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不好意思走錯了。”水墨一進來，看見裏麵有兩個人下意識地道歉，想要退出去。


    阮聞慈：“沒走錯，來吧，你想賭什麼？”


    阮聞慈將他做的椅子挪去了裏麵，坐在了女人的椅子上，讓顧玉餘坐在他身邊。


    此處並不隱蔽，被關在地牢裏的人沒有被獄卒選擇或者自己去鬥獸場的話，在地牢亂轉來到這裏的概率很大。


    鬥獸場是一個貧窮的副本，經費都花在了國王的房間上了，地牢困窘得都隻能使用稻草填充空間，隻是設計比較複雜，實際占地並不大。


    水墨“哦”了一聲，想要坐下來，差點跌倒，這才發現沒有椅子，而老神在在的阮聞慈絕不會讓出來，也不會讓顧玉餘讓出位置……


    他還是站著吧。


    “來來來，我們來玩開火車吧！”


    水墨乖乖地接受了阮聞慈的提議，以前阮聞慈無聊的時候也會拉著他們一起玩，人多的時候就幾副牌混在一起，能玩到地老天荒，大多時候都是武湘受不了認輸，但是阮聞慈會壓著她繼續，幾個人繼續。


    但是武湘會在其他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偷偷交換牌的順序，盡快將手上的牌交出去，但每次都會被發現，然後不情不願地留著直到開火車結束。


    水墨的性子耐得住，每次都能玩到最後，這次也不例外。


    阮聞慈將之前和女人的的賭局說了，邊發牌邊道：“你輸了也要說一個你的秘密哦。”


    “好。”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賭注，水墨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半個小時後，水墨端正神色，等待阮聞慈的問題。


    不管是問和楊瓊的關係還是這幾年意圖對顧哥下手的人，他都會有問必答的！


    “嗯……你是什麼時候死的？”


    阮聞慈摸著下巴，目光柔和，可吐出的詞句深深刺入水墨心中。


    顧玉餘坐在阮聞慈身邊，聞言睫毛顫了顫，舉起手，想要說什麼，可嘴唇蠕動著，歎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而水墨則是愣住了，眼中滿是迷茫：“我……死了？什麼時候？”


    【是水墨寶寶，水墨寶寶好乖好乖！】


    【他什麼時候來的？】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去看迴放，國王看上了楊瓊，咱白雪王子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覬覦？當然是囊死他啦！】


    【又見開火車，媽的，已經看了一天的開火車了，開火車到底有什麼魅力！】


    【確定了，這是助眠直播！】


    【水墨寶寶看起來好委屈啊。】


    【隻有半個小時，看來阮聞慈你也不忍心欺負小孩呀。】


    【你在問什麼？水墨死了，什麼時候？】


    水墨愣住，不明白阮聞慈為什麼這麼說，心底升出一股恐慌，短短一瞬便凍住了四肢，散發冷氣，唿出的氣體都是冷的，微微凝著白色的顆粒，但這隻是錯覺，是他頭腦暈眩，眼前重影，出現了幻覺。


    或許不是幻覺，水墨聽到了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臉頰肌肉僵直，說出的話有些含糊：“你為什麼說我死了？”


    “你還沒發現嗎？你的上半身都是空的，雖然你的衣服下麵有什麼東西撐了起來，但是和人體線條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