬟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吧,這個小的不太清楚。”
百裏山又問道:“那蔣翠筠最近有沒有受過傷?”
那丫鬟迴答道:“那到沒有,自從蔣先生來了以後,家裏來了好多家丁護院,前段時間有個人來跟蔣先生打架,結果被大家一擁而上將那人製服,也沒見著誰受傷。”
百裏山揚了揚眉毛,問道:“你們家經常一擁而上打一個麼?”
那丫鬟迴答道:“那到不是,蔣先生帶著一群人打一個,我也是頭一次聽說。”
百裏山問道:“那被製服的那個人認識麼?知道現在他在哪裏麼?”
那丫鬟迴答道:“不認識,從沒見過。我想現在那人應該離開了吧!
百裏山一皺眉,問道:“應該?”
那丫鬟迴答道:“小的也不知道,但是一般打完架,不都是該離開的就離開麼?總不會住咱們家吧?”
百裏山想了想,又問道:“蔣翠筠住哪間房?”
那丫鬟迴答道:“東廂,中間的那間房!
百裏山點點頭,說道:“謝謝啦,你下去吧!”
那丫鬟施禮後,便退了出去。
百裏山略一思索,蔣翠筠一群人一起製服的那個人,應該不是來切磋武藝的,因為從沒聽說切磋武藝還有一擁而上的。丫鬟畢竟是個下人,不懂其中原委,百裏山明白,蔣翠筠既然帶著家丁護院打一個,這人絕對不可能是來切磋武藝的,而非常有可能是因為其他原因,比如行刺某人。
百裏山估計,這被一群人製服的那一個人,或許便有可能是康乾。想到這裏,百裏山便決定入夜去查看一下這個蔣翠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等到入夜後,百裏山便將一身的官服脫下,將令牌與官服放在一起,又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帶在身上,穿上一身夜行衣,將那八王玄鐵鐧背在身後,吹滅蠟燭,觀察了一下戶外,無人注意,便擰身上房,朝著蔣翠筠的房間方向奔去。
百裏山到了蔣翠筠的房頂,揭開一片瓦片,往屋裏觀察,看到蔣翠筠此刻正在房間裏看書。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推門便進來,拱手對蔣翠筠施禮說道:“蔣先生。”
“何事?”蔣翠筠問道。
“那人又在鬧了!蹦羌叶≌f道。
蔣翠筠抬頭看了那家丁一眼,問道:“怎麼了?餓了幾頓,他有精神了?”
那家丁迴答道:“是,好像餓了兩頓了吧,今天一天水米未進!
蔣翠筠嘿嘿笑問道:“他發現了?”
那家丁迴答道:“看來應該是!
蔣翠筠將手中書籍放下,站起身形,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他!”
那家丁躬身施禮,轉身引著蔣翠筠走出房間。
百裏山在房上聽得納悶,這人會是誰呢,怎麼餓了兩頓反而有精神了?難道有什麼原因?
百裏山的好奇心被勾引起來,看得蔣翠筠走得夠遠,百裏山便遠遠的跟著。
蔣翠筠左轉右轉,來到後花園的一處假山附近,左右觀察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便將手伸入那假山中摸索了一下,那假山隨之移動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地窖的門,蔣翠筠隨那家丁鑽了進去。不一會兒,那假山便自動合上了。
百裏山看得真切,卻不敢跟上去。在地窖外麵,看不到這地窖裏麵空間大小,蔣翠筠又是武功高強,貿然跟進去,萬一地窖內空間狹窄,必然會被蔣翠筠發現,百裏山便隻能在外麵等著。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那假山又移動了起來,蔣翠筠當先走了出來,隨後那家丁也跟了出來。那家丁又在假山上摸索了一下,將那假山移動迴原位,蔣翠筠才與那家丁前後離開。
百裏山跟著蔣翠筠迴到蔣翠筠的房間,看著蔣翠筠又拿起書卷看了起來。百裏山靜靜的趴在房上等候。
約莫又過了一個時辰,蔣翠筠才將房間內的燭火吹滅,悉索聲起,聽起來像是上床就寢,不久便微鼾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