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強11練習生”開播以來，迅速引發全國、全網的瘋狂關注，因為這幾年選秀節目幾近消失，突然出現的這一檔，還在網絡和電視臺同步播出——電視臺雖然日漸沒落但有多難上大家都知道，正好趕上了人們造星熱情無處安放的空窗期，所以火爆程度直逼曾經那些輝煌年代的王牌節目。


    毫不意外地，林紫童從一開始就穩居人氣最top，處於跟其他選手直接拉開斷層、絕無撼動可能的地位，他不僅自身實力過硬，唱功和舞技都令人無可指摘，還會自己編舞、自創舞蹈動作，並且雖然長得一副清冷禁欲的高嶺之花模樣，沒想到毫無偶像包袱，女團舞說跳就跳，也不謊報身高硬說自己一米八以上，一米七九就是一米七九，坦率真誠，平時還喜歡幫助隊友、不過分push但又堅持原則、溫柔中不失嚴厲、嚴厲得來還不討人厭，性格也太好玩了！


    這不，在他的帶動之下，原本存在感並不強、有些別扭孤僻的那個誰，顏世暄，也慢慢綻放出光彩了，那男孩長著一雙濕漉漉的小鹿眼、唇紅齒白的，有點女相，性格也有點畏畏縮縮的不怎麼搶眼，但一直跟在林紫童身邊對他依賴得很，漸漸地也會笑了，笑起來好可愛！像隻溫順的小動物一樣！令人想rua！


    於是，磕“童顏cp”的大軍也浩浩蕩蕩起來了，很快形成占領彈幕和熱搜之勢，各種官方放出的花絮、日常、預告、宣傳片下麵，也全是她們磕到迷糊磕到不省人事的身影，連不染都嗑生嗑死，毫不介意顏世暄這個所謂的“情敵”，林希珺表示非常不能理解。


    林�，B的pick，是另一個人氣中等、但成團有望的選手，名叫阮星辰，是個外籍華裔，算是有身份buff，性格也是可愛那一掛的，但比顏世暄外向開朗得多，還頗有做顯眼包的潛質，沒事就到處招惹別人，有點賤有點好笑，一口帶著口音的普通話更加給他增添喜感和親和力，林�，B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在為他瘋狂打投中花費的真金白銀和真情實感越多，也就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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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這瘋狂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切，大人們都表示完全無法理解，隻能搖頭看著兩個女孩到處借賬號、遊說別人投票，但敏銳的葉先生特別注意到了林紫童的舞蹈動作，說以他會咒術的直覺，那些舞蹈動作，似乎傳達了某種言語信息。


    “不會吧？！”所有人都驚詫不已。


    小妖們一個個心懷忐忑往牆上的電視機望過去，如果林紫童的舞蹈動作確實是一個咒語，那它們將首當其衝，承受來自未來天相的靈力碾壓，但意外地，它們毫無感覺。


    “咦？”林希珺從狂熱的追星情緒中跳出，勉強冷靜下來，認真研究了一陣電視機裏不斷循環播放的畫麵，若有所思支起下巴：“是有點東西哈？”


    “是什麼是什麼？！”小妖們確認自己沒有危險，紛紛圍了上來。


    白翹在一旁笑而不語，虹姨則疑惑地問：“�，B你能看懂你大哥的符文了？”


    “不是……”林�，B也略顯困惑地搖了搖頭，邊繼續琢磨邊說：“就是……這組動作比劃的字符吧……它們……應該每個縛靈師都能看懂那是什麼意思……”


    “�。�？？”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圍觀群眾們的好奇心都被吊起來了。


    林�，B卻為難地直聳肩：“很難用我們的言語來表達……”


    “哼……”林笑風剛才還和一郎坐在一旁吃東西吃得正香，一副不屑操心這種事的樣子，此刻也發出不滿的冷笑：“欺負我不能使用靈力看不懂……”


    “你幸虧不懂！”林希珺扭頭跟他說了一聲，又迴過頭盯電視機，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爽：“就是感覺，有點被冒犯了！”


    “��？？？”所有人更加想知道答案了：“到底什麼意思快說嘛！急死人了�。�！”


    在這樣七嘴八舌的焦急逼問之下，林�，B抓耳撓腮半天，終於有了主意：“好孩子不說髒話，我給寫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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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圍成一堆，看著林希珺在紙上寫出那八個大字，有點茫然：“這……叫……髒話？？？”


    有小妖弱弱地讀了出來：“老、子、在、此、不、服、來、戰！”


    基本沒讀出氣勢。


    “感歎號是我加的。”林�，B補充說道：“也不是髒話啦，但你們不覺得，看著就火大嗎？”


