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強不明白,周之南的事兒和陳遠有個屁關係!
怎麼把陳遠給免職了?
陳遠聳了聳肩,一邊倒茶一邊淡淡的說道。
“他們一家人無處發火,便把憤怒發泄到我身上,也能理解。”
徐國強憤恨地說道。
“這咋能行?他們家有權有勢就了不得了,咱們還是舊社會呀?”
陳遠笑了笑。
徐國強見陳遠一點都不著急,“嘖”了一聲,對陳遠說。
“老村長也很頭疼,這村裏麵的事情太多了,他年紀大了管不過來,你停職了,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徐國強鬱悶,陳家村本來好好的。
怎麼突然就來了三個閻王爺!
陳遠微微一笑。
“徐叔,你別急呀,我當村長也挺忙,現在能停歇下來陪陪老婆孩子,這還不是好事啊!”
“以前我公社村裏兩頭跑,我腳板都長瘡了!現在好啦,可以在家養尊處優了!”
聽不出陳遠是認真還是開玩笑。
徐國強覺得陳遠實屬冤枉。
“陳遠不然咱們號召幾個村民,一塊兒去公社給你找公道?”
“千萬別!現在那位省城的湯部長,還有周之南父母正恨我恨得牙癢癢,村民去為我求情!”
“在他們看來,我就是靠群眾要挾他們,他們隻怕對我的處分會更加嚴重。”
“那咋辦?咱們就這麼幹等著!”
“那哪行!你本來就冤枉!還有那個周之南到底要幹啥!跟你有啥關係,他怎麼不跟他爸媽說清楚呢?”
“徐叔,沒事兒,這村裏的事兒你管著管著就順了,當村長也沒啥好的。”
陳遠也想明白了。
當村長反倒會束縛他,等到明年說不定,他還能下海經商呢。
現在已經有了村示範成功。
他們陳家村的春天也不會太晚。
等那個時候,所謂的村長村書記也不像現在權力那麼大。
天高任鳥飛,誰有本事吃飽飯,誰有本事掙錢,那才叫王者。
“哎喲!你可真不著急,算了算了!你在家歇歇也挺好!”
徐國強見陳遠沒有心思爭取,他也不糾纏。
從陳遠家走了。
陳遠在家做家務做飯,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孫薇薇的焦慮。
孫薇薇本來為陳遠擔心,可看陳遠氣定神閑的樣子,她也跟著安定下來。
“明天去山上摘果子,我順道去看看,能不能打兩隻野兔迴來,給你解解饞。”
在陳遠看來,照顧好孫薇薇肚子裏的孩子,很重要。
上一世他們沒有機會要第二個孩子。
這次如果能讓他實現兒女雙全,就是老天爺的優待。
孫薇薇笑著點頭。
這時司南華和金錦榮也已經到了陳遠他們所在的省。
司南華和金錦榮是特批公車來的。
司南華走之前跟自己的上級領導匯報了家裏的情況。
上級領導聽說司南華的親生兒子被調換了,也格外重視。
甚至還想安排幾個和槍實彈的人員陪同。
最後是司南華再三拒絕,這才派了兩名司機和兩名警衛員,跟著司南華一塊兒到東北尋親。
眼下已經是夏日。
司南華和金錦榮很是忐忑,到了省城的招待所。
剛一入住,當地的市長就親自來接待。
司南華和金錦榮的職位很高,兩人在四九城就算是高知分子。
加上司南華和金錦榮家裏麵父母雙親仍在部隊擔任要職。
司南華和金錦榮尋親的事情,也是直接從四九城傳真而來。
當地市長熱情招待二人,聽司南華和金錦榮要去陳家村。
市長表示一定會安排好,所有程序和招待問題。
保證司南華和金錦榮最快的時間到達陳家村。
“司南華所長,你應該早點給我們發傳真,這樣我們也好去陳家村鄉幫您確定情況。”
司南華擺了擺手。
“不用這是我的家事,不能總是動用組織的力量,浪費組織的資源。”
“你們願意配合我們,我們已經非常感激了,你們公務也繁忙,不用守在我們身邊。”
司南華所長,您的事兒就是我們的事,這上麵可是傳真了一份手鏈讓我們務必配合您二位找到丟失的孩子。
“想想三十年過去。”市長抹了抹眼角,“我們真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您二位身上。”
“我們表示很遺憾,很痛心。”
司南華和金錦榮敷衍的點了點頭,他們這一路上接受過太多虛情假意。
有些人是因為他們的職務再身,對夫妻二人不得不表示同情,這也是人情世故的一種。
就像麵前這位市長,沒有辦法做到感同身受,還要假惺惺地掉下幾顆眼淚來。
“麻煩你們擔心了,我們想先休整一下,下午再出發。”
司南華把市長打發走,終於和金錦榮能躺到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從四九城過來一路舟車勞頓,著實辛苦。
好在他們走之前,光光的手術成功。
現在在重癥監護室觀察,如果順利的話,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
夫妻二人也是放心地踏上了尋找陳遠的旅程。
“南華有些事情我真的記不太清了,咱們之前來過這裏嗎?”
金錦榮雙手捂臉。
他們來過東北很多次,來這裏曾經是為了調查植被,後來調查糧食產物。
調查東北的黑土地。
調查研究最好的農作物生長方案。
可他們沒有想到,這一次來東北,是為了尋找丟失多年的兒子。
“時間太久了,那個時候咱們還年輕,你我尚且還未走到今天的職務。”
“錦榮這事兒不怪你,你不要自責,當時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他們惡意把咱們的兒子換走,其心惡毒!”
“錦榮這次我想我們會找迴來的。”i
“南華我記得給我接生的幾個婆子裏麵,有一個人姓張,你說會不會是她?”
金錦榮不敢想,當時幫她的那幫人裏,竟然有心思狠毒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若真是她幹的,咱們也不可能放過,必然要追求她的責任。”
金錦榮深吸了一口氣。
“隻是現在想想光光,那光光怎麼辦?讓他迴去
司南華歎了口氣,養在自己身邊三十年了,說不要就不要,當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