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李止戈,安敢如此欺我!”鐵手被大板牙扶著,走在街道上。
此刻,以及進入夜裏。
月亮逐漸升起,慘白的月光照在了兩人的身上,讓他們兩看上去宛若喪家之犬。
“老大,要不,我們就和李止戈服個軟,重新加入茶樓吧...”大板牙思慮再三,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但是下一刻,便是一巴掌直接扇了過來!
“閉嘴!我就算是死都不可能向他服軟!”
“他特意羞辱我們兩!”
“自己境界提升了,卻不告知我們;擊敗了一個堂口,收獲了一個坊市,卻還在等我說出自己打下一條街,好讓眾人恥笑我!”
鐵手越說越生氣。“這般的羞辱,你能忍嗎!”
大板牙趕緊寬慰道,“不能忍不能忍...”
臉上還在散發著紅腫的痛楚,大板牙卻不敢有任何怨言,而是低眉順眼道,“老大說的對,士可殺不可辱,我們也是有尊嚴的!”
“現在,咱們還有兩百多號兄弟跟著,加上新打下來的那條街,足夠加入一個新的堂口立足了!”
“根本不必看李止戈那個小人的嘴臉!”
說罷,大板牙便扶著鐵手朝著新打下的那條街走去。
他們的新據點是一處客棧,之前一直在被魚水幫的西河堂口做插旗據點。
這次卻不知為何,居然輕而易舉的被他們給打了下來。
推開客棧門,大板牙扶著鐵手坐在桌上,正要喊兄弟們過來伺候著,鐵手卻忽的一抬手,神色嚴肅。
大板牙動作一頓,當即明白了,也警惕的看向周圍。
“是道上哪位朋友來我客棧?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鐵手高聲道。
“嗬嗬,你的客棧?”譏諷聲從客棧樓梯傳來。
一道身影也緩緩的從陰影出現。
“你敢說,老子的客棧,是你的?”
皮膚白皙,體型瘦弱的中年男子剛開口,卻是一股匪氣!
看到來人,鐵手和大板牙當即一震。
“陳漢!”
陳漢,西河堂口之主。
他們所打下來的這間客棧,便是陳漢的據點。
“嘖,兩條喪家之犬,怎麼?被你們那個小屁孩堂主趕出來了?”看著二人這副模樣,陳漢麵上的譏諷神色越發濃烈。
鐵手心中憋屈無比,隨之而來的便是高漲的怒氣,“老子怎麼樣關你屁事!”
陳漢一愣,旋即笑了,“哈哈哈!有意思,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罵我的人。”
“至於關不關我的事?”
“實話說了,我想收了你。”
這次輪到鐵手和大板牙愣了,“嗯?”
陳漢道,“你們之前在茶樓裏發生過的事,我現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們堂主不在乎你們,甚至羞辱你們,這樣的堂主跟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不如來跟我!”
“要知道,我今天本來是帶著殺心來的,但是看到你們兩後,我決定給你們兩一個機會!”
“哦對了,你們之前那兩百多個兄弟,我也留著呢,至於他們是生是死,可就要看你們的決定了。”
話說到這,算是說透了。
歸降,二人得到重用,其餘人不用死。
不屈,所有人都得死。
鐵手和大板牙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跪倒在地,“我等願意為大佬效犬馬之勞!”
陳漢哈哈大笑,“不錯!”
“既然如此,那明天,就和我一起,去為你們的舊堂主,送上一份大禮!”
第二日。
幫派大戰還在繼續。
源源不斷的信報發送到了鎮北城各處堂口,讓整座城市的神經都繃緊了些。
魚水幫和天河幫的地盤下,商戶們小心翼翼的做著生意,稍有風吹草動,便會立刻關門。
而即便不是這兩個幫派的地盤,巡邏的馬仔們也要比之前多上許多人,這給商戶們的壓力也增加了許多。
畢竟,又要多交幾份的孝敬錢了。
李止戈坐在西井坊的悅來客棧頂樓,這裏曾經是青龍的插旗地,但現在,隨著他打敗了接管西井坊的風雨堂,此處的旗子也變成了碧海茶樓。
“所以,我一覺醒過來,西河堂口的人就已經要逼近我們的地盤了?”
“這群魚水幫的孫子也太快了吧!”
李止戈歎了口氣,昨天才剛打完一場,今天就又要來一場了?
“堂主,幫派大戰是這樣的,所有的堂口都會頻繁的參與鬥爭,地盤也會隨著勝者敗者的變更,頻繁的改換屬者。”李慕玄在旁邊扇著扇子道。
李止戈歎了口氣,“慕玄兄,你非得要一邊說話一邊扇扇子嗎?現在的天氣又不熱。”
李慕玄微笑道,“屬下比較熱。”
你就是為了裝逼吧!
李止戈在心中高聲吐槽道。
“所以,為了您盡快適應這種狀態,我們現在就該出去,將敵人狠狠打擊!”
李慕玄在旁邊建議道。
李止戈歎了口氣,“行吧行吧。”
“這次對麵帶了多少人過來?”
“大約有一百人,這一百人都比較普通,但是領頭者卻是一名四重大成的強者,除了您可能其他人都無法保證將其吃下。”
“那就走吧,我帶著一百人出發,其餘的人留在這裏鎮守。”李止戈無所謂道。
李慕玄有些遲疑,“高端戰力會不會有點少?”
李止戈搖搖頭,“西井坊是剛占據的地盤,需要多些人留守,否則會很快就被占領。”
“你要是實在擔心的話...”
“如果你看到空中有火龍騰躍,那就說明我遇到危險了,帶著黧黑他們過來救我吧。”
說完,李止戈便出門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