    “確……實……也……”小妖們不敢多言。


    林笑風一拍桌子：“火大！很火大�。。　�


    如果說這是一句每個縛靈師都能看懂的話，那麼林紫童非要做明星的目的就是這個吧！借用電視和網絡的影響力，把自己的警告，或者說，挑釁，傳達給靈界每一個縛靈師，而輕輕鬆鬆不多耗費自己一點靈力，真是聰明（雞賊）得很！


    然而，這得對自己的實力有多大自信，才敢發出這種挑釁啊？所以說，未來天相來到靈界，果然是有大事要辦的呀！可直接用這種有點中二的方式向所有縛靈師宣戰，真的符合他高冷優雅的人設麼？？？


    白翹依然在一旁氣定神閑，葉先生和虹姨對視一眼，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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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葉先生店裏吃飽喝足，白翹和一郎迴虹姨的地下室繼續玩電腦去了。


    這段時間白翹並沒有閑著，一直在幫虹姨追查那靈力探測儀和靈力手槍的來源，材料都是普通人類製造這些東西會使用的普通材料，有意思的是它們各自內部都有一個小小的可以儲存靈力的設備，用來驅動它們探測靈力、發射靈力彈的功能，根據這個設備，虹姨還觸類旁通，搞了一個大家夥出來，像那種老式的電池一樣，隻不過是通體透明的、兩個桶狀裝置，兩截“電池”正負極有管道相連，再連接到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一樣的東西上麵，箱體上留有很多接口，感覺還沒有完工，還有更多附加設備沒被造出來，令人充滿期待！


    虹姨讓白翹沒事就往那兩截“電池”裏儲點靈力，反正每半個月的額度不用白不用，還有葉先生、林希珺、一郎甚至其它小妖們，她都想薅一點是一點：“平時不也一樣嗎？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以後都不讓你們現憋了，就是隨時有富餘隨時就存一點兒，跟存錢一樣，有什麼不樂意的？”


    大家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要搞什麼飛機，感覺她這架勢，不是要搞飛機，簡直大炮火箭炮都能被她搞出來了！想一想，那麼多的靈力，儲存在她的地下室裏，那就是個核武器吧�。�！那倆透明的玩意兒，看著還挺脆弱的，要是突然爆了可咋辦？？？�。�！


    正因如此，除了白翹和一郎，再沒有人敢隨隨便便下去虹姨的地下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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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那兩個撿來的東西，白翹隻能從靈力屬性的途徑去追查，然而正如虹姨造出來的“靈力蓄電池”，所有人的靈力被混到了一起，再輸出來屬性就一定是亂七八糟的根本無法分辨了，況且，分辨靈力屬性這種事，隻有天相才能辦到，他也沒到那個級別，沒有那個權限……


    追查進入死胡同，白翹把電腦讓給了一郎打會兒遊戲，自己在一旁繼續琢磨：現在這個時代，大部分物品的銷售應該都有可追尋的鏈條，不可能就這些東西搞特殊吧？人家農產品都開始貼標了呢，這看著像是大規模軍火商的手筆，怎麼完全找不到標識？他們自己沒有交易係統？每次都人肉麵對麵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太現實吧……為了避開警察的層層搜查，最喜歡人肉麵對麵的毒品交易現在都開始學外賣、快遞那一套，用暗網進行了，這個專門提供靈力武器的軍火商，不會與時俱進嗎？如果交易依托網絡進行，肯定就能在網絡中找到痕跡！


    這樣想著，他又裏裏外外仔仔細細檢查了那靈力探測儀和靈力手槍一遍，沒有在任何地方找到有類似條碼的東西，他這眼睛，明明可以當顯微鏡使了，就是沒找到！除了……


    他靈光一現，喊起來：“虹姨�。。∧莾蓚�小‘電池’呢？你不會已經融掉了吧？！”


    “沒有呢�！焙缫贪褍闪Ｐ　半姵亍蹦榻o他：“我可沒那麼虎！”


    你不虎誰虎……白翹忍不住笑，拿過“電池”開始研究，之前他不以為意，沒開啟眼睛的“顯微鏡”功能，這迴可得好好看看——“有條碼有條碼！！！真的有條碼�。�！”他難得激動起來，伸手招唿虹姨和一郎都過來看，忘了眼睛不能借給他們，很是掃興。


    盡管不像普通人類社會那樣，商品有全麵規則的管理體係，條碼都是可以掃出來追溯到生產商的，但這在靈界暗地裏流動交易的，同樣可以稱之為“商品”的東西，既然有條碼，自然會有一套識別它們的係統，根據條碼來找係統，理論上也不是不可以，因為那係統的代碼裏，一定會有這些條碼的字段！


