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陡生。
誰都沒想到有人會在這裏動手。
“小心。”
蘇暮雨直接打開了油紙傘,想要去替趙玉清抵擋。
可終究是慢了一步。
“般若心鍾!”
趙玉清卻是眼睛一冷,一個金色的巨鍾浮現(xiàn)在四周,將這一暗箭給擋下。
“別誤會。”
“在黃泉當鋪中,我們可不會動手。”
掌櫃的默默向後退了幾步,主動解釋道。
趙玉清的目光看向左側(cè)的陰暗處,那裏正躲藏著三個身影。
“提魂殿,三官。”
“沒想到你們竟然躲在這裏,難怪我們一直找不到你們。”
蘇昌河瞥了一眼三人,直接道破了三人的身份。
“當年見到你們的時候,我就說應(yīng)該把你們都殺了,如今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局麵。”
一個身穿暗色官服的男子緩緩走出,神色陰沉。
“地官。”蘇暮雨沉聲道。
“可我也說過,正是因為他們足夠的危險,才將他們留下來。”
又是一個男子緩緩走出,身上穿的卻是紫色的官服。
這便是水官。
“但是從眼下的情況的來看,或許殺死他們才是最好的選擇。”
三人中最後一位男子出現(xiàn),身著白色的官服,眉宇間藏著幾分不怒自威的霸氣,他便是三官之首——天官。
“可惜。”
“這世間從來就沒有後悔藥,你們的選擇也注定無法改變。”
蘇昌河不斷的把玩著匕首,眼神冰冷且戲謔的盯著三官。
“蘇昌河!”
“你忘記了當初是怎麼...”
“小心!”
地官的話還沒有說完。
趙玉清卻早已經(jīng)是輕點足間,一個縱身而躍到了地官的身旁,手掌中更是閃爍著白色的雷光。
這正是趙玉清的五雷正法——掌心雷!
“危險!”
根本不用其他人的提醒,地官早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安,身子一邊迅速向後退去的同時,一隻手已經(jīng)悄然摸到了腰間。
瞬間。
一根判官筆握在手中,朝著趙玉清推了出去。
“滋滋...”
掌心雷在碰上判官筆的一霎那,就爆發(fā)出刺耳的嗡鳴聲。
“雷電?”
“這是什麼武功,為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天官皺著眉頭,竟是看不出趙玉清的功法來曆。
“快退!”
水官卻是驚詫一聲,趕忙提醒地官。
地官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墊足後撤。
但趙玉清的掌心雷依舊傷到了地官的手,他甚至能夠聞到肉燒焦的味道,一股鑽心之痛直衝天靈。
僅僅隻是一擊,地官就吃了大虧。
“等你們下了地獄,自然會有人迴答你。”
趙玉清冷冷說了一句,掌心的雷光更加的熾盛,隱隱間伴隨著“滋滋”的電弧聲。
“望城山,趙玉清!”
天官與水官迅速的來到地官的身邊,看著地官那被燒焦的手掌,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驚駭。
地官的實力有多強,他們最為清楚。
可趙玉清的功法卻更是詭異,竟然能夠操縱雷電,威力更是遠遠超過了雷家堡的驚雷指。
“情況有些不妙。”
水官目光先是看了一眼趙玉清,隨後掃向了蘇昌河與蘇暮雨。
蘇昌河的手掌已經(jīng)泛起紅色的光芒,而蘇暮雨則是守在了院門外。
看這三人的樣子。
分明是想要將他們?nèi)僖痪W(wǎng)打盡啊!
“一群瘋子!”
地官吃痛的甩了甩手,眼中盡是駭然。
他們掌控暗河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想殺了提魂殿三官。
“咳咳...”
“諸位,招唿既然打完了,那就聽我講兩句?”
一旁的掌櫃看了看,笑瞇瞇的開了口。
“怎麼?”
“黃泉當鋪也要摻和我們暗河的家務(wù)事嗎?”
蘇昌河瞥了一眼掌櫃,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興奮。
或許。
他們?nèi)丝梢院狭Π讶俸忘S泉當鋪的掌櫃都殺死在這裏,這樣就可以將黃泉當鋪徹底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大家長。”
“你的想法很危險,黃泉當鋪可不是那麼簡單啊。”
都是千年修煉的狐貍,自然清楚蘇昌河的心思。
他這個掌櫃能夠一直做到今天,自然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黃泉當鋪更不是什麼小門小派,可以任人欺辱。
蘇昌河的眉頭一緊,趙玉清也是目光一沉。
想要在黃泉當鋪把這些人都殺死,確實有些困難啊。
“嗬嗬。”
“方才我的話隻說了一半,雖然你們不需要任何的代價,但是想要得到這些寶藏,僅憑這把鑰匙還不夠,還需要一件東西。”
見眾人都有所冷靜,
掌櫃的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什麼東西?”蘇昌河瞇眼。
“自然是這個。”
天官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上麵雕刻著“黃泉”二字。
“不錯。”
“唯有鑰匙與令牌同時出現(xiàn),才可以取走院中的東西,缺一不可。”掌櫃笑著點頭。
“原來如此。”
“難怪提魂殿一直淩駕於三家之上,就連暗河大家長也要得到提魂殿的認可,原來是因為它。”
直到這一刻。
蘇昌河才徹底明白,為何三官能夠淩駕於三家之上。
“蘇昌河。”
“你們雖然已經(jīng)掌控了暗河三家,但暗河經(jīng)過這一次的內(nèi)亂,實力早已大不如前,或許我們可以合作,迴到從前的那般。”
天官主動將令牌扔給了蘇昌河。
“抱歉!”
“你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一件事,我們想要的暗河不需要提魂殿,更不需要三官的存在,我們要打造一個全新的暗河。”
蘇暮雨手握在傘柄處,隨時都準備使用十八劍陣。
“看來是我們自作多情了。”
對於蘇暮雨的拒絕,水官並不感到意外。
從他去往蛛巢的那一次,他就知道暗河的天變了。
“也罷。”
“我們今日也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這是一份邀請函,你們有必要去見一下。”
天官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金貼,輕輕一甩,打向了蘇昌河。
“什麼意思?”
蘇昌河接過金貼,看向三官。
“你們不是想要建立一個全新的暗河嗎?那就去天啟城見一見這個人,他的祖先可是真正開創(chuàng)了暗河啊。”
“天啟城!”
聽到這個地方,
趙玉清與蘇暮雨的心都跳了一下。
“對了。”
“趙真人不是一直在追尋真相嗎?那就去天啟城吧,那裏有你想要的答案。”
說完。
天官深深的看了一眼趙玉清,身後突然出現(xiàn)一條暗道,三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暗道中。
“天啟城。”
蘇昌河拿著手中的金貼,晃了晃:“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啊。”
“或許,我們該好好的計劃一下。”
趙玉清默默的收迴了目光,準備跟蘇暮雨和蘇昌河好好的計劃一下。
畢竟。
天啟城這個地方可不好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