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巢之中。
蛛影十二肖本就經(jīng)曆了一場惡戰(zhàn),一身實力早就不在巔峰。
如今。
他們八人強行布下了十二神將陣。
雖然成功困住了趙玉清,卻也讓他們的傷勢進一步加重。
“破!”
自陣法中突然傳來一陣大喝,趙玉清破陣而出。
十二神將陣被破,布陣的八人眾齊刷刷的吐出一口鮮血,一個個癱坐在地上,無力再戰(zhàn)。
“頭兒。”
“你怎麼還沒有迴來啊。”
看著破陣而出的趙玉清,謝龍吟多希望蘇暮雨能夠及時的出現(xiàn)。
“讓開!”
趙玉清手握桃花劍,劍尖指向了駝背老者。
“唉。”
“現(xiàn)在的江湖真是越來越可怕了,出現(xiàn)的小子一個比一個難纏啊。”
駝背老人低聲呢喃了一句,手中的鐵棍橫掃。
似有千鈞之力。
“鐺!”
鐵棍與劍碰撞,清脆而又響亮。
“太乙獅子訣!”
“獅子臨世!”
趙玉清深知駝背老者的不簡單,當(dāng)下也沒有任何的留情。
直接使出了望城山的道家至高心法。
“吼!”
一頭金色的獅子法相出現(xiàn)在趙玉清的身後,獸吼之聲響徹雲(yún)霄。
“這就是望城山的道法嗎?果真神奇。”
駝背老者淡淡一笑。
任你道術(shù)萬千,我自一棍破之!
別看駝背老者身形消瘦,可每一招棍法落下,都有雷霆萬鈞之勢。
風(fēng)雷唿嘯。
霸道無雙。
很快。
雙方就已經(jīng)交手了十餘迴合,速度之快竟是連謝龍吟這些高手都看不清。
“辛苦你們了。”
不知何時。
蘇暮雨已經(jīng)迴到了蛛巢,心情十分的複雜。
辰龍幾人臉上湧現(xiàn)出一抹喜色,剛要開口,就看見蘇喆帶著神醫(yī)白鶴淮出現(xiàn)了。
“蘇家,蘇喆!”
“頭兒,你,叛變了?”
辰龍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不敢相信這一切。
蛛影的其他人也是齊刷刷的看了過來,一個個戴上了痛苦麵具。
“放心。”
“喆叔是來幫我們的,他願意站在我們這一邊。”
蘇暮雨拍了拍謝龍吟的肩膀,目光掃過其他人,鄭重道:“即便有一日我真的叛變了,我也會將你們護在身後。”
“喲!”
“這家夥竟然和阿克交手了,倒是許久不見阿克動手了啊。”
蘇喆隻是看了一眼蘇暮雨,目光就被打鬥的二人所吸引,眼中閃過一絲追憶。
“停手吧,趙玉清。”
“大家長現(xiàn)在岌岌可危,你也不想他帶著那些秘密,一起沉眠吧?”
蘇暮雨的一句話,成功叫停了交手的二人。
“我隻想要一個真相。”
趙玉清皺著眉頭,目光中帶著幾分忌憚與可惜。
要是蘇暮雨再遲來一會兒,他就能夠拿下這個駝背老者了。
“我答應(yīng)你。”
“隻要大家長醒來,我會讓你跟他見麵。”
蘇暮雨鄭重的看向趙玉清,開出了他的籌碼。
趙玉清沒有說話,默默的收起自己的劍。
“阿克!”
“幾十年不見,你的鐵棍這麼垃了,連個娃娃都打不過了?”
蘇喆似乎與駝背老者的關(guān)係不錯,笑著打趣道。
“哼!”
“少在這陰陽怪氣,換你上,也打不過他。”
被喚作阿克的駝背老者,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蘇喆,目光看向趙玉清的時候,閃過一抹忌憚。
隻有親自與趙玉清交過手,才知道他的可怕。
明明隻有扶搖境的趙玉清,實力卻能與自己這個大逍遙媲美,甚至就連力氣上都絲毫不弱於自己。
可以預(yù)見,
蘇暮雨再遲一些迴來,自己真的要敗給這個年輕人了。
“是嘛?”
蘇喆認真的看了一眼趙玉清,眼神中滿是深意。
“既然神醫(yī)迴來了,那就請神醫(yī)出手吧。”
駝背老者收迴了鐵棍,重新退到了一旁,將房門的位置讓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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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山。
無名草廬。
一名赤果著上半身的男子坐在那裏磨刀。
那是一柄很長很長的刀,但刀身卻是異常的厚重,足足有尋常刀的兩倍之多。
“師父。”
“弟子前來有三件事,要告訴師父。”
男子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坐在那裏磨刀。
“第一件事,不謝跟蘇暮雨一戰(zhàn),成功領(lǐng)悟出第八刀,卻還是敗在了可蘇暮雨的手中,不謝傳話迴來,說要去江湖遊曆幾年,找到真正的第八刀。”
男子磨刀的動作微微一滯,皺眉道:“他瘋了嗎?提魂殿可不會容許他離開暗河。”
“這便是第二件事,家主說,不謝私自離開暗河是死罪,但他們可以去向提魂殿要一道手書,赦免不謝的罪行,前提是師父前往九霄城。”
“哼!”
“他們倒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
男子發(fā)出一聲冷笑,眉宇間盡是不屑。
“第三件事呢?”
“有人送來了一封信,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男子隨意的將長刀拎起來,一手接過了那封信。
輕輕一甩。
信封頓時化作紙屑紛飛,隻剩下一顆閃爍著藍色光芒的寶石指環(huán)。
“彼岸!”
男子細細打量了一眼指環(huán),念出了指環(huán)內(nèi)雕刻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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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世上有一條河,是人肉眼無法看到的。
隻有在在最深的深夜,順著月光你才能依稀看見它,據(jù)傳暗河組織就在這條河的盡頭。
此刻。
暗河流淌的盡頭。
一座陰森冰冷的大殿之中,緩緩的升起一點燭光。
隨後便有一排排的燭光出現(xiàn),將整個銀色的大殿照的宛若白晝。
在那大殿的正中央,懸掛著一個匾額。
提魂殿。
這裏便是暗河組織中最常來,也是最令人畏懼的地方。
匾額下方。
由純金打造的座椅上坐著三個身材高大的人男子。
三人看似都十分的年輕,卻個個都是一頭白發(fā),麵容更是極為的相似,好似孿生兄弟。
然而。
三個人的神情卻是完全不同。
一個眉眼間滿是喜色、一個眉眼間包含怒火、一個眉眼間盡是悲憫。
他們?nèi)齻便是淩駕於暗河三家之上,負責(zé)坐鎮(zhèn)提魂殿的三官。
“暗河內(nèi)亂,也該去管一管了。”
最右側(cè)的一人幽幽開口。
“誰去?”有人發(fā)問。
“自然是除了你之外的人去,此行可赦罪,可解厄,唯獨賜不了福。”
“那我去吧。”
眉宇間盡是悲憫的男子緩緩抬頭,對著另外兩人道。
“那便你去吧。”
很快。
三人就決定由負責(zé)解厄的水官前去。
“對了。”
“上麵傳來了一封書信,讓我們注意一下那個望城山來的,你此行去試一試此人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