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飲月已經要急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秦牧野明顯已經上頭了,手掌在敖錦曼妙的身軀上不斷遊走,雖然衣服還未褪去,但曖昧的氣氛,已經濃鬱到要爆炸了。
終於。
氣氛到了頂點。
秦牧野一手扯住自己的腰帶,一手扯住敖錦的腰帶。
正準備坦誠相見時。
“且慢!”
四隻手抓住了秦牧野的手腕。
嗯?
四隻?
秦牧野愣了一下,低頭一看。
敖錦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鏡中的敖錦也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秦牧野:“???”
不是?
鏡中的龍娘?
秦牧野有些迷了,指著鏡子:“好姐姐,這是啥?”
敖錦揉了揉腦袋:“南宮飲月!”
秦牧野嘴角抽了抽:“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剛進屋就開始啃我的嘴,我怎麼告訴你?”
敖錦也無奈的很,她感覺自己可能還是到年紀了,一接觸到秦牧野年輕精壯的身體,就容易失去思考的能力。
幸好能及時地清醒過來。
不然真被秦牧野按在鏡子前,當著南宮飲月的麵……
那自己跟李星羅有什麼區別?
好危險!
南宮飲月卻是出離地憤怒了:“秦牧野!你還在裝!你絕對看出我的偽裝了,卻假裝沒有看到,就是為了弄我一……”
“一什麼?”
敖錦神色頓時戒備了起來。
南宮飲月懶得再解釋,借著敖錦鏡中的形象,狠狠地剜了秦牧野一眼,意識便化作白霧飄走了。
秦牧野:“???”
不是哥們?
我什麼時候看出你偽裝了?
鏡子上連命格都沒有。
誰家好人腦袋上沒有命格啊?
你本體都沒有到,憑什麼說我已經看穿你了?
等等!
不對!
她為什麼會覺得我已經看穿她了?
而且態度還這麼惡劣?
難道她發現那晚的貓膩了?
秦牧野:“……”
敖錦目光冷誚地上下打量他,手也探到某處地方狠狠一掐:“皇夫大人,你可真是處處留情啊!”
“嘶……疼!疼!”
秦牧野趕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敖錦直接把他推到了床榻上:“我隻是你的情人,你無須向我解釋!不過秦牧野,你要記住一點,我留下是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優秀的情人。
但如果你給的東西,不足以讓我滿意,你真的留不住我。”
“比如什麼東西?”
“比如……這個!”
敖錦龍息噴吐,便把秦牧野身上的衣物燒了個幹幹淨淨。
隨後。
也不顧剛才掐出的傷痕還在。
腰肢輕擺,直接連傷痕一起融進了身體裏。
秦牧野:“嘶!好……”
“不準喊疼!”
敖錦閉著眼睛,顫聲怒斥:“我隻是在收取我應得的東西!”
秦牧野:“!!!”
今天的敖錦。
出乎意料的瘋。
秦牧野直覺痛得要命,又嗨得發昏。
待到天色漸明的時候,已經接近昏迷了。
敖錦也快昏迷了,兩人就這麼依偎著,上下眼皮不停打架。
就當馬上要睡著的時候。
耳邊忽然傳來李星羅的聲音:“龍姬!你怎麼那麼口是心非?趁著我閉關的時間,在我的床上偷吃我的丈夫,是不是想讓我有一點參與感啊?”
敖錦:“……”
她瞬間就清醒了,連忙從床上坐起:“我沒有……”
“還說沒有!”
李星羅把玩著秦牧野:“你看看牧野都蔫成這樣了,你昨晚肯定興奮的要命,你不要說這不是因為我!”
敖錦:“……”
李星羅湊到她耳邊:“上完今天的早朝,我可能還要多閉關幾天,你可以多適應適應,待到你能接受我存在了,直接叫我好不好?”
敖錦:“……”
再說下去。
我必須要逃了。
但……
她飛快岔開了話題:“正事要緊!”
李星羅輕咬紅唇:“你也要緊,我也要緊,牧野喜歡。”
敖錦:“???”
你說的是哪個要緊?
好在這個時候。
秦牧野也強打精神坐了起來:“鷺鷺,你閉關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的確有點多,我們的確該談正事了。”
李星羅神色這才變得嚴肅:“詳細說說!”
