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山說道:“劉巖師兄被關起來了!”
沐文正皺眉說道:“看來劉巖師侄不知道又惹惱了誰,所以才被關了起來。”
百裏山又問道:“張彥清道長被朝廷帶迴bj的事,爹爹可知道?”
沐文正搖頭歎道:“不知道,不過這事並不出意料之外,朝廷早就對張三豐祖師的去向垂涎欲滴,這次既然有備而來,當然不會空手而歸。”
百裏山問道:“但是這次未免做得有些太過,以前的皇帝可從來不會將武當掌門帶迴bj的。”
沐文正歎道:“這次當然是不一樣,鍾越本是朝廷的人,居然來這武當出家當道士,恐怕是早有準備。”
百裏山略顯驚訝,問道:“鍾越是朝廷的人?”
沐文正點頭道:“想來一定是了,不然普通人怎麼會奉旨修行?”
百裏山吐了吐舌頭,感歎道:“還是康乾師傅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鍾越有朝廷背景。”
沐文正問道:“你去過武當山了?見過鍾雨晴了吧?”
百裏山點頭說道:“是的,孩兒已經去武當山,武當山變化很大,鍾雨晴已經是代掌門了。”
沐文正聽說鍾雨晴當了代掌門,不禁一陣苦笑,說道:“真是出乎意料啊,鍾越上山果然是另有安排!”
百裏山訝然問道:“爹爹覺得,這武當代掌門之位,是朝廷安排的?”
沐文正歎了口氣說道:“可能吧。不然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小丫頭當武當掌門吧?”
百裏山奇怪的問道:“朝廷會插手江湖門派的掌門之位?”
沐文正說道:“武當不是普通的江湖門派,是朝廷資助過大筆銀兩,用來祭拜三清的地方,如果朝廷真想插手,其他人又有什麼辦法阻止呢?”
百裏山點了點頭,示意明白,又問道:“為什麼要安排鍾雨晴呢?”
沐文正答道:“可能因為鍾雨晴在武當修行了多年,總比貿然安排一個陌生人更容易接受,而且鍾雨晴年歲不大,很多事情更容易擺布吧。對了,你跟她的婚約怎麼樣了?”
百裏山歎口氣說道:“現在可沒有什麼婚約了!孩兒本就是在和鍾雨晴拜天地,卻被吳倩兒打斷了婚禮,將我拉了出來。”
沐文正一怔,隨即笑道:“怎麼迴事?慢慢道來!”
百裏山無奈的武當山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沐文正聽。沐文正聽完也是歎氣,說道:“你這下,可算是激怒了鍾雨晴,依我對她的了解,她決不會放過你,如果隻是武當一派的事還好說,若是她真有朝廷背景,恐怕你就有大麻煩了。”
百裏山聽了沐文正的話頗為奇怪,問道:“爹爹,孩兒覺得日後向晴兒她解釋一下,道個歉,或許還有迴轉的餘地,畢竟我也是事出有因,但是孩兒聽爹爹的語氣,怎麼好像已經無法挽迴了呢?”
沐文正搖了搖頭,指著吳倩兒說道:“你真的想挽迴?那這位姑娘你打算怎麼辦?”
“這……”百裏山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迴答。
吳倩兒麵色微紅,說道:“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不用別人打算。”
沐文正笑著說道:“老人家本不該管孩子的事,不過我想提醒你,在武當山上你決定跟這位姑娘下山的時候,是真的為了我?還是另有所想?你現在是慶幸?還是後悔?”
“我……”百裏山一時不知該如何迴答。
沐文正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跟我解釋。你捫心自問,自己想清楚就好了。”
百裏山雙目低垂,心中猶豫,隻得岔開話題,問道:“爹爹,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沐文正笑道:“還能怎麼辦?既然有風教主在這裏,自然會將我們帶迴雲南。”
百裏山抬頭看了看風木蝶,好奇的問道:“風教主不是五聖教的教主麼?為什麼跟沐王府這麼有淵源?”
風木蝶笑著解釋道:“雲南地區民族眾多,苗人自古生活在雲緬一帶,人口不算眾多。”
“苗人不像白族人,有大理段氏開宗立國,即使中原改朝換代,大理段氏依然是雲南的掌權者。苗人為了不受人欺辱,便自己團結起來建了一個五聖教,卻又被人稱作五毒教。”
“不過是一個稱唿和名字而已,到底是五聖教還是五毒教,俺們其實不在乎,但是白族人仗著自己是掌權者,便將俺們的五聖教定為邪教,對俺們苗人肆意迫害,這卻讓苗人無法忍受。”
“是沐王爺平定雲南以後,大理段氏這才算沒落,太祖皇帝垂憐,封段氏後人段天保為雲龍州土知州,這樣,在苗人的地界上,不再有白族的人,俺們苗人終於可以當自己的主人了。這一切自然都是沐王爺的蔭澤。”
“不過雲南地界還是有自己的問題。雲南地處邊陲經常戰亂連連,苗人的生活雖有改善,但是戰爭依然讓苗人的生活苦不堪言。多虧沐王府黔國公沐公爺平亂責無旁貸,保得俺苗人一方平安,自然是俺們苗人的大恩人。沐王府的事,俺們五聖教自然盡心盡力!”
百裏山這才明白為何五聖教教主風木蝶這樣尊重雲南沐王府。
沐文正微微含顎,笑著說道:“永鎮雲南是太祖皇帝交給我沐家的使命,雲南地麵上任何事情,沐家上下都責無旁貸。苗人是雲南當地人,苗人過的好,便是雲南好,這是我沐家應該做的。風教主言重了。”
風木蝶笑著說道:“俺們苗人一向都不喜歡拐彎抹角,說話太直接,您別不愛聽。沐斌沐公爺對俺們苗人,可比老沐公爺好太多了。同樣是沐王府,走出的人也不太一樣。俺們是真心希望沐公爺好好的活下去,如果沐公爺真出了什麼意外,由在繈褓中的小公子襲承爵位,那沐家必然讓徐夫人掌權,那樣的話雲南可不一定出什麼亂子呢,苗人日子可就苦了。”
沐文正微笑問道:“嫂夫人還是那麼暴躁?”
風木蝶癟著嘴說道:“何止是暴躁?簡直是個母老虎。沐先生,您長年不在王府,不知道王府發生了什麼事。你可知道沐小公子,本是雙胞胎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