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雯覺得這邊的衣服真的好多。
而且還都是很漂亮的那種。
換了一件又一件。
挑進來的好幾件,她都有點愛不釋手。
甚至旁邊掛在更衣室上的那件波西米亞風格的裙子,她也想試試。
但考慮到穿這條裙子還要露肚臍。
天性有些保守的齊雯。
想了想。
終究沒好意思拿下來。
這時。
她才忽然想起了什麼。
迴過頭。
看著一旁正在照鏡子的羅珊珊。
皺了皺眉頭。
“珊珊。”
“薑薑呢?”
“她怎麼沒跟進來?”
…
“哦。”
“她挑了一件衣服,去旁邊試去了。”
這樣啊。
也不知道薑薑這個壞人挑的什麼。
旗袍?
不不不。
她不敢穿這麼性感的。
現(xiàn)在的齊雯,隻要一想到薑薑那種嘴巴兇,但身子卻很老實的樣子就忍不住的想笑。
這時。
更衣室外麵突然傳來了些許的雜聲。
“外麵咋了?”
聽到這話的羅珊珊。
臉上的表情赫然有些期待,又有些糾結(jié)。
“有活動的.”
“那我們出去看看?”
“行啊,可你的衣服…”
聽到羅珊珊的提示。
齊雯赫然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還是一個上半身戲服,下半身秋褲的模樣。
當即吐了吐舌頭。
翻出從一堆衣服中,翻出了那天戲服的裙子。
穿好後。
對著鏡子照了照。
看著鏡子中那位神似苗裝少女的自己。
齊雯的嘴角,赫然勾勒起了一個彎彎的弧度。
隨即推開門。
結(jié)果。
當她看到大變模樣的房間。
以及屋內(nèi)那形形色色的古裝女孩時。
齊雯有些迷糊了。
“這…”
“怎麼迴事啊?”
…
“這是我們給薑薑準備的生日禮物。”
說著。
羅珊珊走到了齊雯的身旁,小聲解釋道:
“這是明玉姐的想法。”
“說是以前有一次聽薑薑喝多了說想體會一下做皇帝的感覺。”
“然後我們就搞出了這一出。”
“希望她能有一個記憶深刻的20歲生日。”
話說到這。
羅珊珊的聲音忽然一頓。
用一種帶著歉意的口吻,出聲道:
“對不起啊雯雯。”
“由於你一直跟薑薑在一起。”
“沒辦法和你先通個氣。”
“所以就沒有第一次時間告訴你…”
說實話。
齊雯在聽到羅珊珊解釋的前半段時,心裏是有點生氣的。
畢竟薑薑是她的薑薑。
這樣子隱瞞,她不開心。
可等到後麵的道歉後。
齊雯這才忽然明白。
薑薑不光是自己的薑薑,也是大家的薑薑。
這裏所有人,都在想辦法讓薑薑開心。
她還有什麼生氣的必要呢?
想到這。
盡管心裏有點酸酸的。
但她還是嚐試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可這時。
當齊雯的目光跳過人群,投在最裏麵的時候。
看著那個窈窕的身影,整個都沒入李明玉的懷裏時。
心裏的醋壇子。
一下子全打翻了…
動了動嘴。
用力的剁了一腳。
也不管麵前孫倩等人的詫異目光。
扭頭就走。
快步離開了這裏。
………
兩分鍾前。
薑姑娘聽著大媳婦和她說著今天的有緣。
不由自主的懵了。
酒後吐真言?
皇帝夢?
所以就準備了這一出?
我的天。
李明玉你這個女人有必要這麼貼心嗎?!
三年前,隨口說的一句夢話!
你居然能一直記到現(xiàn)在?
還盡量的把這個夢話給實現(xiàn)?
此時此刻。
薑姑娘看著麵前的這些女孩。
長袖翩翩的高靜怡…
一臉調(diào)笑的孫倩.
靦腆樂觀的朱慧.
機靈可愛的孟晴.
嫻靜淡笑的杜欣蕊
還有錢巧,趙西雀
再加上身邊的這位麵色緋紅的輕熟女
如此的景象。
說實話。
薑姑娘眼睛不爭氣的進了沙子。
忍不住的揉了揉。
結(jié)果越揉越多。
最後幹脆不揉了。
直接撲在李明玉的懷裏。
一陣嗚嗚…
結(jié)果就在這個時候。
那軟軟的聲音,卻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別趴了。”
“去安慰安慰你的小雯雯吧”
剎那間!
