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飛鴿傳書中的真相


    劉壽清目光直視悟元大師，眼神中透著探尋，說道：“決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是誰殺了聰明大師。”


    悟元大師聞言，默然半晌，雙手不自覺地收緊，緩緩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是誰？”劉壽清身體微微前傾，急切地問道。


    “皇甫伯虎。”悟元大師的聲音不高，卻如重錘落地，在這寂靜的書房內迴蕩。


    “大師如何得知？”劉壽清眉頭緊皺，眼中滿是驚訝與疑惑。


    悟元大師微微仰頭，目光望向屋頂的橫梁，似是在迴憶，高聲說道：“皇甫伯虎自鐵血手總壇迴家後，聰明師弟就以飛鴿傳書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他在書函中告訴我，他懷疑皇甫伯虎是鐵血手總壇壇主。”


    “是嗎？”


    劉壽清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身體靠迴椅背，手指交叉，希望悟元大師說出來的不是自己猜到的人。他毫不懷疑已發生的一切，是有人刻意布下的一個棋局，而每個人都在其中扮演著關鍵的棋子。


    悟元大師接著說道：“開始我並沒有懷疑他。直到聰明師弟死了之後，老衲才確定是皇甫伯虎殺了他。”


    “此話怎講？”劉壽清追問道，眼神緊緊盯著悟元大師，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悟元大師長歎一聲，說道：“飛鴿傳書的最後一句話，便是：若是聰明大師慘遭殺害，一定就是皇甫伯虎所為。”


    劉壽清微微點頭，若有所思，片刻後又問道：“大師為什麼不采取行動呢？”


    悟元大師雙手攤開，一臉無奈，歎聲道：“鐵血手莫測高深。其一、老衲不想打草驚蛇，其二、就憑老衲一己之力，也沒有辦法應付，所以老衲隻能靜觀其變，再做處置。”


    劉壽清說道：“所以大師才選派寺中高手，前來阻止皇甫伯虎的野心？”


    悟元大師點頭，眼神透著堅定：“老衲隻不過盡人事，至於皇甫伯虎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江湖中並沒有人親眼見過。”


    劉壽清沉吟片刻，目光望向遠方，緩緩說道：“很高！本宮主隻能說一句話，天底下能與其抗衡的，隻有上官少平，其他或許有，但我從未見過。”


    “那宮主你呢？”悟元大師脫口問道，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


    劉壽清歎口長氣，搖搖頭，臉上滿是無奈，說道：“本宮主已立下重誓，今生今世，不再與人一爭長短，因此，我不便插手。”


    悟元大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說道：“武林安危人人有責。宮主有如此容人之量，老衲深感佩服不已。”


    劉壽清也不惱，笑道：“大師也不必損我，再怎麼說，我都不會插手的。”


    悟元大師淡淡說道：“若是宮主沒有什麼事，老衲便先行告退了。”說罷，便欲起身。


    “等等。”劉壽清正色說道，“我希望大師能夠退出此次比武大會，以免多人受累。”


    悟元大師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拒絕道：“老衲恕難辦到，即便知道會犧牲門下弟子，老衲也要阻止皇甫伯虎的野心。”


    “這事兒，能不能不要與皇甫盟主扯在一塊？”劉壽清目光灼灼。


    “宮主的意思是說……”悟元大師心中一動，隱隱猜到幾分。


    劉壽清接口說道：“皇甫盟主一世英名，如今兒子犯錯，絕不能與他扯在一起。”


    悟元大師低頭沉思片刻，雙手合十，說道：“老衲答應宮主就是了。恕老衲先行告退。”說罷，他緩緩起身，步伐沉重地離開了劉壽清的書房。


    劉壽清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動，目光呆滯地望著門口，思緒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