秦牧野深吸一口氣,把礦石、玄法的問題,還有昨晚發生的變故全都講了一遍。
末了補充了一句:“總之,我們還是過分低估了那些勢力的實力。昨晚裂縫被強行破壞,南宮飲月說緩衝期至少會縮短一年。
而且這波進來了近二十個上位戰神境的強者,別管他們聯手震懾,還是搞斬首行動,我們都很難處理!”
“這……”
李星羅神情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現在乾國最缺的就是追趕差距的時間,結果現在時間變短了,差距也比預想中要大。
而且大羅王朝還能決定乾國以後的地理位置。
跪,就被吸血。
不跪,必然被打。
著實麻煩得很!
怎麼處理。
這是一個大問題。
秦牧野沉聲道:“鷺鷺,我想到了一個十分激進的應對策略。”
李星羅貝齒緊咬:“我也想到了一個十分激進的應對策略!”
兩人對視了一眼。
隻能說不愧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
就連條件反射都是一樣的。
李星羅沉聲道:“不過這次的危局,可能比二十年前都要危急,你我並沒有親曆那個動蕩的年代,紙上談兵不可取。所以牧野,你……”
秦牧野沉聲道:“等會我去拜訪!”
“嗯!”
李星羅站起身:“那我也不急著突破了,等會大朝會……恢複你鴻臚寺卿的身份?”
“好!”
秦牧野重重點頭。
李星羅衝他笑了笑:“那我去上朝了,你稍事休息,就去拜訪那個人吧!”
說罷。
衝敖錦笑了笑。
便款款離開了。
敖錦心頭冒出了莫名的酸意,有些吃味道:“你們兩個還真默契,我都還沒有聽懂,你們就已經敲定了。”
秦牧野咧了咧嘴:“對了!昨晚南宮飲月找你做什麼?”
敖錦橫了他一眼:“昨晚你怎麼不問?”
“昨晚……”
秦牧野的目光意猶未盡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食不言寢不語,尤其是麵對絕品美味的時候,更不應該胡亂說話破壞氛圍。”
敖錦眼睛不由瞪大。
這人總是時不時地來上一句肉麻的情話。
雖然她一直都覺得這是油嘴滑舌。
卻又總是被莫名戳中,心中暗自竊喜。
她板起臉:“你倒不用如此,我這個情人,隻圖身體歡愉,你那些攻心之言,留著給李星羅準備新的綠帽吧!”
秦牧野:“……”
敖錦咬著嘴唇,思索了好久,還是把昨晚南宮飲月說的話講了一遍。
她麵色微沉:“別管她說的幾分真,幾分假,這個龍源一定是個燙手的山芋。知道龍源所在地的隻有老麒杌,可老麒杌現在進入了石化狀態,並且自行封閉了五感,任我怎麼折磨他,他都不為所動。
已經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即便我告訴他們,我不知道龍源在哪裏,他們也不會相信。繼續留在這裏,恐怕會給大乾帶來災……”
秦牧野揮手打斷:“別說這種話!大乾現在滿身虱子,根本不怕再多幾隻。實在不行,咱們直接把老麒杌賣出去,讓他們狗咬狗,總好過我們被針對。
你把我當丈夫,我就履行丈夫的職責。
你把我當情人,我也會給情人一切能給的東西。
總之!
這樣的話,以後你休要再提!”
敖錦:“!!!”
秦牧野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你補覺吧,我得趕緊出去!”
敖錦忍不住問道:“你要去見誰?”
“老李頭!”
秦牧野想穿衣服來著,但昨晚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成了灰灰。
隻能光著腚朝衣櫃跑去。
敖錦看著他完美的肌肉線條,和翻箱倒櫃的狼狽模樣。
一時間。
神情無比恍惚。
在某一個瞬間。
“撲哧!”
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眼波之中,是難得一見的溫柔。
……
坤景宮。
李弘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閉著眼睛盤腿坐在蒲團上麵。
像是打坐修煉。
又像焚香祈禱。
也像早早已經死去。
總之,很安靜。
旁邊沒有侍奉的人。
麵前是發妻蒲婉君的靈位。
自從李星羅的登基大典之後,他的每一天都是這麼過來的。
“陛下!”
洪公公踩著小碎步走到了門前。
他的聲音依然有些尖細,但已經不如以前那般高亢嘹亮,隻是輕聲細語。
畢竟,服侍皇帝,和服侍太上皇的規矩是不一樣的。
過了好一會兒。
李弘才艱難地撐起了眼皮:“怎麼了?”
