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迴想自己並未在任何人跟前展示功法。
而爽直大漢修士,僅僅是輕拍了自己,就得知自己是雙修修士。
瑤池臺不愧是東海最神秘的宗派。
“也好。”。
白城站定身形,神色沉靜如水,先緩緩抬起左手,掌心朝天。
剎那間,四周的靈氣像是受到無形召喚,蜂擁而至,在他的掌心上方形成了一個流轉不息的靈氣氣旋。
這氣旋晶瑩剔透,散發著柔和純淨的光芒,絲絲縷縷的靈力順著他的手臂蜿蜒攀升,令肌膚泛起一層盈盈微光,好似披上了一襲星紗。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緩緩握拳又鬆開,一抹幽邃的妖氣開始在指尖繚繞。
轉瞬,濃鬱的妖氣從掌心生發,霧氣翻滾湧動,狂野不羈,與左手的靈氣形成鮮明對峙,卻在白城的掌控下,並行不悖,在手掌之上遊走。
眾人瞬間死寂,緊接著爆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眾修士的眼睛瞪得滾圓,仿佛要從眼眶裏蹦出來。
那些原本滿臉質疑的,下巴齊刷刷地砸向地麵,半天合不攏,此刻卻隻剩震撼。
顧寶兒死死盯著白城雙手,內心激動:“這……這是何功法,竟然真的可以雙修!”。
當下她又十分後悔:“真該當時讓他入我明月湖!”。
“有了他這樣的雙修修士,明月湖早晚有一天會淩駕於長生廟和碧水臺之上。”。
“可這樣的修士,又怎麼輕易進入我明月湖?”。
眾人望向白城的眼神,已從最初的不信和質疑,徹底轉變成了認可,這樣的雙修修士,夠資格和大家共同坐在這大殿之中。
“經曆幾個紀元,你就不質疑為何沒有雙修修士?”。
爽直大漢修士問白城。
“不知道。”。白城迴答,內心卻已經有了答案,漫長歲月以後,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神秘小球。
“那是因為雙修過於雞肋。”。
爽直大漢解釋道,“耗費過多精力去雙修,雙氣卻不能合,功法不能合,到頭來也不能增加戰力,臨陣對敵,隻能在法術和妖術之間來迴切換而已。”。
白城聽聞點點頭,如果真有雙修修士,這確實是最大的問題。
比常人耗費了兩倍的時間和精力去修煉靈氣妖氣,臨陣對敵隻能使用靈氣或者妖氣其中的一種,這或許並沒有意義。
然而白城不同,他早已通過太極陰陽魚之法,將兩氣融合,戰力大大提升,不存在這種雞肋。
這就是白城的路,去修煉世間所有的氣,去融合世間所有的氣。
隻是此時,白城不透露自己底牌。
眾修士仔細聽聞爽直大漢的話,皆有所沉思。
不錯,雙修修士也就比其他修士多了一種氣而已,並不代表戰力的累加。
如果這樣,還不如專心專研,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走一種氣的路線。
眾修士想到這裏,心下平靜了很多。
能夠來到這裏的人,莫不是東海天之驕子,誰又能比誰強呢?
“三個月後,我瑤池臺將在此處設擂,年輕一代隻要二十五歲以下,有瑤光境界以上的戰力,均可參加,第一名就是我瑤池臺天命之子,入我瑤池臺,成為僅次於臺主的存在。”。
爽直大漢說道,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白城身上,“我瑤池臺,有玄功一千八百部,妖功三千部,每一部法術或者妖術出現在東海,都可以單獨造一個宗門。”。
剎那間,眾修士皆驚得呆立原地。
縱是長生廟和碧水臺這樣的兩大宗門中的修士,此刻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都打著顫:“以往隻聽聞瑤池臺神秘,卻不想……這底蘊竟深厚至此!”。
其他宗門的修士們,更是驚得合不攏嘴,幾位修士互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訝異。
綺羅喟歎道:“我等苦修多年,所積家當與之相比,猶如螢火之於皓月,這瑤池臺,到底藏了多少歲月的隱秘與造化,實在超乎想象。”。
眾人噤聲,隻剩滿心的震撼在空氣中無聲蔓延。
“綺羅道友,你師門的大羅天法,便是從我瑤池臺流出的。”。
眾人聽聞,又是驚唿。
一則是這綺羅竟然是大羅天之人。二則是這大羅天法,竟然也是瑤池臺流出的。
“我曾聽師門談起過,大羅天法確實來自於瑤池臺。”。
“哈哈,天命之子僅次於門主,我瑤池臺如此多的法術和妖術,自然是天命之子隨意查看的。”。
爽直大漢說完,再次將目光看向白城,“馮某在此預祝各位,旗開得勝,來日再見,馮某也需要諸位中的一員多多提攜了。”。
爽直大漢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眾人也跟隨飲盡杯中酒。
這一日,島嶼上的事情傳遍了各個門派。
神秘的瑤池臺出現了。
並且要選拔天命之子了。
各個門派的老祖皆出山,親自悉心教導去參加選拔的弟子。
這些老祖,都曾接待過瑤池臺爽直大漢的師尊使者,有些武癡老祖甚至和使者動過手。
沒有人知道結果,但從老祖親自教導弟子的態度可以看出端倪。
東海各個修士都明白,東海的大事件要來了。
這件事,可能影響東海整個曆史的走向。
這不僅僅是瑤池臺的盛事,更是整個東海的盛事。
沒有人知道天命之子最後會是誰,畢竟這四五十名年輕弟子,都是東海的驕子,真正比試起來,誰又能比誰差?
這些人中,有很多是瑤光巔峰境界,為了三個月以後的比試,各個宗門老祖甚至不惜耗費本就無多的壽元,也要讓這些弟子在比試前,突破至開陽境界。
白城雙修修士的事情也廣為流傳,有的驚歎,有的可惜,但聽到他才是洞明巔峰境界,眾門派放下心來。
相差一個大境界,是任何功法都彌補不了的。
在這場宴席以後,瑤池臺接著發出公告,今日參加宴席的四十六位修士,乃是瑤池臺天命之子候選人,任何門派之間不得隨意迫害。”。
眾門派老祖迴想瑤池臺使者的話語,頓覺風雨欲來,隻不過這次風雨,能否在瑤池臺的庇護下度過?
誰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