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林瑜把節目要求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


    他參與節目的目的已經達到，老板的目的就更簡單了，把節目應付完就行。


    就當青訓營過了。


    隨著時間的進行，林瑜隻能留下自己的一支隊伍，而後麵戰隊之間對戰，也要進行淘汰。


    這種司空見慣的套路林瑜也並不在意，他的戰隊留到最後那是意外之喜，留不到對他也沒什麼損失。


    隻是，節目裏沒什麼損失，節目外可不一定事事順心。


    錄製接近尾聲的時候，林瑜忙完，打開手機，赫然是sk的未接電話。


    這時候sk打來的電話，有九成九是自己想的那樣。


    林瑜無名火起，隨便找了個僻靜的房間，迴撥過去。


    接通。


    “換人了？”


    sk聽著林瑜僅僅這三個字的語調，就感覺得到他後麵憋著多大的氣。


    “嗯。你先別……”sk迴了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補上自己的下一句話，林瑜便把這通電話掛斷。


    sk沉默片刻，把手機放下。


    算了，隨他去吧。


    他心裏也不好受，他的風暴英雄前隊友770也在被優化的名單裏。


    ba的經理接通了林瑜半分鍾之後打過去的電話。


    “把我隊員還給我。”林瑜的聲音發冷。


    “不是，居居是自己想要退的，他覺得自己的狀態有下滑.....”


    “剩下的呢？”


    “訓練賽的成績換上139和top之後明顯變好了啊，那我們就想著給你優化一下陣容......”


    林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們考慮過打訓練賽的對象是強隊伍還是弱隊伍嗎？”


    “你們考慮過訓練賽對手是練陣容還是找信心嗎？”


    “你們考慮過選手訓練時候個人狀態的好與壞嗎？”


    “你們考慮過上了賽場他們的心態起伏的影響嗎？”


    “單靠模擬考的成績就能確定考試能不能過，單靠訓練賽成績就能決定誰上去誰下來？”


    經理啞口無言。


    “能換迴去嗎？”林瑜問了第二遍，盡管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再換的話還要開會，比較麻煩，而且.......”經理頓了頓。


    “770和小獸的合同我們沒有準備續約。”


    經理聽到林瑜在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隨後一道極致克製情緒的疑問聲傳了過來。


    “我能罵你們嗎？”


    然後，林瑜沒等經理的迴答，直接開閘。


    “我去年秋天來簽合同，你說有對賭協議。”


    “我簽了，因為我相信他們是一支冠軍隊伍，我也盡心盡力幫你們證明了這是一支冠軍隊伍。”


    “然後五天的休賽期，我去處理個人私事的時候，你們把我安排好的賽訓幹預了，然後讓他們跑商務。”


    “因為這個冬冠沒打好，你告訴我是因為他們個人實力不行？”


    “我聽你們的去了節目給你們引流，轉頭又幫我換了選手？”


    “那對著我的隊伍指點江山的，你讓他自己組一支隊伍啊？跟久哲一樣組個隊伍過來拿個冠軍，我認他一句牛逼！”


    “俱樂部長久在賽事前列名次帶來的底蘊才是細水長流的資本，而不是把幾個冠軍選手當搖錢樹然後一腳踢開！”


    “你們給我安排的陣容，我認了，我迴去會認真帶隊，因為這是我的職業素養。”


    “但春季賽不論到哪個名次都別想把鍋甩給我！”


    “最後一句忠告，想賺快錢，撈去年秋天這一波就夠了，你們要是一直這樣搞，不如把俱樂部和席位打包去賣給真正想打的團隊。”


    “這叫止損！”


    林瑜沒再聽，也不想聽ba經理的任何一句迴答。


    真是應了他前世八年的經驗。


    每當教練想要大展拳腳的時候，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惡心事給他來一下。


    林瑜收斂情緒，把房間門打開，準備把最後的流程糊弄過去，然後迴去收拾爛攤子。


    然後，


    林瑜與三個老熟人教練麵麵相覷。


    “不是？”林瑜麻了。


    窩在門縫聽牆角的三個教練撓撓頭。


    “你們聽多久了？”


    “你誇什麼久哲拿冠軍什麼認他牛逼的時候我們剛來。”月光有些不好意思。


    “主要是我們仨都辦完事出來了，沒看見你，想找找你來著。”


    “.......去老地方？”


    “行。”


    四個人又去教練休息室嗑瓜子去了。


    “怎麼，ba老板真給你把賽訓場子給砸了？”久哲猜得到的唯一能讓林瑜發這麼大火的就是這件事情。


    “別這麼對別家戰隊的八卦感興趣。”林瑜心情還沒完全放鬆下來，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認真的。你要真待不下去你就來我這，我當老板至少懂行，不會對你搞賽訓指手畫腳。”


    久哲看起來挺真誠。


    “再說吧，俱樂部內部事情我們自己內部解決。”


    林瑜不想和其他的教練聊太多自家俱樂部裏的事情，把話題轉移到節目馬上要錄製的收官之戰上。


    三人知道林瑜不想提，也知趣的不再聊剛才的事，都爛到肚子裏。


    畢竟非禮勿聽，聽林瑜牆角已經不算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