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一場大戰即將結束的時候,又是一道身影從蘆葦蕩中飛出。
此人竟是以手做刀,直接插在了徐風年的胸口。
突如其來的變故。
讓本來有些慶幸劫後餘生的眾人,又一次陷入了慌亂之中。
誰也沒有想到在即將落寞的時候,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躲在暗中,並對徐風年用出了致命一擊。
“世子!”
青鳥、魏叔陽等人皆是衝了上來,團團將徐風年圍住。
寧峨眉、呂錢塘、舒羞等人則是嚴陣以待的看著嗬嗬姑娘,隨時都可能對其出手。
一瞬間。
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別慌。”
“小年並沒有什麼大礙,這位姑娘也不是我們的敵人。”
關鍵時刻。
趙玉清不緊不慢的站了出來,看著終於現身的嗬嗬姑娘,心下卻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這位嗬嗬姑娘現身了,那就意味著蘆葦蕩的刺殺徹底結束了。
“放心吧。”
“這個家夥說的沒有錯,你們的世子並無大礙,等他醒過來後,說不定這大黃庭又要上升一層了。”
緊隨而來的老劍神李淳罡隻是掃了一眼,就已經看出了徐風年的狀態。
徐風年的傷勢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實際上卻並沒有傷到要害,反而能夠幫助徐風年更好的掌握大黃庭。
在確認徐風年並沒有任何問題後,劍神李淳罡也是一臉好奇的打量起趙玉清。
“小子。”
“沒想到我還有看走眼的一天,你剛才用的是儒家的手段嗎?你應該沒有入天象吧?這究竟是怎麼迴事?”
李淳罡的幾個問題拋出來,其餘人也是齊刷刷的看向了趙玉清,暗自豎起了耳朵。
無他。
隻因他們都以為趙玉清隻是有幾分才華的讀書人,卻沒想到趙玉清竟然還是一個隱藏的高手。
盡管眾人都在嘲笑王明寅未入天下前十之列,可這也意味著天下比王明寅強的隻有十個人。
但。
王明寅卻是毫無聲息的死在了蘆葦蕩,死在了他們以為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趙玉清手中。
這是何等可怕?!!
“咳咳...”
“老趙,以前怎麼沒見你出手?以後我來給你吸引火力,你在後麵偷襲,這天下豈不是橫著走了?”
這邊。
徐風年也是睜開了眼睛,生龍活虎的看向了趙玉清,全然沒有半點的不適。
甚至。
他還進一步的吸收了大黃庭,現在已經是一品高手了。
也正是因為自身因禍得福,實力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再加上趙玉清一箭射殺了天下第十一的王明寅,才讓徐風年產生了些許的錯覺,覺得天下高手不過如此。
“咳咳...”
“我不過是借了幾分外力,再加上王明寅沒有防備,這才僥幸的擊殺了王明寅。”
“經過此事之後,隻怕所有人都會有所防備,想要偷襲就難了。”
麵對眾人的問題,趙玉清也是撿了一些問題迴答,並沒有全盤的去解釋。
畢竟他們都是一些武夫,說了也沒啥用,更不可能學會。
“這樣啊,那倒是可惜了。”
徐風年向來是一個灑脫之人,見趙玉清並不願意多說,他也就識趣的不再多問,隻是一手勾住了趙玉清的脖子,激動道:
“靠!”
“你小子也不早說你有這樣的本事,要不然何須如此的擔心,小爺我定要跟他們大幹一場。”
“基操,勿六。”
“況且我一直都說過我是一個高手,隻是你們都沒有人信罷了。”
看著趙玉清得意的模樣,徐鳳年等人也是張了張嘴,卻又無從反駁。
沒辦法。
趙玉清之前確實說過類似的話。
隻是他們都以為趙玉清喜好麵子,所以大家都以為趙玉清在吹牛,沒有人當真。
畢竟。
所有人都知道三教的修煉方式不同於武夫,儒道之人未入天象就無法調動天地之力。
誰能想到。
趙玉清不僅沒有踏入天象境界,卻還能夠調動如此龐大的天地之力。
這就離譜!
“這小子,不簡單啊!”
見趙玉清並不願意多說,李淳罡自然也不會強逼一個年輕人,反正他現在就是半個廢人,早就厭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殺殺。
反倒是徐風年身邊又多了一個高手,倒是能省去他不少的麻煩。
“方才,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等到眾人各自散去後,青鳥這才走到趙玉清的麵前。
“既是道謝,何不以身相許?”
趙玉清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看著青鳥,緩緩開口。
“啊?!”
饒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青鳥,麵對不按套路出牌的趙玉清,也是直接傻眼了。
“喂喂喂!”
“姓趙的,你之前風流也就罷了,靖安王妃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計較,可你當著我的麵,覬覦我的侍女,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徐風年對於青鳥倒是沒有喜愛之情,隻是趙玉清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這多少有些打臉了。
當然。
這也不過是徐風年的玩笑話。
若是青鳥真有這個意思的話,他不然不會阻攔青鳥。
畢竟他一直以來都討厭徐曉在他身邊安插死士,也早已經把青鳥這些人視作自己的朋友。
“不行嗎?”
“怎麼說我也是皇室血脈,自然要為我這一脈開枝散葉!”
趙玉清卻是不以為然,大咧咧的開著玩笑。
“公子。”
青鳥卻是承受不住這樣的玩笑,直接轉身就跑開了。
頭也不迴。
“嘖嘖...”
“姓趙的,你怕是沒有見過我二姐的兇殘,她要是知道你這般風流,定不會饒你。”
“你死定了!”
徐風年卻是沒有多想,反而是打量著趙玉清,眼神中滿是戲謔。
仿佛間。
他好像看到了二姐徐渭熊馴夫的名場麵。
“是嘛?”
“你可曾聽聞女生外向?若是你二姐知道你在背後這般編排她,她會不會放過你呢?”
趙玉清想到徐渭熊的種種事跡,心下也是有些擔憂。
但。
在徐風年麵前卻是沒有顯露出來絲毫的膽怯。
我堂堂八尺男兒軀,豈能懼怕她徐渭熊一介女子?!!
談笑之間。
眾人也是順利的離開了樊城,朝著江南盧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