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瘦!
香菇!
明明人前顯聖的是自己,結果一步入天象的卻是張巨鹿。
這比殺了趙玉清都難受。
“我入天象了?”
當天地異象散去之後,張巨鹿方才如夢初醒,一臉的不可思議。
身為一個讀書人,
有誰不想讀書讀出一個儒道天象,可縱觀曆史長河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寥寥無幾。
他也曾幻想過自己靠讀書踏入儒道天象,卻是廟堂中費盡了無數的心機手段,漸漸的讓他看不清前進的道路。
然而。
今天與趙玉清的一番交談下來,張巨鹿竟是撥雲見日,如夢初醒。
“恭喜首輔!”
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趙玉清不情不願的向張巨鹿恭賀一聲。
“本來還想在跟你聊幾句,但是有一群不速之客來了,隻能日後再說了。”
“此番,老夫欠你一個人情。”
張巨鹿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趙玉清,隨後一步直接踏出了考場。
趙玉清也知道張巨鹿鬧出來的動靜太大,容易招來太多的麻煩,果斷的選擇了離開。
不一會兒。
在張巨鹿的麵前就出現了兩道實力強大的身影,一個是身穿黑衣的僧人,一位是須發皆白的老者。
這兩人就是太安城中最為頂尖的高手,柳蒿師和楊太歲。
柳蒿師。
春秋十大豪閥南陽柳氏老祖,太安城中的守門人,躋身天象境界五十餘年 ,坐鎮皇宮一甲子。
楊太歲。
生於東越頂尖士族楊氏,兩朝帝師,出身兩禪寺,釋門執牛耳者的最佳人選。
柳蒿師的目光先是環視四周,最後落在了張巨鹿的身上。
“張首輔。”
“方才引起天地異象的人是你?”
柳蒿師一臉驚訝的看著張巨鹿,不敢相信張巨鹿竟然踏入了儒道天象境界。
兩朝帝師的楊太歲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巨鹿,眼眸中充斥著不可思議之色。
天下修煉的方式分為四種,分別是佛門金剛、道家指玄、儒家天象、武夫。
其中。
儒家天象需要讀書人明心見性,得到天地認可,才能躋身儒道天象。
再加上儒道至聖張扶搖鎮守人間八百年,一個人就占據了儒家八成的氣運,進一步壓製住了天下儒生的破境之路。
以至於這麼多年。
能靠讀書讀出儒家天象的少之又少,儒道聖人更是隻有張扶搖一人。
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身處於權力旋渦中的張巨鹿,竟然會有踏入儒道天象的這一天。
“僥幸而已。”
張巨鹿一臉從容的看著二人,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首輔大人好本事。”
“恭喜啊。”
柳蒿師和楊太歲對視一眼,知道張巨鹿有意在隱瞞什麼。
但。
張巨鹿可是離陽的內閣首輔,論身份地位還要在他們二人之上,張巨鹿不想說的話,他們也不能強求。
眼看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隻能不甘的離去。
直到確定二人真的離開後,張巨鹿這才返迴了屋內。
房間內。
趙玉清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這小子跑的倒是快!”
張巨鹿忍不住笑罵一句,隨後又將趙玉清的試卷拿了出來,呢喃道:“如果是你做皇帝的話,這天下或許會很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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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的喧囂,如同海潮般洶湧澎湃。
今日,
北椋王的駕臨,讓這座繁華都市更加熱鬧非凡。
城中的大道兩旁,高樓之上,人們爭先恐後,隻為一睹那位馳騁沙場、威震六國的人屠——徐曉的風采。
哪怕隻是一瞥北椋鐵騎的雄姿,也足以令人心潮澎湃。
“哇,這麼多人都是為了一睹人屠的風采嗎?”
“真是壯觀,這場麵我生平僅見。”
“徐曉,這個名字,簡直就是恐怖的代名詞!”
“悄悄告訴你們,聽說有幾位朝中大臣正準備聯手,要在城中攔下徐曉,當麵斥責。”
“這算什麼,我還聽說有人計劃暗中行刺,一舉除掉這個禍害。”
在人群中,趙玉清聽著這些議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無奈。
這些人,隻能在背後議論,真要麵對徐曉,恐怕連大氣都不敢喘。
不久,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三百名鐵騎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塵土飛揚。
京城之內,
樹梢上的蟬鳴聲此起彼伏,尖銳而刺耳,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場麵預熱。
地平線上,
一桿醒目的猩紅王旗率先映入眼簾,旗上金色的“徐”字在風中飄揚,彰顯著主人的霸氣與不屈。
隨著馬隊緩緩穿過城門,太安城內,除了馬蹄聲,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沉寂。
一片死寂之中,那些平日裏滔滔不絕的學子們,此刻卻連唿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車隊的最前方,北椋王徐驍身著一襲樸素的長袍,身形略顯佝僂,與傳說中的人屠形象大相徑庭。
他的身旁,站著一位身穿黑色僧袍的老僧,麵容猙獰,神情淡漠,正是兩朝帝師,楊太歲。
趙玉清看清徐驍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就在這時,徐驍雙手背在身後,輕聲笑道:“老禿驢,這京城人口百餘萬,我徐驍卻隻有你一個朋友。”
“若你不再摸我的腦袋,我便是你的朋友。”楊太歲麵無表情,語氣肅穆。
“你這人,真是小氣。”
“世人皆知,這世上有兩樣東西不可觸碰,一是猛虎的尾巴,二是你這楊太歲的腦袋。”
徐驍的笑聲中帶著一絲調侃,而楊太歲則是麵不改色,兩人之間的互動,讓人不禁感到幾分趣味。
徐驍嘴上這樣說著,手卻本能地伸向了楊太歲的腦袋。
“唉。”
揚太歲瞪了一眼徐曉,最後卻是化作了一聲長歎。
“嘶!”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徐曉摸了那人的腦袋。”
有人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驚唿起來。
“摸腦袋怎麼了?莫非此人還有什麼特殊嗎?”
有人不解。
“你該不會不知道這個黑衣僧人,就是當朝的帝師楊太歲吧?”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摸腦袋,當初龍虎山掌教齊玄幀曾摸過一次,然後蓮花頂就塌了一半。”
“嘶!”
“沒想到此人就是病虎楊太歲,這徐曉真不愧是人屠啊!”
知道了黑衣僧人是楊太歲,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