薑姑娘這才想起了什麼。
猛得抬起頭。
迴頭一看。
依稀隻捕捉到了一個背影。
消失在了門外。
這下子。
薑姑娘麻了。
趕緊爬起來。
衝著一臉淡笑的李明玉。
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目光,然後也不管自己的衣裝單薄。
二話不說的就從跟著跑了出去。
隻留下了一屋子懵逼的姑娘。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時。
李明玉忽然對著趙西雀招了招手。
“西雀。”
“帶兩件給你老師送去。”
“外麵天冷,別著涼了。”
說完。
看著趙西雀離去的身影。
她深深的唿了口氣。
努力壓住了心中的情緒。
沉靜兩秒後。
才對著其他人,笑了笑。
“好了。”
“姑娘們。”
“驚喜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現(xiàn)在收拾收拾,把衣服換了。”
“準備上樓吃飯吧。”
另一邊。
薑姑娘剛衝出門。
迎麵一陣冷風。
吹得她差點沒縮迴去。
可想著小媳婦。
她還是硬著頭皮。
順著船側(cè)的護欄。
向著前麵走去。
沒一會。
就在船頭處,看到了瑟瑟發(fā)抖的齊小雯。
那一臉蒼白的小臉蛋。
看得她的是心疼不已。
迴過頭。
從趙西雀的手裏,接過衣服。
自己套了一件。
然後提著另外一件,就來到了小甜妹的身後。
往其身上一披。
然而。
這丫頭現(xiàn)在正醋勁上頭。
怎麼可能會安分的穿上衣服。
扭了扭身子。
就準備把衣服給扭掉。
見狀。
薑姑娘隻能從背後一個熊抱。
靠在其耳邊。
“雯雯。”
“我錯了。”
“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這是薑氏情感寶典中的第19條。
【無論何事,第一時間先認錯,這樣可以有效的避免事態(tài)升級。】
而事情也如同薑姑娘所推測的那樣。
齊小雯的身子在扭動了一會後,就放棄了掙紮。
盡管依舊還在氣唿唿的。
但衣服卻已經(jīng)成功套了上去。
隨即。
薑姑娘就開展下一招。
【盡可能的用美化的方式來解釋自己的問題,可以降低對方的生氣閥值。】
“雯雯。”
“今天這事,其實也怪我自己。”
“在高一的時候,有一次和明玉姐她們出去吃飯,一不小心喝了一點酒。”
“你也知道的。”
“我的酒量很差。”
“就那一點的酒,差點讓我受到被人的欺負。”
話說到這。
薑姑娘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懷裏的姑娘身子一顫。
雖然依舊沒有搭理自己。
但薑姑娘知道。
這招奏效了。
緊接著就繼續(xù)用著美化的方式,娓娓道來:
“還好當時有明玉姐出手。”
“然後我就記得,當時我和她說,如果我能做皇帝就好了。”
“做皇帝,把這些壞男人統(tǒng)統(tǒng)變成太監(jiān)。”
說到這。
薑姑娘忽然發(fā)現(xiàn)身前女孩的嘴巴已經(jīng)開始慢慢癟了下去。
見狀。
她繼續(xù)開口道:
“結(jié)果我今天沒想到。”
“明玉姐會把我三年前的酒後一句話給聽進去了。”
“其實本來後麵還有其他的戲碼的…”
“可惜了…”
…
“什,什麼戲碼?”
一個宛如蚊蠅的疑問,從身前傳了過來。
如果不是此刻的薑姑娘正在聚精會神。
說不定她都能漏掉。
“是高靜怡準備的長袖舞…”
“但現(xiàn)在…啊嗤…”
赫然間。
前麵的身影轉(zhuǎn)了過來。
眼睛紅紅的,用著一種關切的眼神看著薑姑娘。
“薑薑。”
“你生病了?”
“別在外麵了,趕緊迴去吧。”
…
“沒事。”
“一點點受涼而已。”
“隻要能陪著我的小雯雯。”
“這點風寒算什麼?”
“再來一點我都…啊嗤…”
又是一個噴嚏。
這下子,小甜妹有些慌了。
趕緊拉著薑姑娘的手,就往迴走。
一邊走還一邊懊惱道:
“你今天生日。”
“不許生病聽到?jīng)]有!”
“不然我會生氣的!”
…
“好好好。”
薑姑娘揉了揉鼻子。
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不動聲色的把一個裝有胡椒粉的小瓶子丟到了水裏。
然後任由麵前這個女孩,把自己重新拉迴了船艙裏。
至此。
嬌妻哄成計劃圓滿成功。
——————
另一邊。
畫舫的樓上。
陸小龍站在窗戶這。
把船頭發(fā)生的事情都看在了眼裏。
然後。
等下麵的兩個人都迴來以後。
他眨了眨眼睛。
一路小跑。
來到了自家姐姐的身後。
小聲的說了一句。
“姐。”
“你知道我剛剛在窗戶那看到什麼了嗎?”
此刻的陸凰。
正坐在沙發(fā)上,專心的聽著麵前幾個叔叔輩的人,在說未來寧州,乃至整個臨江發(fā)展方向的事情。
哪有興趣聽自己那個蠢弟弟說一些有的沒的。
連理都沒理。
沉靜兩秒後。
目光看著麵前那位溫和的老者,疑惑的問道:
“段總。”
“您說房地產(chǎn)的興起,我能覺察的出來。”
“可計算機這種東西。”
“一臺好幾千的價格。”
“首先,普及起來就有難度。”
“怎麼才能有所發(fā)展呢?”
