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有些害怕,心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幾個被魔胎折磨的人的慘狀。
但一想到小魚,內心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灼萬分。
他本來還想讓小斌去請青海法師來幫忙的,不過現在不用了。
當他悄悄走進院子時,隻見李昊天和草廬居士這兩位道長安然無恙地站在院內。
而在他們的腳下,橫七豎八地躺著大帥的4個姨太太和他心愛的小魚。
此時,這五人模樣淒慘至極。
她們的肚皮都裂開了一個口子,血液在地上匯聚成一灘血泊,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她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臉色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仿佛被抽幹了生命的氣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到這一幕,初六心中頓時如翻江倒海一般激動起來,心髒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二話不說,一股腦地朝著小魚衝了過去。
“兩、兩位道長,小魚……小魚怎麼了?她是不是,我的小魚……”
初六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濃濃的哭腔。
見小魚一動不動、毫無生氣的樣子,他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
初六以為小魚已經死了,整個人的神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臉上寫滿了絕望與悲痛。
“別嚎了,她們還沒死呢,不過也快了。”
草廬居士看著傷心欲絕的初六,連忙開口說道。
“如果不能將鬼嬰完全地從她們體內剝離開,她們要不了一兩個小時就會被鬼氣侵蝕而亡。”
這幾個人確實還尚存一絲微弱的氣息,但情況岌岌可危。
而且眼前的狀況十分棘手,魔胎在她們體內紮根已久,就像盤根錯節的老樹,早已與他們的身體緊密相連。
魔胎似乎已經將她們的身體當成了自己的溫床,貪婪地汲取著養分。
即便草廬居士有能力將魔胎殺死,或者從他們身上剝離,可在這個過程中,想要做到不傷到母體,很難。
現在母體的身體狀況已經極其脆弱,魔胎都將她們開膛破肚了,雖然沒死,但其實也隻是給她們留了一口氣而已。
她們的身體就像破敗不堪的危房,隨時可能轟然倒塌,任何一點細微的傷害都可能成為壓垮他們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稍有不慎,便會導致死亡。
而且,她們體內可不單單隻有魔胎,還有扶桑鬼王鬼氣寄生在其中。
這股鬼氣也在侵蝕著她們的生機,無疑讓情況變得更加複雜。
想到這裏,草廬居士不由得重重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與歎息。
他現在身上也沒有什麼好東西,能吊住這幾個人的命。
而且因為施展秘法,法力受限,很多手段也暫時用不了。
於是,他將目光投向李昊天,用眼神向他示意,詢問他是否有解決的辦法。
總歸是五條鮮活的人命,草廬居士也並非鐵石心腸之人,他實在不忍心看著這幾個人就這樣死去。
現在鬼嬰已經被他們成功擒住,暫時沒有了太大的危害。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辦法能夠拯救這五個人的性命,那就沒必要直接連同母體一起殺死。
當然,草廬居士也清楚,如果實在找不到可行的辦法,他也不會心慈手軟。
畢竟,即便他們不出手幹預,不處置魔嬰,魔氣侵蝕下,這幾人也活不過明天,等待她們的,終究是死亡的結局。
而且如果不處置的話,魔胎到時候真的生下來了,實力大漲,萬一逃跑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見草廬居士望向李昊天,一旁的初六也明白,想要救小魚,就要靠眼前這位年輕的道長。
於是他膝蓋一軟,“撲通”一聲朝著李昊天磕頭,額頭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道長,道長,請您救救小魚吧,隻要您能救她,讓我做什麼都行。”
初六哀求地看向李昊天,眼神中滿是懇切與絕望,那模樣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很早就喜歡小魚了,但最近他才鼓起勇氣表白,小魚也明白他的心意,願意和他在一起,這讓初六特別高興,
但是快樂時光總是短暫的,他們剛在一起沒多久就出了這檔子事,要是小魚死了,初六覺得自己的生命也失去了意義,怕是也不想活了。
看到初六這樣子,李昊天也有些動容。
他倒是有辦法暫時吊住這幾個人的命,畢竟他身上好東西不少,光是“棺材菌”就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
不過棘手的,不是如何吊住她們的命,而是讓她們日後存活下來。
畢竟他們身上的魔氣還有扶桑鬼王的鬼氣不除的話,依舊難辦。
那些鬼氣會不斷地侵蝕他們的身體和靈魂,就算暫時保住性命,也會留下無窮的後患。
不過事情還得一件一件來,李昊天心中暗自思量,想著先將魔嬰抓出來,吊住她們的命。
再看看扶桑鬼王的鬼氣是否還在她們體內,如果還在的話,到時候再想辦法。
如果扶桑鬼王隻是寄生在這鬼嬰身體裏的,那就更好了,隻要拔除了魔嬰,再驅除魔氣,好好利用“棺材菌”補一補。
就算母體十分虛弱,但總算也能活下來。
至於日後壽命會減損,那李昊天就管不了了。
“起來吧,他們還有救,不過你要做好準備,這事兒還需要你幫忙。”
李昊天走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初六。
他看了看初六,腦海中有了一個想法。
“道長,您說,隻要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哪怕要我的命都行,請您一定要救救小魚。”
初六聽到李昊天的話,當即心中一喜,然後想也不想連忙答應下來。
此時外麵的徐大帥,耳朵早就貼在門邊,屏氣斂息,聽著裏麵的動靜。
他的臉色有些焦急,雙手不停地在身前搓動著。
當他聽到初六和李昊天的談話的時候,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知道裏麵已經沒事了,於是當即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然後帶著管家和幾個下人,畏手畏腳地來到了院子內,腳步還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