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已過去五日有餘。在此期間,陳典與盈袖得以充分休息整頓,精力充沛如前。眼見時機成熟,他們決定再度踏上征程。畢竟上次於禦城中遭遇那神秘莫測的“好土呀”之後,兩人便深知此行危機重重,稍有不慎恐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境。因此此番出行,陳典與盈袖可謂小心翼翼至極,一心隻求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悄然離去。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陳典和盈袖最終選擇雇傭一輛馬車作為交通工具,並向車夫謊稱欲前往距禦城約五十裏外的中原村。待雙方議定車費,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二人方才登車啟程。
一路行來頗為順遂,尤其是當馬車駛出城門之際更是如此——陳典瞪大雙眼,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四周動靜;同時他還全力施展自身敏銳過人的感知能力,仔細探查周圍是否存在任何異樣情況。然而令人欣慰的是,直至馬車駛出城外足足三十裏之遙,始終未見絲毫異常跡象出現。見此情形,一直緊繃心弦的陳典與盈袖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隨著馬車車輪滾滾向前轉動,原本還算繁華的道路兩旁漸漸荒蕪起來,入目所及一片蒼涼之景。陳典與盈袖並肩坐在車廂之內,兩人麵色凝重,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突然間!前方不遠處傳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響,打破了這片寧靜氛圍。陳典心頭猛地一緊,連忙向車夫打手勢示意停車。待馬車停下後,他小心翼翼地掀起車簾一角,探頭往外張望。隻見一群身著黑色勁裝、全副武裝的神秘騎士正風馳電掣般朝他們疾馳而來!
陳典雙眼微瞇,緊緊盯著越來越近的黑衣騎士們,心中暗自思忖:看這架勢,怕是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無遺了……想到此處,他低聲對身旁的盈袖囑咐道:\"等會兒我出去將他們引開,你則尋機脫身逃跑。\"
盈袖聞言,使勁搖了搖頭,堅定地迴應道:\"我絕不會拋下你獨自離去!\"陳典心頭一熱,眼中滿是感動,但此時形勢緊迫萬分,已容不得他倆有半刻遲疑。於是,他伸出手用力握了握盈袖的柔荑,輕聲安慰她道:\"相信我,你隻需藏身於中原村內靜候消息即可。\"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跳下馬車,徑直衝向那群來勢洶洶的黑衣騎士。
待盈袖乘坐的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之後,陳典這才邁步走向那群神秘騎士,並開口詢問道:“各位此來究竟所為何事啊?”
隻見那位於最前方、滿臉絡腮胡且看上去大約四十來歲模樣之人迴應道:“你是否剛從禦城中出來呀?”
“不錯,在下與拙荊本欲前往中原村探望親友。”陳典語氣沉穩地迴答著對方的問題,同時又追問一句,“未知閣下找我所為何事呢?”
“哈哈哈哈……我們乃是禦城城主麾下的衛兵團,本人便是費困厄。敢問閣下可是陳典先生?”費困厄自報家門後緊接著發問道。
“實在慚愧,在下並不知曉你口中所言之‘陳典’究竟是何人,我名喚作盧侃佳,不過是恰巧路經此地罷了。”陳典不慌不忙地應答道。
“哦?難不成你當真並非陳典麼?但據前方傳迴來的消息稱,你的行跡與陳典頗為相符啊。”費困厄麵露狐疑之色地反問道。
“那也許隻是個巧合罷了,我或許恰好是從核心城趕來的呢,難道這樣也會引起你們的誤解不成?”陳典自然是絕對不會輕易承認的。然而就在這時,費困厄突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你當真覺得我不認得你麼?哈哈哈哈,不過是故意逗弄你一下罷了。你瞧瞧那邊來者何人?”
此刻,隻見從禦城的方向又走來了一群人。而走在最前麵的那個身影,竟然與好土呀頗為相似!這一幕著實令陳典驚愕不已,他不禁愣住了,仿佛看到了好土呀重新出現在眼前一般。可當初明明已經確信好土呀已經死去啊,難不成……會有什麼變數?
陳典的心中湧起無數疑問和困惑,他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個越來越近的身影,試圖從對方身上找到一些端倪。同時,腦海中飛速迴憶著與好土呀有關的點點滴滴,想要拚湊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隨著那群人逐漸走近,陳典終於看清了為首那人的麵容。雖然乍一看確實與好土呀有些相似之處,但仔細觀察後便能發現許多細微的差別。這個人的神情、氣質都與記憶中的好土呀有所不同,顯然並不是同一個人。
那麼,費困厄為何要特意指出這個人呢?他究竟是想暗示什麼還是另有所圖?陳典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之中,同時暗自提高了警惕,準備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任何情況。
陳典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心裏充滿了疑惑和警惕。他轉過頭去,看著費困厄,希望能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端倪來解釋這突如其來的訪客。
\"這位是我們城主的心腹之人,名為郝圖雅。\" 費困厄微笑著向陳典介紹道。陳典的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名字怎麼聽上去跟 \"好土呀\" 那麼像呢?難道隻是一個單純的巧合嗎?
