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宇峰盯著蔡鵬飛的別墅。計劃有變,蔡鵬飛出來趟渾水,蹲守到目標重新又轉到蔡鵬飛身上。
上午9點左右,別墅的門打開,一臺黑色越野車開了出來。崔宇峰緩緩跟上。
黑色越野車融入車流,直接往三立公司的綜合樓開了過去。
到了陳三立的綜合樓下,越野車停住,蔡鵬飛帶著冬瓜從車裏出來。
崔宇峰立馬撥打成名的電話:“注意監控,蔡鵬飛帶著冬瓜來找陳三立了。”
崔宇峰放下手機,把陸巡停靠在馬路對麵,避開陳三立停車場的監控。這臺陸巡出境頻率不宜過高,蔡鵬飛可不比陳三立。
果然,蔡鵬飛要進綜合樓的時候停住了腳步,習慣性的轉過身子四處看了看。
崔宇峰微微冷笑,這個狡猾的狐貍……
陳三立的辦公室裏。
蔡鵬飛坐在沙發上喝茶。
陳三立說:“曼森,人都來了,我安排?”
蔡鵬飛說:“你前兩次怎麼安排的,你就按之前的來。”
“我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按之前的來?”
蔡鵬飛說:“對!”
陳三立眨巴了一下眼珠子,說:“曼森,老實說我現在心裏有點發毛。我覺得這房子裏有鬼……他娘的,哎,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房子裏涼颼颼的?”
……
滕書銘和成名正看著監控畫麵,看到陳三立疑神疑鬼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滕書銘說:“這家夥真搞笑。哈哈。”
成名說:“滕總,陳三立有心理陰影了。”
滕書銘撇撇嘴:“跟我作對沒有心理陰影那還像話嗎?”
……
畫麵裏,冬瓜咧著嘴:“三哥,你們福建人太迷信了,我就不信這個。你該咋辦咋辦吧。老子命硬硬的,該我倒黴算逑!”
陳三立說:“我今天一早本來想燒炷香拜一拜老爺的,想去去晦氣。”
“嗬嗬。”蔡鵬飛笑著搖搖頭,“幹嘛呀三哥,用不著這麼神經兮兮的。”
畫麵中,陳三立開始布置任務了。恆哥叫進來幾個人,又出現了兩個穿製服的警察。陳三立給兩個警察訓了一通話。恆哥又掏出兩千美金,每個警察兜裏塞了一千。
陳三立對蔡鵬飛說:“曼森,我前幾次都是這樣安排的。”
蔡鵬飛指頭點著屋子裏幾個人:“人都在這兒了?”
恆哥說:“都在了,待會兒他們直接上車去喀布爾。”
這樣會有什麼毛病呢?陳三立和恆哥望著蔡鵬飛。
蔡鵬飛站了起來,雙手揣著兜在陳三立的房間裏踱著步子,四處觀望。
蔡鵬飛走到辦公室的窗戶邊,用手扒拉了一下百葉窗,往窗外瞅了瞅,也不曉得他在想什麼。
(滕書銘輕聲地罵道:“這狗日的真是個人精,他在懷疑有監控或者監聽。”)
“三哥,你這房間龍騰公司的人進來過沒有?”蔡鵬飛又踱迴沙發邊。
“沒有,他們的人一個都沒進來過。”陳三立說完望著恆哥。
恆哥也連忙道:“這個房間從來沒有外人進來。”
蔡鵬飛目光緩緩掃過陳三立的房間,瞅了瞅牆角上的監控……蔡鵬飛說:“三哥,你這個監控……怎麼迴事?自己給自己房間安裝這個東西?”
“我這房間以前失竊過,被人撬了櫃子。後來就安裝了這個監控。”陳三立解釋道,“硬盤也藏在保安室,每天有人值班的。”
蔡鵬飛歪著頭若有所思……掏出自己的手機擺弄了兩下。
……
滕書銘馬上問成名:“蔡鵬飛會看出毛病嗎?”
成名說:“他能逮到我的進入係統,我給他磕頭拜他為師。”
滕書銘唔了一聲,拍了拍成名的肩膀以示嘉獎。
蔡鵬飛放下手機,想了想說:“我沒什麼要說的了,讓他們出發吧。”
冬瓜哈哈一笑,拍了拍腰上硬邦邦隆起的一坨:“走啦!”
……
等冬瓜帶著眾人下去了。蔡鵬飛站起來說:“三哥,我也去一趟。”
“曼森,你,你要親自出馬呀?”陳三立頗為感動。
“我就跟他們一段路。這個事兒……”蔡鵬飛再次打量了一下陳三立的房間,說,“我也說不好。我得去看看心裏才踏實。”
崔宇峰遠遠看到了冬瓜一行人從綜合樓走了出來,走向一臺麵包車。
冬瓜大馬金刀上副駕駛室,揮揮手,麵包車突突地走了……
崔宇峰撥通滕書銘的電話:“滕總,他們出發了。要不要跟一跟?”
滕書銘說:“迴來吧。不用跟了,按我們的計劃實施。”
崔宇峰正打算點火啟動汽車,看見蔡鵬飛從正門走了出來,立刻停止了動作。
蔡鵬飛望著冬瓜的麵包車遠去,佇立良久,目光又轉向停車場、公路邊……
崔宇峰沒動,靜等著蔡鵬飛的下一步動作。
蔡鵬飛鑽進了自己的越野車,油門一踩,走了。一直到蔡鵬飛的車消失良久,崔宇峰才啟動陸巡,緩緩離開……
下午三點左右。冬瓜的車順利經過喀布爾城郊的關卡,立刻把車停在一邊。
冬瓜洋洋得意地從車上下來,叼上一支煙,掏出手機給蔡鵬飛打電話。
“飛哥,一路平安。我人到了喀布爾,一路上屁事沒有。哈哈。”冬瓜咧著嘴,樂嗬嗬地說道:“三哥這人,造的孽實在太多命帶煞星。我這種純陽之體,震惡辟邪,毛事沒有。”
蔡鵬飛笑罵道:“屁話少說,辦事兒。”
“得嘞。我今晚找個酒店住下,明天就辦事。”冬瓜仰著頭,“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以後管叫三哥的人見了我們服服帖帖的。”
冬瓜掛了手機,把煙頭一扔,衝車車裏喊了一嗓子:“走!跟著冬瓜哥快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