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奇門看到任老爺死亡,也不由得歎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默默收拾好家夥什,轉身便離開了。
李昊天見狀,隱匿身形,悄悄地跟了過去。
就在剛才,他運轉自身的神識,將奇門裏裏外外仔仔細細地探查了一遍,奇門並沒有察覺到他的舉動。
在李昊天的探查下,他判斷出奇門的修為大概在煉精化氣六層,一身法力圓融無比,已經接近煉神返虛了。
而且奇門對於奇門功夫的掌握,也的確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李昊天暗自比較,在奇門法術方麵,就算是和捉鬼合家歡裏的王慧和諸葛孔平相比,也要遜色許多。
就拿剛才求雨來說,雖然雨並不是奇門直接求來的。
但李昊天一直仔細觀察著,他發現奇門利用奇門局,對周圍的環境進行了一番細微的改變,四時出現了變化,把本來不大的雨變得更大了。
這種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改變天時的手段,也算是不凡。
還有,奇門在求完雨之後,毫不猶豫地把講臺上的錢重新分發給了下麵的老百姓。
從這一舉動就可以看出,他確實是個心地善良、俠肝義膽之人。
李昊天迴憶起電影裏的情節,奇門和遁甲這對師兄妹,與主角樹根的淵源可不淺。
按照現在的時間推算,高雄應該快要暴露身份了,蝙蝠法師的殺手估計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李昊天心中一動,自己正好可以跟過去看看。
畢竟在電影中,主角樹根的住處似乎離奇門遁甲所在的地方不遠。
到時候自己再在周圍探查一番,估計很快就能找到樹根。
打定主意後,李昊天運轉功法,隱匿好身形,悄悄地跟在奇門身後。
奇門求完雨後,昂首挺胸,意氣風發地走進了自己的宅院。
之前,他沒少被自己的師姐遁甲諷刺。
遁甲總是說讓他有出息就別和自己鬥,有本事去和天鬥。
如今他真的鬥了天,成功求到雨,這下倒可以讓那老太婆好好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然而,奇門剛踏進宅院,正準備迴自己房間放好東西時,腳步突然頓住,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這是……”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隻見自家師傅的供桌上,插著的香飄出來的煙居然變成了詭異的紅色。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師傅的畫像竟然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一幕,奇門的心裏“咯噔”一下,瞬間敲響了警鍾。
要知道,他們師傅的這個供桌可不是隨便擺放的。
他和師姐遁甲的師父,是一位人仙境修士,隻可惜幾十年前大限來臨,不得不前往地府謀求職位獲得一線生機,自那以後便不能隨意與人間聯係了。
不過,他們的師傅還是給他們留了一些保命和示警的手段。
就比如這供桌上,附著師傅殘留的一些神念,同時這裏也是整個宅院奇門局的核心所在。
一旦遇到危險,供桌就會以特殊的方式示警。
但一般情況下,隻要不是真正的大敵來襲,供桌是不會出現任何變化的。
畢竟,憑借奇門和遁甲自身的能力,隻要不是那些強大的人仙老祖親自前來,他們師兄妹哪怕單打獨鬥都不會畏懼。
而且,就算是人仙修士來了,憑借二人合力布置的奇門局,也能周旋一段時間。
所以,除非是遇到大敵,否則他們師傅的供桌是不會輕易出現變化的。
然而現在,供桌卻示警了,這讓奇門頓時警惕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而後往前踏了一步。
在肉眼無法察覺的地方,以他為中心,一道無形卻強大的奇門局瞬間展開,將整座宅院嚴嚴實實地覆蓋住了。
而此時,正在自家房間休息的遁甲也敏銳地感應到了這股異樣的波動。
“嗯?這老東西,在家裏擺什麼局,不對……”
遁甲從床上坐起,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感受到奇門局內傳遞來的信息,遁甲原本鬆弛的神經瞬間繃緊,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
她和奇門之間的關係,實在是複雜得很。
他們曾是親密無間的師兄妹,甚至還相愛過。
然而,後來發生的一些事,讓兩人的關係急轉直下,差點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不過,為了傳承本門的衣缽,他們還是選擇住在了一起。
畢竟,他們兩人的功法彼此互補。
一旦配合默契,爆發出來的力量,甚至能與人仙境的強者相媲美。
可若是分開,實力定會大打折扣。
所以兩人盡管平日裏相互看不順眼,但為了門派傳承,他們還是勉強共處。
而且他們早就劃好了界限,平日裏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會主動跑到對方那邊去打擾,更不會隨意將奇門局施展到對方的地盤上。
但此刻,那老家夥的奇門局竟毫無顧忌地肆意擴散開來,這太不正常了!
遁甲在接收完奇門局內探查的信息後,猛地站起身,動作間帶著幾分急切。
她不敢有絲毫耽擱,當即施展術法,以自己的身體為核心,開啟了屬於自己的奇門局。
剎那間,兩道奇門局就像兩條靈動的蛟龍,相互交織、交替融合,眨眼間便將整座宅院的每一寸空間都牢牢掌控在手中。
而且,這奇門局的力量還在持續向外蔓延,仿佛沒有盡頭。
“老東西,你說的是真的?真有敵人?”
遁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還有隱隱的緊張。
她借助二人奇門局的力量,穿越空間,直接瞬移到了奇門身旁。
兩人四目相對,全然不顧之前立下的不得過界的規矩,眼神中滿是凝重的情緒。
“我也不清楚,可師傅的供桌示警了,這總不會有假。
再仔細找找吧,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起,我就感覺好像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咱們。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再算算,看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
奇門皺著眉頭,神色凝重,說話間還不忘時不時地掃視四周。
他緊緊盯著供桌上的香煙,此時那香煙已經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