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沒有遛狗,狗是老方抱來給水墨養(yǎng)著玩的,但是白顥對狗毛過敏,水墨平時都是放在房間裏的。現(xiàn)在有人遛它,很是興奮,一直往兩人身上蹭。
天氣好,阮聞慈便和顧玉餘牽著狗來到了督查的小花園裏找了兩個石凳坐著曬太陽。
還沒曬多久,白顥似遊魂一般飄來,阮聞慈拍了拍狗狗屁股,讓它去找水墨了。
白顥蒼白著臉,先是戴上口罩,狂噴酒精然後才啞著嗓子說話。
“我去找過水女巫了,她答應(yīng)和我們合作,但是她有一個要求。”
白顥的臉比戴著的口罩還要白,唿吸微弱,讓人懷疑他下一刻就會厥過去。
“什麼要求?”
阮聞慈對水女巫並不了解,水女巫是這幾年才聲名鵲起的角色,之前人魚公主更有名氣,但是雪被童話鎮(zhèn)放逐之後新的人魚公主就比不過水女巫了。
對於他來說,水女巫還沒有他褲腿上的狗毛來得有趣。
可能是春天到了——童話鎮(zhèn)百花爭豔,是春天的樣子,動物都愛掉毛,隻是讓狗蹭了蹭,就一褲腿的毛。
不光阮聞慈,顧玉餘也在撿毛。
“她要葉限。”
阮聞慈和白顥轉(zhuǎn)過頭,說話的顧玉餘,不是白顥。
白顥對於顧玉餘搶了他的話這件事沒有什麼異樣,倒是阮聞慈的眼神有點(diǎn)奇怪。
“玉玉,你該不會……”
顧玉餘打斷了阮聞慈的話,道:“不是,沒有,水女巫不搞這套,她隻是單純地想吃葉限。”
不用阮聞慈說出完整的話語顧玉餘就知道阮聞慈的意思,無非是有些npc葷素不忌,男男女女人人npc不挑,會對長得好看的人或npc出手。
而顧玉餘,可是天仙兒般的人物,當(dāng)初阮聞慈還沒拐到他的時候看誰都覺得想要勾搭顧玉餘,在一起後病更重了,覺得誰都要來搶顧玉餘。
——現(xiàn)在好多了,因?yàn)樗麄儫o法從他手中搶走顧玉餘,也因?yàn)轭櫽耩N現(xiàn)在y不起來,可以放一半的心,但另一半的心提得更高了。
顧玉餘不喜歡其他人的觸碰,他和童話鎮(zhèn)有點(diǎn)關(guān)係這件事挑戰(zhàn)者不知道,但是一些npc知道,水女巫還沒那麼頭鐵的想挨燒,變成炭烤章魚。
至於“吃”……
就是真正的吃。
npc之間可以通過互相吞噬增強(qiáng)實(shí)力,童話鎮(zhèn)存在很久了,npc都不是固定的,可能今天白雪公主還是這個人,明天就換了個人,就像是人魚公主的換代。
葉限可是唯一一個給自己取了名字還活得好好的npc,想吃她的npc可不在少數(shù)。
隻是……
“她想吃葉限就自己去唄,為什麼要來和我們做交易?”
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隻有永遠(yuǎn)的利益,督查和葉限的關(guān)係也就那樣,和葉限有交情的是賀辭。
現(xiàn)在賀辭死了,葉限不理他們也是正常的,為什麼水女巫匯聚的他們可以控製葉限?
“因?yàn)樗胁 !?br />
白顥簡短有力的終止了阮聞慈的猜想,一切想不通沒有答案的問題都可以用“ta有病”來迴答。
阮聞慈略略無言,細(xì)想,還真是,都是童話鎮(zhèn)的npc了,每天不是殺人就是琢磨著怎麼吞了其他的npc,確實(shí)是有病。
阮聞慈低下頭,繼續(xù)將褲腿上粘著的狗毛摘下用紙包起來。
口罩微微動了動,顧玉餘微不可察地?fù)u了搖頭,白顥便安靜了下來。
“你先走吧,你不能碰到狗毛。”阮聞慈撿毛撿得煩躁,揉搓著褲子,將上麵的毛揉成一個個小團(tuán),幾根狗毛不可避免地飛舞。
顧玉餘按住了阮聞慈的手,幫他撿褲腿上的狗毛。
白顥覺得自己待在這裏很多餘,走了。
阮聞慈掐住顧玉餘的肩膀,將人一推推到了石凳上。
顧玉餘腰抵著石桌,為了維持自身平衡,顧玉餘一手撐著石桌,一手抱著阮聞慈。
這個姿勢並不舒服,但是不會讓兩人摔下去。
阮聞慈順勢躺在了顧玉餘懷裏,顧玉餘長得清雅俊美,如春山淺淡,醉日海棠,隻是低垂著眼瞼,便讓人心動。
阮聞慈抬頭看著顧玉餘,止不住地心悸,從第一眼看到顧玉餘開始,他的心就一直在按照“看見顧玉餘”和“看不見顧玉餘”兩種模式跳動,現(xiàn)在心跳如擂鼓,可引發(fā)雪崩。
阮聞慈一邊唾棄自己見色眼開,一邊安慰自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丟人,咳嗽了一聲,將手撐在是桌上,處於一個上位,壓低了聲音道:“說說吧,你瞞了我什麼事,別以為我看不到你和白顥眉來眼去我就不知道了。”
當(dāng)時顧玉餘撿他褲腿上的狗毛,手停了一瞬。
“抱歉,我不能說。”
顧玉餘和阮聞慈對視,一雙眼水光灩瀲,盛著滿池清輝。
阮聞慈:“真的不能說?”
顧玉餘懂得怎麼拿捏他的,阮聞慈就是個色鬼,隻要顧玉餘看著他,隻看他一人,阮聞慈就無法逼顧玉餘說什麼做什麼。
“真的不能。”
顧玉餘不會騙阮聞慈,他說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好吧,不說就不說唄。”阮聞慈泄了力,整個人壓在顧玉餘身上,道,“那我們?nèi)ズ退齻兺嫱妫b是玉玉,你什麼時候才能bq,我今年二十八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jì),空虛寂寞冷,想要你的親親抱抱舉高高。”
阮聞慈平時還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隻不過他和顧玉餘在一起很久了,什麼事情都做過,什麼姿態(tài)都被顧玉餘看過。
在顧玉餘麵前,阮聞慈壓根兒沒有形象可言,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而且說得很自然,很不要臉。
“……我現(xiàn)在每天都在給你n床。”
顧玉餘還是臉皮薄,沒了感情沒了羞恥感也無法像阮聞慈一樣放得開,過往的教育像是蛛絲一般裹住了他,他知道哪些事不能做,那些話不能說。
最起碼不能大庭廣眾下說。
大庭——他們現(xiàn)在在小花園裏,隨時會被人看到,廣眾——抱著狗路過的水墨。
“啊?我嗎?”迷茫的“眾”水墨指了指自己,對著兩個無良長輩問,“我也要一起和你們進(jìn)副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