洪公公低聲道:“秦牧野求見!”
“嗯?”
李弘眼睛亮了一下:“星羅跟著一起麼?”
洪公公搖頭:“沒有。”
“這樣……”
李弘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不過還是很高興:“快讓他進來吧!”
“是!”
目送洪公公離去。
李弘趕緊撐著站起身子,飛快將淩亂的頭發整理了整理,走到會客的地方端坐而下。
孩子還不容易來一趟,體麵可不能沒有!
隻是……
我的背怎麼佝僂成這樣了?
“父皇!”
秦牧野大踏步走入,見到李弘模樣的時候,忽然一驚:“這才幾天沒見,你怎麼老成這樣了?”
其實前幾天李弘也老,根本不像富貴人家同齡人的樣子,但至少精氣神還在。
結果今天不僅老得過分,連精氣神都沒有了。
就好像隨時會入土一般。
李弘撫了撫雪白的胡須:“本來就是該死的人,難道不該老麼?”
秦牧野:“……”
有一說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大概能猜出原因。
以前的李弘,雖然身體已經衰敗得不成樣子,但乾國的命運還在那手中攥著,他胸中必須含著那麼一口氣。
可現在,李星羅接過了一切重任。
這個老人,隻為自己而活。
可他生命中,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活的事情了。
秦牧野沉默良久,忽然說道:“過段時間清明節,要不我安排得隆重一些?新皇即位第一次清明節,你這個太上皇也可以出場。”
李弘恍惚了一陣,神色漸漸變得苦澀。
他伸出枯瘦的右手,輕輕擺了擺:“堂前盡孝固然是孝,卻終究是虛幻的,還是不用了。”
秦牧野咧了咧嘴:“可你這個樣子,我渡給你的壽元怕是都撐不滿三年啊!”
李弘輕輕笑道:“就當浪費了吧,倒也不用徒捱光陰。你小子記得把我和你嶽母葬在一起,還有我的諡號好好給,不然我這個老東西,做鬼也不放過你。”
秦牧野:“……”
剛才他過來的時候,路過蒲婉君的靈堂了。
老實說,他分不清老李頭到底是真的懷念年輕時的愛情,還是隻求自己心安。
但不論作何解釋,都說明當他褪去皇帝身份的時候,這對母女都是他心中最在乎的人。
秦牧野沉聲道:“過些時日,我的活傀術應該就突破瓶頸了,到時給你換一具軀體,你未必不能多活幾年……”
李弘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是多活幾年,還是多受幾年折磨?”
秦牧野嘬了嘬牙花子,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想了想:“那你最起碼這幾天打起精神,我給你準備了……算是送別禮物吧,別還沒準備好了,你就先走了。”
聽到這話。
李弘忍不住撫須大笑:“哈,哈哈哈!好,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那我就多撐幾天!咳咳咳……”
秦牧野趕緊幫他拍後背:“我說這一把年紀了,就不要故作爽朗了吧!”
李弘邊笑邊咳,連連擺手:“別說這些沒用的,你這次過來找我,有事兒吧?”
“還真有事!”
“詳細說說!”
“學生找老師能有什麼事?”
秦牧野揉了揉腦袋,把最近的信息好好整理了出來。
李弘頓時擰起了眉頭。
礦產,玄法……
以秦牧野描繪的情況,外麵的高端戰力,足以碾壓大乾。
若是不把這些問題解決,融入大陸之際,便是大乾衰落之時。
他看向秦牧野:“你打算怎麼辦?”
秦牧野沉聲道:“我準備把你二十年前幹的事情重新幹一遍!”
“倒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李弘頓時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畢竟哪個老師,都希望看到學生使出自己自創的招數,這代表著學生對老師的認可。
不過……
他眉頭又微微蹙了蹙:“想這麼做,有一個最核心的問題。”
秦牧野問道:“什麼問題?”
李弘沉聲道:“大乾之所以能駕馭妖官,並不是因為演得多麼讓他們安心。而是……我手裏握有大聖廟,他們想要香火,我才能夠掌控他們。反觀你現在,手裏有什麼東西,是他們不得不求的?”
他心裏清楚的很,大乾之所以變成肥肉,都是因為願力。
可這願力,他們完全可以靠搶的。
無數小世界的殘骸,充分說明了搶的可行性。
願力是來源於大乾不假,但絕對不是大乾的籌碼。
秦牧野笑了笑:“這個還真有!”
“嗯?”
