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呀。”蕭錦笙疑惑。
同樣好奇,為什麼離見到這人如此大反應。
“強盜,專搶物資的悍匪。”離神情凝重迴答。
一聽屋外那人是個黑心肝的,蕭錦笙一個錯步就躲在離身後。
“賊喊捉賊,會不會太不要臉了些。”時邪輕敲門邊的落地窗戶。
午風輕揚起他雪紗的裙擺,斜照進長廊的暖陽,在他潔白華麗的身上渡上一層聖光。
蕭錦笙目光驚豔望著他,時邪在窗外朝她眨了眨眼。
還沒看多久,蕭錦笙一雙眼就被離抬手捂住:“別看他,都說他是悍匪了。”
“可他……挺禮貌的啊。”蕭錦笙弱聲。
這一刻,離感到天都塌了。
千防萬防,從一開始他就在防這條魚。
偏偏門縫下,從外流進一灘水。
流水凝聚,霜珠破開,出現在屋內的是剛剛還站窗外的時邪。
時邪笑著摘下頭上王冠,朝蕭錦笙送去:“女士,請原諒我的莽撞,希望這份賠禮能讓你開心。”
白金色王冠,上麵點綴深海珍珠,不失莊嚴又讓人看著感到寧靜美好。
蕭錦笙動了動指尖,就被離大手一把包裹。
離將她緊緊攬在自己懷裏,防賊一樣防著時邪:“不收,他喜歡在東西上抹毒藥。”
蕭錦笙倒吸一口涼氣,再看時邪聖潔俊美的那張臉也清醒過來,帶上幾分防備。
“我與你們,並沒有敵意。”時邪笑著解釋,話說的是離,目光卻是看著蕭錦笙和墨皎五人:“這次過來,我是在追尋我族丟失的至寶。”
時邪拿出一個精美的貝殼,將殼打開,直接在牆上投影出一片水中花海。
被白光穿過的深海中,神秘又多彩,生長著五顏六色的珊瑚礁,隨水飄動的海藻與七彩小魚共舞,金白的沙地上,堆滿了珍珠。
投影的畫麵移動,最終照向從粉藍色珊瑚生長而出的幾枝冰藍色花上。
時邪解釋:“這叫冰海花,不知道諸位有見過嗎,如果能提供線索,我願意以9星星石作為報酬。”
“這花好……”玉雲霄驚訝開口,就被雀澤廉踩了一腳。
時邪期待的目光看向玉雲霄,就見玉雲霄笑著轉音:“好特別啊。”
時邪:……
“冰海花我費時培育了二十年,是為以後自己的雌主準備的。”
時邪藍睫微垂,一臉悲痛:“我等了二十年才等到它成熟開花,卻在前幾天被人盜了去。”
聽此話,蕭錦笙幾人神色各異,不管是誰都在維持臉上的淡定。
實則內心已經慌亂成一片。
#相親相愛一家人成員:7人#
淮清:@離,這不是你那天帶來的花嗎
玉雲霄:@離,你沒事偷別人的花幹嘛,人家養了二十年啊
離:不是偷,這是我的戰利品
雀澤廉:可人家找上門了
墨皎:果然是個挑事精
宿野:@離,花呢?
蕭錦笙:……吃了
五個獸夫瞬間沉默。
隻有離依舊囂張。
“諸位,真的都沒看見冰海花嗎?”時邪心碎,滿目悲傷之色。
“沒見過,不熟。”宿野迴答。
“就算沒有這花,終端也會給你匹配雌主的吧。”玉雲霄詢問。
哪知這話,不知道在哪擊中時邪的痛處。
他高挑的身影晃動,虛弱朝蕭錦笙的方向倒來。
“別想碰瓷!”離抱著蕭錦笙就是一個後撤步。
時邪也重重摔倒在地,半暈半醒。
“他是不是受傷了?”蕭錦笙擔憂道。
“他異能10星,哪有這麼脆弱。”離氣道。
說著,他腳尖朝時邪小腿輕輕踹了踹:“起來趕緊滾出去,別想來我家碰瓷。”
“好疼……”時邪虛弱哭泣,痛苦抬頭。
蕭錦笙所站的角度,正好看見從他眼角滑下的淚水滴落在地,變作了顆顆潔白的珍珠。
“你裝什麼,我又沒踢到你。”離蹙眉,就要動手親自將時邪丟出去。
蕭錦笙拉住離的袖子,勸道:“我們好好和他聊吧。”
畢竟人家養了二十年的花,是真的被她一個人吃了。
玉雲霄被叫來給時邪查看,他轉動著貓耳朵本是不以為意。
可在異能檢查下,驚悚喊了聲:“腿骨被踢斷了!”
“什麼?”蕭錦笙愣住。
離氣得冷笑,伸手揪住時邪衣領子,將人暴力往外拖拽:“滾出去。”
時邪沒有反抗,身上滲出冷汗,一張臉慘白。
在被拖拽之下,他冰藍色眸子脆弱朝蕭錦笙一望,雙眼一閉暈死過去。
“等等,等等。”蕭錦笙急忙追上:“他好像真的快死了。”
“他就是在演你,想要騙你。”離強調。
“人家腿骨都斷了,演個戲誰願意付出這麼大代價啊。”玉雲霄幫腔。
“你還幫他說話。”離冷掃了眼玉雲霄,點著另外四個男人:“他脆弱?就你們五個加起來還不夠他拍一巴掌的。”
“就算要趕他走,至少也得等他醒來再說吧。”淮清出聲:“外麵時不時有變異獸經過,異能再強,他昏迷著也沒自保的能力。”
同時間,蕭錦笙星圖收到淮清發來的信息。
淮清:7
想到淮清預言的比賽,再加上時邪挺禮貌的,看著脆弱也沒傷害力。
蕭錦笙安撫著離:“先等他醒來,醒了後再讓他離開吧。”
“而且……確實是我們將他養的花給吃了。”蕭錦笙小聲提醒著離。
“那是我的戰利品。”離強調:“迷霧西邊本就是誰搶到就是誰的。”
“可你搶到他家裏去了呀。”蕭錦笙勸著。
離委屈將下巴枕在她肩上:“他也搶了我的地盤,還搶了我一座島,那座島上有寶石礦。”
“不氣不氣。”蕭錦笙拍著離後背安慰:“既然他搶過你的,那我們等他醒來,好好跟他談談。”
“行吧。”離點頭答應。
目光掃向已經被移到沙發躺著的時邪,紅眸中全是戾氣。
兩個小時以後,時邪才悠悠轉醒。
本來蕭錦笙是想跟他好好談談關於冰海花的事。
可時邪瘸著一條腿,虛弱靠著沙發上,睜眼就開始哭。
他眼眶泛紅,淚水成串無聲往下滴落。
又變作珍珠在地板彈得‘噠噠’響。
“你的腿,我們會幫你治好的,你別哭啊。”蕭錦笙在旁想要給他遞紙巾。
可看著眼淚從他臉頰滑下就會變為珍珠,一時之間她不確定時邪到底需不需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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