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生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是上官飛燕還能是誰?
莫非還有人敢冒充欽差大臣不成!”
上官飛燕嚇了一大跳,連忙辯解道。
“昨天晚上的局,明顯是針對我。
可黑衣人發現你以後,連我這個死對頭都不顧。
他們寧願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也要對付你,這是為什麼?”
朱彩薇心中頗為惱怒:
“到底是哪個狗奴才泄露了朕的行蹤?
這群白龍會的逆黨,肯定認出朕的身份了。
若是被朕查出來,非得滿門抄斬不可!”
朱彩薇和許笑生相處的很是愉快,她可不想過早的暴露身份,隻得找林如楠打起掩護!
“你這人疑心也太重了吧?
本官身為女帝陛下的謀臣,又是女帝陛下的閨中密友,很多的決策都是出自本官之手。
他們若是將本官拿住,便相當於斷去女帝陛下一臂。
你這人如此聰明,換做是你,突然發現如此有價值的目標,是不是也要放手一搏?
再說了,本官和如楠同時從京師而來。你們倆關係這麼好,她總該不會騙你吧?”
林如楠站起身來,背對著許笑生,直接給朱彩薇翻了個白眼,一臉不情願的為朱彩薇圓謊。
“笑生莫要胡說,上官姐姐乃是表姐特別任命的欽差大臣,可謂是如假包換。”
聽到林如楠這麼說,許笑生心底的疑慮打消不少。
“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們有四五分相像,尤其是戴上麵紗以後,幾乎是一模一樣!”
許笑生可不會這樣輕易的信服。
聽到許笑生的話,朱彩薇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就是為了不讓許笑生起疑心,她才特意教唆林如楠一起戴上麵紗。
結果忘了,她和表妹林如楠最像的地方便是額頭、眼睛和鼻子。
麵紗這麼一擋,反而弄巧成拙,引起許笑生的懷疑。
“笑生這便有所不知,就是因為我、上官姐姐、還有表姐。
我們三人長得比較相像,所以我們三個的關係才會如此的好。
上官姐姐,你說是不是呀!”
林如楠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哈哈,如楠說的對,就是這個理兒!我們三人的關係才特別的好!”
朱彩薇拍了拍林如楠的肩膀,神不知鬼不覺的豎起大拇指。
林如楠都這麼說了,許笑生隻得打消疑慮,說起正事。
“上官,我之前跟你講過,白龍會的火龍使者,極有可能潛伏在西南鎮撫司衙門。
而且還是一名從五品及以上品階的官員。
昨天晚上我又想了想,還有一條線索可以進一步縮小嫌疑人的範圍。
得到唐仁和古峰的口供以後,衛千戶曾經向西南鎮撫司衙門送過一份加急公文,催促西南鎮撫司衙門清剿鐵劍門。
可等到西南鎮撫司衙門的大軍趕到鐵劍門之時,鐵劍門上上下下已經跑了個精光。
如果沒有人通風報信,鐵劍門的人不可能跑的那麼快。
所以,有權限看到衛千戶那份加急公文的人,都有極大的嫌疑。
我想請你出麵,將這些有嫌疑的錦衣衛官員們統統請出來,攻打巴山劍派。
屆時我等用心觀察,他們說不定會露出馬腳。”
“那還等什麼?咱們立馬行動起來!”
朱彩薇一口便答應下來。
就目前而言,除了她,無人可以調動西南鎮撫司衙門的錦衣衛官員。就連另一名欽差大臣許成言也不行。
說行動便行動,許笑生攬住林如楠的纖纖細腰便禦空而起。
朱彩薇飛在許笑生和林如楠前頭,她看起來不怎麼高興,估計是不想吃這波狗糧。
三人一路飛飛停停,經過兩個時辰的飛行,成功降落在西南鎮撫司衙門的大門口。
許笑生正打算上前去表明身份,卻被朱彩薇攔了下來。
“如楠,你先陪著笑生在此等候,本官先去打點一番!”
知道朱彩薇那點小九九,林如楠隻得陪著許笑生在大門口等候。
在此方世界,隻有從四品及以上級別的官員,才有迴京述職和覲見皇帝的資格。
因此整個西南鎮撫司衙門,隻有鎮撫使一人認得朱彩薇。
不消片刻,西南鎮撫司衙門一號人物,從四品鎮撫使孔慶烈;
二號人物,正五品副鎮撫使宋一潛;三號人物正五品副鎮撫使袁不凡。
帶著五名錦衣衛千戶,竟然親自到大門口,迎接林如楠和許笑生。
(現實中好像沒有副鎮撫使這個職務,請勿較真!)
當然,許笑生隻是附帶,孔慶烈等人實際迎接的是安寧郡主林如楠。
一陣商業互吹和寒暄過後,許笑生和林如楠被請進孔慶烈的辦公廳。
朱彩薇自然不會謙虛,此刻正坐在鎮撫使的寶座上,對著孔慶烈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
而後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下方不停的點頭。
“孔大人,陛下讓你坐鎮西南,你便是這般迴報她的?
白龍會不但做大,而且還滲透到方方麵麵。
整個大西南,可謂是千瘡百孔!
如今更是猖狂到,公然刺殺朝廷欽差大臣的地步。
你這個鎮撫使,當真該深刻反省。
看在孔祭酒的份上,本官會向陛下諫言,讓你留職查看,爭取戴罪立功!”
孔慶烈乃是國子監祭酒孔善學的兒子,在忠誠度方麵還是信得過的。
朱彩薇隻是對其進行了一番訓斥,並未重罰。
“多謝上官大人美言,陛下隆運昌盛,永享金安!”
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
孔慶烈趕忙拱手致謝,感謝朱彩薇的仁慈。
“行了,本官時間緊得很,沒有功夫和你瞎扯。
接下來,許千戶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不但要老實迴答他的問題,還要聽他的命令辦事!”
孔慶烈連忙點頭說“遵命”,隨後轉過頭笑嘻嘻的看著許笑生, 笑的像朵花一樣。
“許千戶有什麼吩咐盡管說,下官洗耳恭聽!”
許笑生瞪大了眼睛,臉上全是震驚之色。
這分明就是老子訓斥兒子的口氣,偏偏孔慶烈還一臉的開心。
要知道,孔慶烈可是從四品的鎮撫使,妥妥的地方大佬。
“這是吃錯藥了吧!”
許笑生忍不住想到,再次把目光投向了“上官飛燕”。
早上才打消的疑慮,再次湧上心頭。
考慮到正事要緊,許笑生立馬向孔慶烈詢問起關於那封“緊急公文”的問題。
好在孔慶烈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