李弘追問:“有把握讓他們看重?”
秦牧野點頭:“有一定把握!現在我與鷺鷺心中倒是有應對的方法,但終究隻是紙上談兵,我們不想出什麼閃失,所以才想請您老過過目。”
李弘很喜歡秦牧野看似大開大合,實則穩重謹慎的做事風格。
更喜歡帶著明確問題找答案的作風。
不過。
他今天有些不滿意:“應對方法?你該不會真想把我走的路,重新再走一遍吧?靠著分化拉攏,用一個好處吊著,溫水煮青蛙?”
“不對麼?”
秦牧野愣了一下:“若是做得好的話……”
李弘搖頭:“錯了!當年的大乾,是從鼎盛時期衰落下來的,我之所以敢那麼幹,是因為我知道,大乾隻要重迴巔峰,就有跟他們撕破臉的底氣。
你呢?
現在的大乾本來就在巔峰,卻連他們的眼都入不了。
我不管你有什麼法子加速發展,短時間內都不可能是羅國的對手。
以餌製衡,隻能是權宜之計,而且必須在短時間內,獲得極大的成效。
想要分肉的狼太多了,你沒有徐徐圖之的資本。
尤其是在羅國能夠決定大乾戰略地位的前提下。”
秦牧野神情一肅:“您說的有道理!想要活下去,必須打贏一場國運之戰,隻有憑此一戰震懾住周邊實力,才有資格站著活下去。隻是目前來看,打贏一兩場戰役可能還有希望,把他們打怕……難如登天。”
李弘揚了揚眉:“沒有盟友,你如何贏?”
秦牧野瞳孔一凝。
這倒是自己陷入誤區了。
他下意識覺得,想要瓜分乾國願力的,都是周邊的勢力,在這些人眼中,乾國隻能是肥肉,結盟的意義不是很大。
遠交近攻!
必須有一個強大的勢力遙相唿應,才有可能真正立足。
這個勢力必須要主動去找。
而且必須向他們證明,自家有結盟的價值。
李弘笑著問道:“懂了麼?”
“懂了!”
“雖然分化製衡同樣重要,但隻是細枝末節,我相信你能做好,平日裏過來跟我聊聊天,就不會出大錯。隻有解決了關鍵的問題,才有可能從一顆棋子,變成一個真正的棋手!”
“是!”
秦牧野重重點頭:“那些氣息正在逼近,我先去了!”
“去吧!”
李弘擺了擺手,卻又在秦牧野的腳馬上踏出門檻的時候叫住了他。
“牧野!”
“您說!”
“你給我準備的送行禮物,到底是什麼?”
“等我準備好了,您直接看就好了唄。”
“那你到底有什麼底牌,能讓那些人甘心接受你的製衡?”
“要不……”
秦牧野忽的一笑:“一起去看看?”
李弘皺了皺眉:“看什麼?”
秦牧野笑道:“看你女婿裝逼!”
李弘:“……”
……
辰時。
春日昭昭。
京郊某處山頭之上,二十餘道身影淩空而立,遙遙地望著京都,那座代表著乾國權力核心的城池。
二十多個頂級高手,即便放在外麵,也絕對是一支任何勢力都不敢小覷的力量,今日居然因為一個小國而傾巢而出。
白虎使白嘯風忍不住看向麒駿:“麒駿!你們麒麟山的地盤離那麼遠,也過來湊熱鬧?”
麒駿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隻是淡淡一笑:“願力這種東西,誰會嫌少?族內想要安定,總要一些幹將在外麵收集香火,對吧?”
“嗬……”
白嘯風冷笑了一聲,並不相信他的鬼說法。
雖然大部分勢力,都沒有像那些王朝一樣,對地盤邊境十分敏感。
彼此間串門,也是時常發生的事情。
但麒麟山離得太遠了,麒駿這次過來,目的怕是並不尋常。
麒駿心中也是叫苦不迭,他當然知道自己來得不尋常,本來想著低調一些,結果碰到尹妍姝各種拉攏。
如果隻有自己不到,其他人恐怕都會懷疑自己暗中搞事。
隻能硬著頭皮過來。
誰曾想又碰到白嘯風這殺胚。
從小打架打到大。
這銀漸層還是太了解自己了。
這時。
尹妍姝高聲說道:“諸位!乾國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這方世界雖然靈氣稀薄,卻有不少高手坐鎮。
若任由他們屹立不倒,想要動搖他們對朝廷的信仰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所以還請各位,務必要勠力同心,此舉必要廢掉乾國一切頂尖戰力。
如此,方能將願力穩穩吃下。
諸位莫要輕敵。
乾國這些土著高手,實力當真不弱。
千萬不要陰溝裏翻船!”
