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成讖。
誰能夠想到一直占據優勢的蘇燼灰,竟然真的如趙玉清所說那般,敗在了慕詞陵的手中。
甚至。
就連蘇燼灰的佩劍被慕詞陵所折斷。
命懸一線。
“布陣!”
蘇沐秋到底不是一般人,馬上下令眾人起陣掩護蘇燼灰。
同一時間。
蘇暮雨卻是想用十八劍陣,去攔住慕詞陵。
然而。
他卻發現蘇昌河與趙玉清卻是一左一右,把自己按在了原地。
“多謝了!
“要是讓這個家夥跑出去了,倒是要多費不少的功夫!
蘇昌河對著趙玉清感謝。
“昌河!”
“難道你真的打算...”
蘇慕雨迴想起趙玉清的話,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蘇昌河。
“噓!”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專心看戲!
蘇昌河直接製止了蘇暮雨的問話,心思卻是不時的看向院外。
“慕詞陵!
“不要戀戰,先把眠龍劍帶走...”
慕家弟子的話音還未落下,一柄長刀一閃而過。
這人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七刀叔!
蘇暮雨看著院牆上出現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驚愕。
謝家,謝七刀。
此人向來不參與暗河之事,幾乎是處於隱退的狀態。
如今竟然也出現了。
看來謝家家主謝霸為了搶奪眠龍劍,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謝家的人,終於出現了啊!
蘇昌河看到謝七刀的出現,卻是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
一切。
似乎都即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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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大院。
一場惡戰才剛剛結束,整個院子都是殘肢斷臂。
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院子,不斷的刺激著眾人的感官。
謝七刀的強勢介入,導致慕詞陵沒能成功殺死慕子蟄,而是開始爭搶起眠龍劍。
“爭了一輩子的眠龍劍,最後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眼看慕詞陵與謝七刀為了爭奪眠龍劍而離去,蘇燼灰這才從蘇家的大陣中走了出來。
隻不過。
相比於之前見到的蘇燼灰,現在的他卻更顯滄桑。
似乎慕詞陵折斷的不止是他的劍,更是折斷了他所有的野心。
“慕雨!
“迴去告訴大家長,我蘇燼灰辜負了他的期望!
說罷。
蘇燼灰驀然轉身,一個人走向了屋內。
盡顯悲涼。
“收劍。”
蘇沐秋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昌河,帶著一眾弟子迴到了裏屋。
一時間。
整個院子就剩下了三個人。
蘇暮雨、蘇昌河、趙玉清。
“你的任務沒有完成,接下來打算如何?”蘇昌河率先開口。
蘇暮雨沒有迴答,而是盯著蘇昌河的眼睛,沉聲道:“昌河,你真的想要顛覆暗河嗎?”
蘇昌河先是看了一眼趙玉清,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是!
“慕雨,我花了足足六年的時間,才集結出了一個組織,它的名字叫作彼岸!
說著。
蘇昌河從懷中掏出了兩顆藍色的指環,一顆直接戴在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另一顆則是交給了蘇暮雨。
“跨過暗河,便能到達彼岸!
“彼岸之處不再是暗夜,而是光明!”
蘇暮雨的瞳孔在瞬間放大收縮,驚愕道:“彼岸?原來你一直在計劃著...”
“是!
“暗河已經傳承了數百年,它已經跟不上新時代的大船!
“沒有人願意從一開始就便被當作殺人的工具,一生隻能躲藏在黑暗中,卻不能站在陽光下,所以,我想要改變這一切!
蘇昌河一臉希冀的看著蘇暮雨,聲音不自覺的顫抖:“戴上屬於彼岸的戒指,我們一起創造一個全新的暗河!
蘇暮雨將戒指收了起來,猶豫片刻後,卻是沒有選擇將戒指戴上,而是看向蘇昌河:“我可以跟你一起改變暗河,但是大家長不能死!
“愚蠢!”
蘇昌河的表情變得憤怒而又無奈,頭疼的捂著額頭到:“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的想法太過天真,經曆了這麼多,你怎麼一點都沒有變?”
“我們想要改變暗河,那大家長就必須死!”
“要想建立暗河的新規則,就必須用大家長的血洗出一個全新的暗河!
“我是傀!”
蘇暮雨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蘇昌河,搖頭道:“我的職責就是守護大家長,直至死亡!
“別廢話了!
“你們兩個打一架,輸的人就必須聽話!
“好!”
蘇昌河感激的看了一眼趙玉清,手中匕首直接劃向了蘇暮雨的咽喉。
這便是暗河送葬師。
要麼就不出手,出手便是招招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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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大院。
慕子蟄摸著手上的玉扳指,一個人端坐在院子中央。
那張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透著幾分病態。
“趙玉清!”
“等我拿到眠龍劍,統帥暗河三家,便是你的死期。”
慕子蟄下意識的摸向了胸口,那裏還有一道傷口在隱隱作痛。
忽然。
一柄陌刀唿嘯而至,直接落在了慕子蟄的麵前。
“不必驚慌!”
慕子蟄卻是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麵上湧現出狂喜之色。
緊接著。
慕詞陵的身影就出現在院中,手中握著的正是三家家主都垂涎三尺的眠龍劍。
“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
慕詞陵猩紅的眼中跳動著火焰的光芒,身上的紅袍更是染上了更多的血漬,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這是花鏡水。”
盡管慕詞陵並沒有殺死蘇燼灰與趙玉清,但慕子蟄還是給了慕詞陵解藥。
隻因為,
他帶迴了眠龍劍。
有了解藥的慕詞陵,也是將眠龍劍扔給了慕子蟄。
“來人!
“馬上去通知謝家和蘇家的人,眠龍劍已經被我慕家所得,即刻返迴暗河!
慕子蟄緊緊的握住了眠龍劍,迫不及待的開始發號施令。
“慕子蟄!
“聽我一句勸,眠龍劍你把握不住,還是把它交給我吧。”
慕子蟄的話音剛落下,院子外就傳來了謝家家主謝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