\"原來是城主大人的親信啊,真是失敬失敬!\" 陳典拱著手說道,表示禮貌。然而,在內心深處,他對這個叫做郝圖雅的人心存戒備。
郝圖雅也微笑著迴應,但他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陳典,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這種被審視的感覺讓陳典感到十分不舒服,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暗自咬了咬牙,心想一定要弄清楚對方此番前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不知道各位這次光臨寒舍,所為何事呢?\" 陳典決定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詢問對方的來意。費困厄笑了笑,迴答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們剛剛得到消息,有人在皇城之外看到了一個貌似陳典的人出現。城主得知此事後非常關注,所以特地派我們過來調查一下情況。\"
聽到這裏,陳典心中一緊。他明白自己最近的行動可能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而現在這些人找上門來,恐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但他表麵上還是保持鎮定,淡淡地說:\"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不過天下之大,相似之人眾多,僅憑外貌判斷是否為本人似乎有些草率吧。\"
陳典心頭猛地一緊,暗叫不好,該來的還是來了。不過他表麵上卻強作鎮靜,語氣平緩地說道:“想必是某些人眼花繚亂看走眼了吧,我和內人隻不過是一介平民罷了,又怎麼可能跟這件事有所牽連呢?”
費困厄目光遊離不定,像是在暗自思忖著什麼。須臾之間,他終於開腔:“既是這般,那便是在下叨擾了。日後若是還有別的需求,還請閣下多多配合才好。”話音剛落,他便大手一揮,率領一眾部眾掉轉馬頭,徑直向禦城的方位疾馳而去。
陳典呆呆地凝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內心的忐忑不安愈發洶湧澎湃,這麼大陣仗,卻簡單問幾句話就離開了,這是什麼套路。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務必要趁早同盈袖碰頭,共同商酌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陳典收拾好行囊,正準備踏上前往中原村的路途。然而就在這時,他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環境似乎有些不對勁。一種莫名的異樣感湧上心頭,令他心生警惕。
緊接著,陳典的腦袋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衝擊著,變得暈沉模糊起來。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扭曲變形,原本清晰的事物漸漸模糊不清。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那是盈袖!陳典不禁下意識地開口問道:“盈袖,你怎麼迴來了?”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盈袖的麵容竟如同幻影一般瞬間變幻,眨眼間變成了慧源的模樣。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陳典嚇了一大跳,心中驚愕不已。
然而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頭,慧源的形象並沒有維持太久,轉眼間又化作了孫維之的樣子。如此快速而頻繁的變幻,使得陳典的大腦越發混亂,劇痛難忍,仿佛要炸裂開來。
正當陳典的意識逐漸模糊,即將被無盡的黑暗吞噬之時,一陣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突然飄入耳際:“陳典啊,感覺如何呢?”
陳典艱難地撐開沉重的眼皮,視線漸漸清晰起來。眼前站著一個身影,正是剛剛離去的郝圖雅。此刻他臉上掛著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整個氛圍都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陳典緊咬牙關,強忍著頭部傳來的劇痛,死死地盯著郝圖雅,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郝圖雅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哈哈,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想讓你體驗一下與舊友重逢的‘驚喜’罷了。”
聽到這話,陳典心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緊鎖眉頭,厲聲道:“你究竟想怎樣?”
郝圖雅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和決絕,他冷冰冰地說道:“把屬於我的東西交出來,不然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陳典滿臉疑惑,搖著頭說道:“什麼東西?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然而,麵對他的否認,郝圖雅的眼神變得愈發兇狠冷酷,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少跟我裝傻充愣,陳典。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別妄想能夠騙過我!”
陳典心中暗驚,他意識到對方肯定掌握了一些關鍵信息,但他必須謹慎應對,不能讓對方看出破綻。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有什麼證據,就拿出來吧。”陳典鎮定地說。
郝圖雅微微瞇起眼睛,“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和辦法讓你開口。”
說完,他揮手示意手下將陳典帶走。
陳典被押上一輛馬車,他心中焦急萬分,上次有好土呀,這次又來個郝圖雅,禦城的危險甚至比核心城還大,看來這禦城絕對大有乾坤。他必須想辦法聯係盈袖,告訴她這裏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