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之上，在楚軒一行人到達虛空道域，姬家道場的三天之前。


    一股浩瀚的神聖之力轟然爆發。


    隨後，在飛舟通體密密麻麻的法陣之中，這股氣息又瞬間消失。


    從頭到尾，沒有維持過一個剎那。


    就好像，頭腦片刻失神之間，產生的幻覺一樣。


    整個船上，隻有三個人感覺到了異樣。


    正是兩位聖王老祖，與沈凝冰。


    其中，兩位聖王老祖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這小子是不是在修煉什麼特殊功法？怎麼感覺他身上多出了一股聖人之力？”


    “有可能，我聽說最近很多聖地的傳人，為了參加武道大會都練了類似的特殊功法。”


    “我記得修煉這一類的功法代價可不小，看來長青那小子對他很是看重啊，居然將這麼多資源給了他。”


    “廢話，二十出頭的神王，你不是一樣看重他！”


    隻能說，老兩口的感情挺不錯的，說著說著還吵了起來。


    “咳咳，兩位老祖，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


    沈凝冰走到兩人的麵前，開口提醒道。


    “大師兄他，真的聖人境了？”


    還沒等沈凝冰多說幾句話，兩人的反駁就異口同聲的傳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別看兩個老頭剛剛吵得挺激烈，但對待外人倒是十分統一。


    就像是，兩個演練了多年合擊之技的道侶一般。


    事實上，兩人也確實是。


    兩人雖然都隻是聖王巔峰，但精通合擊之術，相濡以沫了數千年。


    聯手之下，甚至能夠抗衡準帝！


    “二十一歲的聖人，就算是陸梧那個變態丫頭，也沒有這麼誇張的突破速度！”


    王老搖著頭，有些夢囈的出言否定道。


    當年的陸梧，可是王老看著成長起來的！


    在她記憶裏，陸梧已經是完全打破了常規的絕世天才了！


    在毫無資源的情況下，從太玄聖地一眾弟子中殺出來。


    二十二歲入門，二十五歲突破神王，三十歲成聖。


    一百歲成就聖王巔峰。


    這種速度，亙古未有！


    就算是現在的楚軒，也無法比肩！


    在王老眼中，沒有陸梧給的那些資源，楚軒不可能有現在的境界！


    如今的楚軒，不過是吃到陸梧身份的紅利罷了。


    再加上，成聖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光是神魂與神體、與天地法則的兩次結合，就需要漫長的水磨工夫。


    楚軒到現在修行的時間，滿打滿算也不夠兩年。


    這麼一點時間，怎麼可能突破到聖人境界啊？！


    林老明顯也同意這個說法。


    “要是那小子真的成了聖人的話，那我就把小王的襪子吃了！”


    說著，林老還挑釁般的看了自己身邊的女子一眼。


    僅一眼，已經經曆了數千年耳摩斯鬢的中年女子，就臉紅了起來。


    “討厭！”


    不過，兩人的態度都很明顯。


    他們不相信，楚軒能夠這麼快成就聖人。


    麵對對方的這個態度，沈凝冰也是有些無奈。


    沒辦法，這是老人家的通病。


    他們會因為自己曾經的見解，而無比固執，不相信新時代的變化。


    就好像現在，兩位老祖不會相信，有人能夠打破師尊陸梧的記錄。


    原本，沈凝冰也是不信的。


    但經曆過飛仙訣之後，她知道這個師兄絕對不能以常理來衡量。


    凡事都往最誇張的方向想，那就對了！


    她，沈·重生女帝·凝冰，真的對這個大師兄徹底服氣了。


    這種毫無漏洞的全方位壓力，就算是前世那個無比驚豔的師尊，也沒有讓她如此窒息！


    不過沈凝冰也沒有繼續與兩位老祖爭辯。


    事實就是事實，等大師兄出來了，自會有分曉。


    沒了沈凝冰的勸阻，兩位老祖繼續那絮絮叨叨的嘴皮子鬥爭。


    最開始還是口角鬥爭，但很快就直接升級到肢體衝突。


    對此，沈凝冰的評價隻有一個。


    “呸！為老不尊！”


    “勾勾搭搭的，也不避著點人！不知廉恥！”


    看著看著，沈凝冰忽然又有些羨慕了。


    “不愧是老東西，床頭打架床尾和。”


    說起來，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感受到那個溫暖的手掌了。


    冰山女帝忽然有些羨慕兩位老祖了。


    ……


    沈凝冰叫上了兩個師妹，在甲板上吃著火鍋。


    這還是楚軒會教她們的吃法。


    鍋用的是一隻萬年玄龜的龜殼，自帶海鮮湯底。


    火用的是蕭語嫣煉化的異火，一朵品階不俗鳳凰火焰。


    燒出來的湯底帶著一絲辣味。


    連調料都省了。


    三人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各自心不在焉的等著自己的大師兄出來。


    就在半天前，大師兄就發傳音，讓她們先準備食材，等下一起吃火鍋。


    三人很是高興，直接早早在這擺好了東西，打算等著楚軒到了，再一起吃。


    但沒辦法，火鍋實在是太香了！


    誰家好人能頂得住這誘惑啊？！


    不過還好，楚軒也沒讓幾人等多久。


    三人沒吃多久，他就來到了船頭的甲板上。


    身上氣息內斂，但一舉一動又無比契合天地大道，宛若順從天理。


    看到楚軒的第一時間，沈凝冰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大師兄果然成就聖人了！


    “看樣子，他應該是走的兩邊同時融合的路子，不然聖人之力不可能這般內斂的！”


    “他的天賦究竟有多誇張？居然真的能夠突破聖人！”


    同時震驚的，還有蕭語嫣腦海中的塗山玖玖。


    “我勒個飛天大槽！蕭妹妹你這大師兄是什麼情況？！”


    “怎麼半個月不見，他都他瑪德成就聖人了？！”


    “這個世界終究是成了這般顛佬的模樣嗎？！實在是太我曹了！”


    嗯嗯嗯……


    隻能說，這個九尾天狐確實很沒有素質。


    蕭語嫣此刻十分想在腦海裏施展個髒話屏蔽的法術了。


    “別啊！妹妹你這樣，跟直接屏蔽姐姐有什麼區別？”


    似乎是知道蕭語嫣心中所想一般，塗山玖玖連忙求饒。


    說著，她還開始給蕭語嫣解釋了起來。


    “這不是看到你的大師兄成就聖人了，太過震驚了嗎？！”


    “一時間有點忍不住，委屈妹妹了！”


    “我等下一定說出更多丹方，讓你師兄教你！”


    塗山玖玖如今已經徹底成為教科書了，對蕭語嫣的教導，隻剩下了給出丹方與手法。


    剩下的，就交給楚軒一點一點言傳身教。


    聽到塗山玖玖的求饒與補償，蕭語嫣也沒再多說什麼。


    畢竟，每次過去找大師兄請教，自己都能……


    說起來，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啊！


    看著蕭語嫣流口水的模樣，塗山玖玖就知道，這丫頭又想了。


    但九姐姐早就接受了這一切。


    沒辦法，誰讓這小妞是兜率神符認定的主人呢？


    反正有兜率神符護著，這丫頭也不會出事。


    她的癖好怪一點就怪一點吧！


    末了，她還是看了楚軒一眼，再度發出感慨。


    “二十二歲的聖人，我嘞個乖乖，這也太誇張了！”


    “就算是大帝重修，也不可能這麼快吧？！這家夥還是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