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一直避讓閃躲的蕭若風閉上了眼睛,整個人躍至半空中。
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彌漫整個酒樓。
趙玉清緩緩抬頭。
慕青陽手中的桃木劍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似乎在畏懼什麼。
“不好!”
蘇昌河也是感受到了那可怕的劍勢,三道身影不由分說的衝向了蕭若風,試圖阻止蕭若風斬出這一劍。
但。
蕭若風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劍。
“我早已經忘了天下第三,剩下的隻有,天下!”
蕭若風輕輕的向下斬去。
劍光乍現。
這一劍帶著無盡的恢宏劍氣,光芒萬丈。
“噗嗤。”
慕青陽見勢不對,轉身想要逃。
但。
蕭若風的這一劍卻是讓人無處可避,就仿佛天地都被這一劍所裹挾,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慕青陽手中的桃木劍應聲而斷,整個人也是吐出一口鮮血,一臉萎靡的跌坐在地上。
蘇昌河的三道身影在瞬間合作一塊,手中的匕首在身前揮出數十道的劍氣,形似一道劍網,迎上了這一劍。
“哼。”
蘇昌河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後退,嘴中發出一聲悶響,眼睛卻依舊透著兇光。
“唉。”
“這天下終歸還是太大了,一劍又怎麼能裝的下?”
蕭若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複雜。
不知道是因為這一劍沒有重傷蘇昌河而不滿,還是因為這一劍沒有裝下天下而惋惜。
“天下第三!”
“確實是很可怕的劍法。”
蘇昌河不動聲色的抹了抹嘴角的血漬,定住身形:“你這一劍中裝了太多的東西,有善良、有寬宏、有仁義,能夠讓心中有愧之人無地自容。”
“但劍就是劍,是專門為了殺人而產生的兇器!”
“而你的劍,卻恰恰少了殺人的心!”
說完。
蘇昌河扭頭看了一眼身後。
慕青陽已經徹底的昏睡過去,沒有了再戰之力。
但趙玉清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毫發無傷。
這家夥!
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
我們在這裏打的熱火朝天,你吖的跟個透明人一樣在看戲?
蘇昌河的臉上浮現幾根黑線,氣的牙癢癢。
好似感應到了蘇昌河的目光,趙玉清迴身對著蘇昌河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無他。
隻因為耳邊又傳來了係統的提示音。
“叮。”
“恭喜宿主成功領悟劍法“天下第三”,係統正在簡化中。”
“係統簡化成功。”
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就又領悟了一門可怕的劍法。
如何能讓人不開心!
“啪!”
就在蘇昌河準備叫趙玉清一起動手的時候,這裏的動靜終歸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一道劍光閃過。
原本被慕青陽關上的酒樓大門,應聲倒塌。
隻見李心月手持長劍緩緩走來,好似一把剛剛出鞘的神兵利器,渾身上下都散發出鋒芒!
李心月劍眸隻是掃了一眼蕭若風,確認蕭若風並沒有出事,這才嗬斥道:“一個人跑出來喝什麼酒,真當自己還是那個任性的風華公子嗎?”
“心月姐。”
蕭若風卻是像個犯錯的小孩,臉上湧現出一抹局促的笑容。
“等會兒在找你。”
李心月惡狠狠的的瞪了一眼蕭若風,轉身看向了對麵的蘇昌河,聲音如同手中的劍氣一般。
冰寒徹骨!
“天啟城四守護,青龍使。”
蘇昌河也是眼角一跳,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暗河大家長,蘇昌河!”
“寒衣在信中提到過你,你和蘇暮雨完全不一樣,是個十分危險的家夥,隻要遇上就不要猶豫!”
李心月目光一沉。
手中的心劍好似感應到主人的心思,頓時朝著蘇昌河揮出了一道劍氣。
心劍萬千!
一瞬間。
整個碉樓小築都仿佛墜入冰窟之中,每一寸土地都散發出驚人的寒意,欲將這裏的一切凍結!
而在蘇昌河的眼中,李心月的這一劍與蕭若風的劍完全不同。
蕭若風的劍裏麵裝了天下,卻唯獨沒有殺人心。
但。
李心月的這一劍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極致而又純粹的殺意!
“破!”
蘇昌河的目光跳動著劍光,整個人也在瞬間動了起來,硬生生的用匕首擋住了這一劍。
不僅如此。
蘇昌河借著這一個空隙,手中的匕首直接擲向了李心月。
“雕蟲小技。”
李心月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揮劍將那匕首給掃落。
“不對!”
很快。
李心月就發現本該被自己掃落的匕首尾端,竟然還纏繞著一根近乎透明的絲線,心中頓時湧現出一抹不安。
果然。
就看見蘇昌河輕輕一拽絲線,瞬間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去死!”
蘇昌河臉上的表情因為得意而逐漸變得扭曲,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了李心月的心髒。
千鈞一發之際。
一直沒有動的趙玉清卻是動了。
蘇昌河手中的匕首直接被趙玉清的桃花劍掃落,苦心編織的陷阱自此落空。
“趙玉清!”
“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昌河借力退了迴去,臉上滿是問號。
“白癡。”
趙玉清罵了一句,也是快速的後撤。
同一時間。
在李心月的身邊浮現出十幾道身影,每一個都是善於隱匿殺伐的一流高手。
“嘶!”
蘇昌河見到這一幕,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冷汗直冒。
本以為李心月已經陷入了自己精心編織的陷阱,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掉入陷阱還不自知的人。
如果剛才趙玉清沒有出手的話,那自己怕是要身首異處了。
“趙玉清!”
“我本以為你會是寒意的良配,可現在看來,你並不適合寒意!”
李心月一臉怒容的看著趙玉清,眼中是藏不住的失望。
“李前輩。”
“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可好?”
趙玉清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沒有任何的解釋。
“白日做夢!”
“我已經讓人通知了白虎使,你們休想活著離開這裏。”
李心月想來不是心軟之人。
尤其是麵對自己的敵人,她向來是隻有一個原則,那就是除惡務盡!
“是嘛?”
“那不知道加上我的話,青龍使是否可以給一條生路?”
蘇喆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是你。”
李心月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她沒想到蘇喆竟然也來了。
“催魂鈴,奪命環。”
“許久不見了啊,蘇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