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陡生。
趙玉清隻感覺毛骨悚然,心悸不已。
下一秒。
自迷霧中出現(xiàn)一個鬼影,冷冽的劍芒直刺心髒。
“是真的。”
趙玉清聽到耳邊傳來的破風(fēng)聲,知道這一次並非是虛幻。
劍勢來的太快。
電光石火之間,趙玉清第一時間催動了太乙獅子訣。
“吼!”
金色的獅子影像將趙玉清整個人都包裹其中,擋下了這致命一劍。
“太乙獅子訣!”
“你竟然已經(jīng)將太乙獅子訣修煉到了這等地步?”
本以為這一劍勢在必得,可結(jié)果卻是讓宋景山難以接受。
僅僅隻是過去了五年,趙玉清不僅恢複了修為。
就連太乙獅子訣都修煉到了第九重境界,起手就有金獅降臨,道法幾乎已通天道。
要知道。
自從五年前下山之後,他一心想去藥王穀醫(yī)治宋玉真。
然而。
藥王辛百草外出雲(yún)遊,根本就不在藥王穀。
向來心高氣傲的宋玉真醒來後,得知自己的丹田被趙玉清打碎,原本就接受不了失敗的他,道心徹底破碎。
接連不斷的打擊。
宋玉真接受不了這樣的結(jié)果,一下子就瘋魔了。
愛子如命的宋景山見此,自然是心如刀絞。
尤其是他得到消息。
呂素真耗費了大代價,救下了入魔的趙玉清。
雖然趙玉清也因此散去了金剛境的功力,可自己的兒子不僅廢了,更是徹底的瘋了。
於是。
宋景山徹底瘋狂。
他偷偷的潛迴望城山,想要取趙玉清的性命。
然而。
趙玉清一直躲藏在藏經(jīng)閣中,呂素真、殷長鬆也時常關(guān)注著這邊,讓宋景山?jīng)]有任何的可乘之機。
眼見一時半會殺不掉趙玉清,心中牽掛兒子的宋景山不得不離開望城山。
此後。
宋景山一邊尋訪各地的名醫(yī),一邊打探趙玉清的消息。
機緣巧合之下。
宋景山碰到了遊曆北離的謝觀應(yīng),並且進(jìn)行了一場交易。
宋景山的條件是謝觀應(yīng)救治宋玉真,而謝觀應(yīng)則是讓宋景山成為北莽朝廷的鷹犬,等待時機。
不久前。
北莽眼看北離狼煙四起,決定對北離用兵。
謝觀應(yīng)的女兒南宮仆射趁機離開了南宮世家,而謝觀應(yīng)的任務(wù)便是將南宮仆射帶迴去,順便給北離的江湖添一把火。
於是。
在宋景山的刻意安排下,南宮仆射一路南下,逃到了這塊地方。
“是你。”
迷霧中的身影逐漸清晰,趙玉清也認(rèn)出了來人。
正是宋景山這個老銀幣。
“聽說你做了北莽朝廷的鷹犬,大小也算是個帶編製的軍犬,你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感謝一下我?”
宇宙的盡頭是編織。
前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編製,宋景山卻輕輕鬆鬆的拿下,自己要個感謝很合理吧?
“你找死。”
聽著趙玉清的冷嘲熱諷,宋景山頓時怒火中燒。
再一次對著趙玉清出劍。
“等的就是你。”
感受到耳邊傳來的破空聲,趙玉清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個孤墟鬼陣確實有點東西,哪怕他用了望氣術(shù)也不能看穿迷霧。
所以。
趙玉清想要對付這個老銀幣,隻能故意激怒他。
讓他主動現(xiàn)身。
在宋景山出劍的第一時間,趙玉清就感應(yīng)到了宋景山的位置。
趙玉清沒有任何的留情,全力催動大龍象力、太乙獅子訣與金光咒,隨後一拳打了過去。
“不自量力。”
見趙玉清竟然選擇硬碰硬,宋景山大喜過望。
哪怕趙玉清已經(jīng)將太乙獅子訣修煉到第九重,可在境界上的差距就如同天塹。
不可逾越。
自己努力了三十年才踏足扶搖境後期,憑什麼輸給一個修煉五年的天才?
下一秒。
宋景山的劍對上了趙玉清的拳頭。
本以為會是摧枯拉朽的碾壓之勢,一劍直接毀了趙玉清的手臂。
然後讓趙玉清像狗一樣跪在自己麵前求饒,自己再斷了他的四肢,一劍刺穿他的丹田,讓他受盡淩辱而亡。
但是。
眼前的結(jié)果卻是超脫了他的掌控。
這一劍並沒有粉碎趙玉清的手臂,反而是他的佩劍不斷的發(fā)出哀鳴。
似乎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錚...”
長劍最後發(fā)出一道嗡鳴,就直接四分五裂的炸開。
飛濺的劍刃碎片伴隨著強勁的真氣,直接撕破了宋景山的臉頰,留下了一道血痕。
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滲出,讓宋景山變得更加猙獰可怕。
“這怎麼可能?”
“你不過是九霄境,怎麼可能硬接住我一劍。”
宋景山一臉震驚的看著趙玉清,不願意相信相差一個境界的自己,竟然在正麵交鋒中受傷了。
可臉頰處傳來的疼痛刺激著宋景山的神經(jīng),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輸了。
扶搖境的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九霄境。
雖然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可宋景山到底不是宋玉真這樣的菜鳥。
在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趙玉清的對手,宋景山並沒有選擇與趙玉清決一死戰(zhàn),而是丟下了一個雷門的霹靂子,迅速的逃離了此地。
“跑的真快。”
看著遠(yuǎn)遁而去的宋景山,趙玉真也是一臉的無奈。
他萬萬沒有想到。
僅僅隻是處於劣勢,並沒有實質(zhì)性受傷的宋景山,竟然會如此果斷的逃跑。
這般謹(jǐn)慎小心的風(fēng)格,
就像是一條蟄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都可能趁你不備上來咬你一口。
趙玉清自然不想留下這樣的隱患。
可身處於孤墟鬼陣之中的他,根本就追不上宋景山,隻能任由宋景山離開。
趙玉清暗自長歎了一口氣,隻能接著去通知其他宗門。
另一邊。
宋景山直接遠(yuǎn)遁數(shù)十裏外,感應(yīng)到身後並沒有趙玉清的氣息,這才停了下來。
“該死。”
“此子隻用了短短五年的時間,竟然就修煉到了如此境界,而且實力還要在我之上,這般妖孽的天賦怕是連趙玉真都比不上。”
宋景山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的傷口,眼神陰冷無比,聲音怨毒:“此子絕不可留!”
在見識到趙玉清的妖孽天賦與實力後,宋景山心中的殺意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既然武力不行,那就隻能夠智取了。”
很快。
宋景山就想出了一條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