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睿淵強忍著身體裏如翻江倒海般的劇痛,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他拚盡全力,將全部神識集中起來,試圖在這狂暴的力量漩渦中找到一絲平衡。
他把神識運轉到了極致,在經(jīng)脈中布下一道道防禦壁壘,想要阻擋太初鴻蒙氣與世界之力的橫衝直撞,可這些努力在這兩種強大力量的碰撞麵前,顯得如此渺小,起不了什麼作用。
兩種力量的衝突越來越激烈,贏睿淵的意識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他在心裏忍不住吶喊:
“不是吧?不會就這樣大結局了吧?”
就在意識迷離之時,他突然想起前世在《道德經(jīng)》中讀到的句子: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他本來在混沌邊緣徘徊即將熄滅的意識,這句經(jīng)文卻像一道強光,瞬間點燃了他幾近熄滅的希望。
他強打起精神,不再盲目地用強硬手段去壓製這兩種力量,而是嚐試以一種更柔和、順應的方式,引導它們走向融合。
他把太初鴻蒙氣看作陽剛的本源之力,它帶著鴻蒙初開時的混沌與浩瀚,充滿無盡的創(chuàng)造力與爆發(fā)力。
而世界之力則是陰柔的根源,蘊含著一方世界的穩(wěn)定與包容,有著神秘的滋養(yǎng)之力。
贏睿淵猜測,這兩種力量看似相互對立,實際上相輔相成,就像陰陽兩極,隻有達到平衡,才能共生共榮。
隨即,他集中起最後的神識,將其化作一條無形的紐帶,小心翼翼地伸向太初鴻蒙氣與世界之力。
他不再強行驅使它們,而是溫柔地牽引,就像在安撫兩頭暴怒的猛獸。
他引導著太初鴻蒙氣的狂暴力量,讓它如洶湧的江河,在世界之力這片廣闊的海洋中,逐漸找到了歸宿。
同時,他借助世界之力的包容,去接納太初鴻蒙氣的不羈,讓太初鴻蒙氣那狂暴的能量得到緩衝與調和。
說到底,這兩股力量都是他所擁有的,慢慢地,太初鴻蒙氣與世界之力的碰撞頻率開始降低,狂暴的力量波動也逐漸減弱。
贏睿淵看到這種情況,心裏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方法開始奏效了。他更加專注地投入其中,不斷調整著引導的節(jié)奏和力度。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初鴻蒙氣與世界之力開始相互交融。
它們不再是相互排斥的對手,而是如同水乳交融般,緩緩地融合在一起。
一股全新的力量在贏睿淵的體內誕生,這股力量既有著太初鴻蒙氣的強大與神秘,又有著世界之力的穩(wěn)定與包容。
它帶著一種和諧而強大的氣息,在贏睿淵的經(jīng)脈中流淌,修複著之前被破壞的身體組織。
贏睿淵感受著身體內的變化,臉上終於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隨後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陷入了暈厥之中。
......
......
......
不知過了多久,贏睿淵悠悠轉醒,隻覺得周身暖洋洋的,仿佛浸泡在春日暖陽之中,每一寸肌膚、每一條經(jīng)脈都透著說不出的舒暢。
他試著動了動身子,原本因力量衝突產(chǎn)生的劇痛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與活力。
他坐起身來,運轉體內靈力,竟發(fā)現(xiàn)那股新生的力量如同靈動的精靈,在經(jīng)脈中歡快地跳躍、流淌,任由他驅使。
當即,他抬起右手,意念一動,太初鴻蒙氣與世界之力融合的能量便從他指尖浮現(xiàn)。
這股融合的能量在贏睿淵指尖跳躍閃爍,時而如星辰般璀璨奪目,時而又似薄霧般輕柔縹緲,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質感。
贏睿淵凝視著這股能量,心中滿是好奇與驚歎。
他嚐試著將這股能量凝聚成不同的形態(tài),隻見它時而化作鋒利的長劍,劍身閃爍著奇異的符文,散發(fā)著凜冽的寒氣。
時而又幻化成堅固的護盾,表麵流轉著柔和的光芒,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贏睿淵忍不住驚歎:
“牛批啊,這簡單凝聚出的攻擊和防禦手段,都已經(jīng)達到了極品玄技的水準。”
“和之前的太初鴻蒙氣相比,強了好幾倍啊。”
“不過,從這能量中還是能清楚地感知到太初鴻蒙氣與世界之力的氣息。”
“按茯苓的說法,這應該還隻是初級融合。”
“但仔細一看,與其說是融合,倒不如說太初鴻蒙氣征服了世界之力。”
“嗯......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確實如此,這股能量明顯是以太初鴻蒙氣為主,世界之力為輔。”
“就是不知道這升級過後的太初鴻蒙氣用來施展我的無上劍訣威力提升了幾何......”
就在他沉思之際,一陣敲門聲突然想起,
“進來。”贏睿淵收斂思緒,沉聲道。
門外的人,聽到贏睿淵之言明顯愣了一下,片刻後,門緩緩被推開,隻見一位身著白色長袍的年輕女子直直的朝他撲來:
“公子,你終於醒了!”
贏睿淵輕輕拍著白玥的後背,有些疑惑,
“怎麼了?”
“我不就睡了一會兒嗎?”
白玥抬起頭,美目泛紅,帶著一絲嗔怪道:
“公子,距離我上次發(fā)現(xiàn)你昏迷在這,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
贏睿淵???
“嗯?啊?”
“我睡了這麼久嗎?”
白玥輕輕點頭,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
“是啊公子,你昏迷期間,氣息微弱,無論用什麼方法都難以喚醒,可把我和大家都急壞了。好在如今你終於醒了過來。”
感受著白玥即將崩潰的身體狀態(tài),贏睿淵一瞬間明白了許多。
他不僅有這仙秦,有這麼多徒弟,甚至還有幾個女人,但對於白玥,不誇張來講,現(xiàn)在曦茗不在,自己可能真就是對方的全部。
想到這裏,他輕輕捧起白玥的臉,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花,說道:
“好了,乖,我都告訴你了,我是主角,擁有主角光環(huán),是死不了的,你們怎麼一個個都不信呢。”
“行了,你快躺下休息吧,你看看你這眼圈,比熊貓還重了。”
白玥乖巧的躺下:
“哦......等等公子,熊貓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