    隻不過，這又是一個大工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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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翹奮戰了幾天幾夜，黑入一個又一個他覺得業務可疑的公司係統，檢索代碼，眼睛都要看瞎，仙氣飄飄的雙眸裏再散發不出靈動的目光，總算有了一個不算收獲的收獲：他在黑入一家公司係統的時候，遭到了多重防火牆的阻擋，這家公司明麵上報備開了很多電子廠、玩具廠、機械加工廠，實際上這些廠子業務少得可憐，勉強維持運轉茍延殘喘的樣子，主要靠旗下一些酒吧餐飲、養生沐足、娛樂休閑的店鋪吊著一口續命氣，這樣都居然不把廠子關了用那些地皮再幹點別的，而且業務這麼簡單的公司，係統設那麼強的防火牆幹什麼？防止別人偷他們會員卡嗎？能突破那麼多道防火牆進去的頂級黑客，會貪圖他們幾張會員卡？非�？梢砂�！


    他把這些思路跟虹姨簡單解釋了一下，兩人並沒有得出什麼明確的結論，畢竟這個公司可疑是可疑，可能在從事別的什麼普通人類社會也不容的違法勾當也說不定，隻能跟羅警官反映一下，他們暫時再做不了什麼，自己的追查還需繼續……


    這公司的負責人那邊可炸開了鍋！


    “真動到老娘頭上來了�。。　蔽楣媚锱闹�桌子跟視頻那邊的阿波發火：“講咗要低調要低調，你地搞咩��？！係咪諗住大家一鑊熟先至甘心？！”


    “咱們已經夠低調了……”阿波囁嚅著：“廠子已經非常不引人注目了，是那邊太閑了這都能查過來，這就是這麼啱這麼巧，飛機撞紙鷂……”


    聽到他不會說還非要學著她硬說的蹩腳的話語，伍姑娘更加氣不打一處出，這要是人就站在她麵前，她直接會衝過去揍人了，對著視頻不好施展，她氣得目眥欲裂：“你同我收聲�。。∫淮蠖褟U話，冇啲建設�。。∫思椅ㄓ欣^續盵實啲，唔好俾佢地真正黑入嚟，一有咩風吹草動，同我講！一定要同我講！聽到未？！”


    “知道了伍小姐！”阿波連連點頭。


    “仲有！”伍姑娘又說：“通知小趙個邊，暫時唔好跟住，費事打草驚蛇！”


    “好好好！”阿波繼續雞啄米。


    無人機二人組那邊：？？？活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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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姑娘心情還沒平複，手機響了，她收到一個視頻，仔細看了一會兒，頓時又氣急敗壞錘了一下桌子：多事之秋。


    衛先生的視頻會議立刻緊急接通了，他問大家：“都看到了吧？”


    “嗯�！睅讉�人簡短應了一聲。


    伍姑娘性格這麼火爆，那是一點氣都受不了，叫囂著說：“我呢度大把人！我揾幾個過去東部，會一會呢個僆仔！”


    “說好的低調呢？”夏凡野輕笑道。


    “冇膽你就話冇膽啦~~~”伍姑娘譏諷他。


    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不客氣地鬥起嘴來，“西北佬”嗬嗬笑著有一句沒一句地勸，“大隻佬”卻竟然沒有什麼被激怒的反應，按理說，五人之中跟天界有血海深仇的是他，麵對天庭來人的挑釁，他怎麼反而冷靜得出奇呢？


    意識到這點不對勁的伍姑娘、夏凡野、“西北佬”三人漸漸安靜下來，衛先生才慢悠悠開口說道：“你們還沒想到嗎？林紫童的實力到底在哪裏？”


    敢跟全天下的縛靈師明目張膽挑釁，用的還是這樣頗有巧思的方法，這人到底是莽撞還是有勇有謀，你都沒法說，簡直比衛先生還要令人捉摸不透！


    “露麵還是要露麵的。”衛先生繼續慢條斯理地安排著：“肯定有很多沉不住氣的各方勢力會去試探的，我們這五家樹大招風，不去表個態肯定說不過去，我的看法是，既然他人在東部，那麼由夏凡野去打這個頭陣，穩妥一點，沒那麼刻意和突兀�！�


    “啊……”夏凡野心慌得一批，但剛才還被伍姑娘恥笑了一番，此刻萬萬不好認慫。


    其他人倒是都表示同意這個決定，正要散會，衛先生又叫了一聲：“還有，伍小姐�！�


    被特別點名的伍姑娘有點心虛：“咩啊……”


    “你的生意，還順利嗎？”衛先生問得輕描淡寫。


    伍姑娘卻如臨大敵，結結巴巴地迴答：“還、還、還算順利！順利！有些……小麻煩……都、都、都解決了！”


    “那就好。”衛先生撫了撫自己椅子的扶手，緩緩站起來說：“這個節骨眼上，希望大家都盡量別再惹什麼麻煩，我不一定都能替大家擺平了，今天就先到這吧。”


    伍姑娘勉強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