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酒吧裏,兩個打扮時尚的漂亮女子,一邊隨著音樂搖擺一邊聊天,眼神不安分地四處流連,似乎在尋找心儀的獵物。
“哎,那天你那個帥哥,怎麼樣?”其中一個意味深長地問。
另一個不停地笑,嗲著聲音說:“什麼怎麼樣?就那樣唄~”
看樣子她是經曆了一場還不錯的豔遇呢。
兩個人反正心領神會地笑作一堆。
“你說他今晚還會不會來?”
“誰知道呢……我覺得他是韓國人呃!”
“眼睛小小的,普通話也是外國口音,像了像了~”
◆
“豔遇女”突然麵色不安捂了捂肚子,額邊似乎還有冷汗沁出。
“怎麼啦?”
“我肚子有點疼……”
“你不會是……喂,你不看日子的嗎?不方便還出來玩?”她的女伴表情揶揄起來。
“亂說什麼,我會那麼丟臉嗎?”“豔遇女”有氣無力地翻了一個白眼。
“那是吃壞肚子啦?豈不是更丟臉?”
“豔遇女”看起來似乎越來越痛苦,女伴也不忍再嘲笑她,便說:“你還是先去下洗手間吧,有不妥叫我哦!”
“嗯。”
◆
“豔遇女”跌跌撞撞進了洗手間格子,肚子的疼痛更加難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腹內翻江倒海,掙紮著想出來。
她痛得雙腿仿佛失去知覺,癱坐在馬桶上,冷汗開始如雨般淋漓而下,她伸手揉著肚子想讓疼痛緩解一點,指尖卻感受到肚皮上駭人的起伏——是……是……是真的有東西在動!!!!!!
她嚇得大叫一聲,慌忙移開了手,隨即因為更劇烈的疼痛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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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麵等待的女人因為一直不見同伴出來,擔心她出事,便也起身去了洗手間。
“luna、luna、luna?”她叫著同伴的名字,沒有人應答。
“不會是痛暈過去了吧?”她自言自語地說著,挨個去拍洗手間格子的門。
有人表情不耐煩地出來,最裏麵那間則始終是緊閉的,她拍著門一直唿喚,依然沒有任何迴應。
鞋子踩著的地麵感覺有點不太對勁,難道是有水沒拖幹淨?她低頭看下去,頓時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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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的尖叫聲終於蓋過酒吧嘈雜的音樂,將幾個服務生吸引了過來。
服務生們見到地上那一直在蔓延的一大灘血,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手忙腳亂地撬開格子門,卻被裏麵的景象嚇得退出了好幾步遠。
還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女人鼓起勇氣朝裏看了一眼,好不容易停止的尖叫聲又響徹了整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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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正吃著飯的林希珺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又匆匆放下,發出想吐的聲音。
“怎麼了?”林笑風和一郎坐在她對麵,接過她遞來的手機,湊在一起看了起來。
“呃……”男生的承受能力稍微好一點,不過兩人也都無語地撇了撇嘴。
是有人微信發來的圖片,要不是看清楚對方名字,林笑風差點會以為是哪個無聊人在故意嚇林希珺了,便直接迴語音問:“羅叔叔,死因是什麼啊?”
對方很快迴複了:“子宮破裂。”
“啊……”
畫麵上的女人整個肚子隻剩一個血肉模糊的大空洞,像是被從外麵用什麼利器粗暴地挖的,沒想到竟然是從裏麵穿的啊……
另一邊的“羅叔叔”又發來語音:“已經是第四起了,之前一直都封鎖著消息,本來想當普通謀殺案或怪病看的,但這死狀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接二連三發生,我想還是跟你們說一聲吧。”
林笑風沉吟了一下,對著手機說:“好的,我們大概知道是怎麼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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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珺不明狀況地看著他:“你知道什麼怎麼就知道了???”
林笑風挑了挑眉:“年輕女子,子宮破裂,你想到什麼?”
“……”林希珺猶豫著猜測道:“跟子宮有關的話,隻能是……生、生孩子?”
林笑風意味深長地反問:“不能是生老鼠嗎?”
林希珺終於反應過來,無法反駁卻也無法接受,崩潰地拍著桌子大叫:“神經病啊!!!你腦迴路怎麼長的啊!!!你是不是變態啊???!!!”
話說,葉先生那邊這幾天已經搗毀了好幾窩巨鼠,看來,鼠王的繁殖能力和繁殖手段都是超乎尋常的恐怖啊……借用人類來幫助自己繁衍後代,因為物種不同加上普通人類女子怎麼可能承受得起這麼高強度的分娩?最後隻有死路一條……這才是真正的變態吧!!!
他們不禁對這個“鼠王”又增加了不少憎恨和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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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尋找鼠王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林希珺無奈地攤了攤手:“依然找不到……看來這妖的道行不低。”
“也有可能是有靈力更高的人在幫它隱藏氣息吧。”
“以為這些畜生隻是偷偷肉吧,沒想到還真的傷人性命,感覺好嚴重的樣子……”林希珺歎了口氣。
她哥拋過來一個恨鐵不成鋼的斜睨:“你才感覺到嗎?”
林希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看了看牆上的鍾,轉移話題道:“滿月出來了,你們還不快點出發?”
林笑風拎起還在埋頭苦吃的一郎的衣領:“那你繼續找啊,別偷懶啊。”
“知道了!”林希珺在他們背後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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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一個純情女高中生,為什麼要管這些破爛事兒???”林希珺抱緊自己的小包包,步履維艱地往前走著。
酒吧街真的吵到人頭疼,那些喝得暈暈乎乎的男男女女也不管那麼多,走路東倒西歪亂撞別人,抱著路燈柱子勾頭就吐,有些二了吧唧的,看到林希珺這副弱弱小白兔的模樣,還笑嘻嘻地想上前來搭訕。
林希珺一邊與腳下難搞的高跟鞋鬥智鬥勇,一邊不動聲色地開結界彈開那些蒼蠅一樣煩人的醉鬼,還要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地搜尋異常的氣息,累到想哭。
“我招誰惹誰了……我才17歲……嗚嗚嗚……”她不停碎碎念著,就當是發泄了:“這些小姐姐們,能不能愛惜一下自己……三觀跟著五官走,還有沒有點保護自己的安全意識了……嗚嗚嗚……”
這樣下去還是不行,高跟鞋太難駕馭了!雖然在樓頂距離太遠,靈力耗費更多,但還是,去樓頂吧!
她打定主意,脫了鞋子,溜到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小店招牌後麵,瞬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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