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魔,竟敢在此作祟,找死!”
從院子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喝,一道金色的身影直接闖了進來。
隻見一和尚提著一根禪杖衝了進來。
聲若奔雷,狀若金剛。
“妖孽,還不伏誅!”
金剛和尚直接提著禪杖朝著趙玉清的腦袋砸去,隱隱間似有風雷之聲。
“大覺禪師,且慢動手!”
忘憂大師見到來人,連忙開口阻攔。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金光咒!”
趙玉清麵對突如其來的攻勢,隻能倉促的使用金光咒來抵擋。
鐺!
勢大力沉的禪杖撞上了金光咒,發出金石之聲。
震耳欲聾。
“你這邪魔,好怪的武功。”
大覺禪師向後退了一步,一雙怒目恨不得把趙玉清給吞了。
“哼!”
“你這老禿驢好不講道理,明明是你暗中偷襲在先,卻還要說我是邪魔,果真不要臉。”
趙玉清可不是什麼善茬,張嘴懟了迴去。
“咳咳..”
“趙施主勿怪,這位是九龍寺的主持大覺禪寺。”
“大覺禪寺,這位是望城山掌教呂真人的弟子。”
忘憂大師也沒忍住笑了笑,意識到大覺禪師的表情不對後,趕忙向二人介紹起來。
“哼!”
“沒想到望城山這樣的名門正派,竟然也有這等邪魔歪道。”
大覺禪寺自覺有些丟了麵子,隻能梗著脖子道。
“大覺禪師想來也精通佛法,可知道佛門有五戒?”
“佛家有五戒,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淫邪、四不妄語、五不飲酒。”
大覺禪師如數家珍,將佛門五戒逐一道出。
“既然禪師也知道佛門五戒,為何剛才就破了殺生戒、妄語戒?”
趙玉清神色一沉,直接質問起大覺禪師。
“是又如何?”
“你們這些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佛祖自然不會怪罪於我。”
本就丟了顏麵的大覺禪師怒喝一聲,身上竟是爆發出更為驚人的殺意。
大覺禪師的身形忽然變高了一寸,身上的肌肉也瞬間暴漲。
“叮!”
“係統檢測到佛門十大絕學之一,金剛不壞神功,請問宿主是否領悟?”
“領悟。”
“叮,恭喜宿主成功領悟金剛不壞神功,係統簡化中。”
“叮,簡化成功。”
“簡化後:紮馬步。”
聽著耳邊傳來的係統提示音,趙玉清心中的鬱結之氣總算是少了幾分。
這老禿驢雖然欠揍了些,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一念之間。
趙玉清決定看在金剛不壞神功的份上,把大覺禪師打個半死就行。
彭!
趙玉清的龍象拳直接撞上了大覺禪師的金剛拳。
“不自量力。”
見趙玉清竟敢如此的托大,大覺禪師不由的喜上眉梢。
要知道。
金剛不壞神功作為佛門十大絕學之一,整個北離佛宗能夠領悟此神功的也隻有他大覺一人。
哪怕是公認的佛道大宗師忘憂,也沒有領悟此門功法。
而金剛不壞神功最主要的特點:無堅不摧、萬毒不侵、金剛不壞、至剛無敵。
可偏偏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準備與自己硬碰硬。
這不是廁所裏點燈籠——找死!
想到這裏。
大覺禪師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仿佛已經看到了趙玉清痛哭哀求的模樣。
下一秒。
一股可怕的力量自趙玉清的拳頭宣泄而出,直衝大覺的五髒六腑。
噗!
哇!
可怕的力量讓大覺禪師倒飛而出,一口鮮血在半空中吐了出來。
“怎麼可能!”
“我可是用了金剛不壞神功,在力量上竟然還比不過你?”
倒在地上的大覺禪師痛苦的捂著右手,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趙玉清。
“金剛不壞又如何?”
“真正強的從來不是功法,而是使用功法的人中,金剛不壞神功在你的手上真是明珠蒙塵啊。”
蝦仁豬心。
本就無法接受自己失敗的大覺,聽到這裏更是羞愧不已。
九龍寺本是邊境的小寺廟,並不以武技見長,所以九龍寺研究出來一套本相羅漢陣。
隻要人數足夠布陣,就能困住一流高手。
九龍寺正是憑借這一陣法,成為了邊境第一寺。
而他便是九龍寺自建寺以來,武學最出眾的弟子,成功領悟了近乎失傳的金剛不壞神功,一步步成為了九龍寺的主持,被尊稱為大覺禪師。
金剛不壞神功一直以來,就是他最大的倚仗,也是他驕傲的資本。
可今天。
他所有的驕傲都被眼前這個人徹底粉碎了。
“強的從來不是功法,而是用功法的人。”
趙玉清的這句話就像是一句夢魘,不斷的迴蕩在大覺禪師的腦海中。
“不!”
“不可能的,我是不會輸的!”
大覺禪師徹底崩潰了,臉色也是變得詭異起來。
這是要入魔的癥狀。
忘憂大師也是張了張嘴,最後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能怎麼辦呢?
好不容易才拉迴來一個,轉眼又來一個入魔的。
這不是為難我忘憂嗎?
忘憂大師雖然心裏苦,但是他不說。
“眾生皆煩惱,煩惱皆苦。煩惱皆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有形者,生於無形,無能生有,有歸於無。”
“境由心生!”
忘憂大師再一次使用佛門獅吼功,搭配上佛門靜心咒,一指點在了大覺禪師的眉心。
雖說大覺禪師也入魔了。
可他心中的魔障比起趙玉清來說,卻是小巫見大巫。
隻是片刻的功夫。
大覺禪師的魔念就被忘憂大師壓製住。
“阿彌陀佛。”
“大覺禪師已經受到了懲罰,還望施主口下留情。”
眼看趙玉清還準備動嘴皮子,忘憂大師嚇得眼皮子一跳,連忙開口打斷趙玉清施法。
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
趙玉清這小子不僅天賦妖孽過人,就連這張嘴也邪性的很。
大覺禪師再怎麼說也是佛道宗師,卻是被他一頓嘴遁說的要入魔,著實有些離譜。
再者。
他先是為了祛除趙玉清的心魔,已經耗費了不少功力,還因此受了傷。
還沒來得及運功療傷,又要鎮壓趙玉清的魔念。
緊接著。
大覺禪師又出來搗亂了。
要是繼續放任趙玉清嘴遁,忘憂大師擔心又有人要入魔。
他是真的遭不住了啊。
就是生產隊的驢,也是要休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