“尹公主放心!”
有人笑道:“大家都是老油條了,怎麼會犯那樣的錯誤?人族有句古話,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眼前還是讓尹公主都受挫的高手?”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
登基大典的事情,他們已經聽白嘯風和韓鋥說過了。
昨晚發生的戰鬥,他們也聽尹妍姝講述過一遍。
要知道,樸昶可是用九龍針法修煉的神人,在場敢跟他硬撼的都寥寥無幾,可這麼一個人,肉身強度居然比不過秦牧野。
能被各自背後的勢力派出來爭願力,在場的各位可都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的。
輕敵?
那是新人才會犯的錯誤。
“那就好!”
尹妍姝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白嘯風:“白虎使,到時還請與我們聯手,打頭陣將秦牧野擊殺!他一死,乾國的高手必亂!”
白嘯風笑道:“沒問題!”
若登基大典時他向秦牧野出手,勝負隻有五五之數。
但現在裂縫變大,自身解限了不少,他至少有六成把握。
再加上羅國三人協助,殺任何一個上位戰神都如同探囊取物。
本以為以羅國人的作風,一定會躲在後麵,沒想到尹妍姝竟敢挑最硬的骨頭啃。
樸昶也暗暗鬆了口氣,昨晚他差點以為,尹妍姝對秦牧野有別樣的感情。
現在看來,這種感情就是她想殺了秦牧野。
這就好,這就好。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發吧!”
尹妍姝不再廢話,直接帶著眾人朝京都的方向飛去。
一定要打頭陣。
這樣的話,親手廢掉秦牧野,也算不辱使命。
而且以秦牧野的實力,就算落敗也不可能太輕易。
以他對自己的仇恨。
說不定自己還能吃到自己最心愛的大嘴巴子。
這就很好了!
想想還有些可惜。
這樣的青年俊彥,就這麼廢掉了。
可惜這次乾國之行,出乎意料的事情實在太多,自己必須快刀斬亂麻,把所有人都盡快拖入願力爭奪的泥潭當中,這樣的話自己悄摸摸去尋找龍源,才顯得不是那麼突兀。
這個計劃中,秦牧野必須廢掉。
也不知道他廢掉以後,大嘴巴子打在臉上,還會不會那麼疼。
這些老油條,還真是無利不起早。
哪怕自己一開始就聲名,這次違規產生的一切後果都由自己承擔,卻還是遊說了這麼時間,才把他們全拉來。
不管了。
先打崩乾國再說。
二十道極強的氣息陡然壓來。
幾乎把京都的城牆壓垮。
他們甚至能夠感受到京都百姓的恐懼。
一時間。
他們感覺有些搞笑,他們的目標是乾國的頂級高手,這些百姓可都是他們的願力來源,反倒非常安全。
可這些愚民,卻好像在為肉食者擔憂。
這就有些荒誕了。
無妨,就在今日,告訴他們天變了!
就當他們馬上要飛過城牆,擊碎京都的禁飛大陣時。
忽然有一道身影攔在了眾人麵前。
秦牧野!
一道道身影相繼停滯。
沒想到秦牧野非但不逃,還膽敢出城迎接。
白虎使和尹妍姝說的沒錯。
這個年輕的皇夫,的確狂得要命,而且……有狂的資本。
哪怕隻有一個人,居然也毫無懼色。
是個人物!
尹妍姝感覺臉上酥酥麻麻的,好像剛剛被人扇過。
可明明已經消腫了啊!
她將心頭那若隱若現的興奮感壓下,譏嘲地看了過去:“秦牧野,你很好!我還以為你會跑,沒想到你不但狂,而且蠢!”
“蠢?”
秦牧野淡淡道:“蠢在何處?”
尹妍姝冷冷哼一聲:“蠢在為了一個女人,就為乾國賣命!乾國有不少高手,卻隻有你一個人來送死,這不是蠢又是什麼?”
“送死?”
秦牧野笑著擺了擺手:“我惜命的很,從不送死!”
尹妍姝唿吸一窒:“你……”
秦牧野掃了在場的高手一眼,淡淡道:“拿下你們,我一人足以!”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