聞言。
坐在長椅上的段泳平,嗬嗬笑了一聲。
目光放在陸凰的身上。
“你這個丫頭,能覺得察覺到房地產(chǎn)的未來,能耐已經(jīng)遠超同齡人了。”
“看來,陸炳生在對子女的教育上麵,下了不少的心思啊。”
這話一出。
周圍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特別是那位嘴角有顆痣的美豔婦人,更是投來了欣賞的目光。
而陸凰本人,在麵對如此多的行業(yè)前輩時。
哪怕平時再驕傲。
此刻也不得不露出了謙虛靦腆的笑容。
“哎呀段總。”
“您就別藏了。”
“告訴我吧…”
聽到這話。
段泳平也沒了藏拙的心思。
頓時就把自己在南方的發(fā)現(xiàn),以及自己這麼多年的見解,簡單說了一些。
從計算機的發(fā)展,到產(chǎn)業(yè)價值,再到未來的趨勢。
零零灑灑好大一段。
好一會。
一個鼓掌聲才在眾人的身後出現(xiàn)。
“老段。”
“厲害啊。”
“看來,這是在南方度假,把黃金給度出來了?”
聽到聲音。
眾人迴頭一看。
隻見一個穿著棕色大衣,手裏提著一個小包。
發(fā)型自然散落。
露出半張俏麗五官的漂亮女孩。
正笑盈盈的站在了門口的位置。
“喲。”
“壽星上來了?”
“怎麼,下麵的慶祝活動結(jié)束了?”
聽著詢問。
薑姑娘眉眼彎彎的笑了笑。
“結(jié)束啦。”
“所以趕緊過來和各位業(yè)界大佬賠個不是。”
一聽這話。
站在陸凰身邊的豐潤婦女,則一臉謙和的笑了笑。
“薑總說笑了。”
“你是壽星。”
“也是地主。”
“哪來的不是呢?”
這話說的薑姑娘卻小嘴一嘟。
有些怨怨道:
“段姐姐。”
“你和段總隻是本家。”
“怎麼合起來欺負我呢?”
說完。
她笑了起來。
然後,整個房間夜笑了起來。
其實。
這件房裏麵的這些人。
無論是陸家姐弟,又或者是段泳平以及他的幾個朋友。
都是薑姑娘以生日的名義,邀請過來的。
也算是她在寧州目前的人脈。
當然。
僅限商界的。
像學校裏的陸峰,大院裏的紀常平之類的。
她都沒請。
一是不方便。
二則是自己請了,人家並不一定會來。
與其這樣。
不如不請。
隨後。
屋子裏的這些人,就在薑姑娘玩笑下,一起坐上了桌子。
而相對於這個房間的熱鬧。
畫舫樓上的另一個房間,氣氛則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首先從座位上。
空著的主位不說。
左邊齊雯,羅珊珊,孫倩,朱慧,四個人湊在一起,說說笑笑。
而右手邊。
李明玉和杜欣蕊說著國外的事情。
趙西雀傾在錢巧的身旁,不知道在聽著什麼。
小腦袋瓜時不時就點了點頭。
至於主位的對麵。
高靜怡,孟晴,靠在一起。
也是小聲議論著。
隻有王建國自己。
坐在一個三不靠的位置。
看著此刻依稀被劃分成三塊區(qū)域的飯桌。
忍不住咂了咂嘴。
得虧許老板沒來,不然今天的三國演義,高低能整出一盤四國戰(zhàn)役出來。
到時候…
咳咳咳。
這時。
主位的右手邊,那位李主母忽然問了一句。
“小丫。”
“你去隔壁問一下。”
“可不可以開席。”
結(jié)果王建國剛想起身迴應。
另一邊的齊主母卻笑盈盈的說了一句。
“不用問了。”
“薑薑剛剛說了。”
“等時間一到,直接叫人上菜就行了。”
這話一出。
王建國有點傻眼了。
因為她忽然意識到。
自己被夾在了兩個主母中間。
如果繼續(xù)聽李主母的,跑過去問一下。
那齊主母那邊對自己肯定不滿意。
要知道。
老板現(xiàn)在可是天天和齊主母睡一個宿舍。
萬一哪天,齊主母偷偷吹點枕頭風。
那自己的工資…
可問題來了。
要是自己不采納李主母的意見,選擇坐下來。
李主母對自己有意見怎麼辦?
自己的工資派發(fā),現(xiàn)在可是得通過李主母的手…
所以。
王建國牙疼了。
還好。
就在這關鍵時刻。
一向不爭不搶的高主母,突然說了一句。
“不用問了。”
“我剛剛已經(jīng)通知過那邊。”
“菜應該馬上就來了。”
“咱們隻要等著吃就行。”
‘唿…’
聽到這話。
王建國小小的鬆了口氣。
一屁股坐了下來。
隨即就給高靜怡投去了感謝的目光。
而後者則是輕輕一笑。
如此意味不明的態(tài)度。
讓王建國心中一突。
腦海裏陡然生出一個想法。
難道…
這位高主母…
……
沒錯。
高靜怡就是故意的。
故意改變以前不爭不搶的態(tài)度,選擇介入到這場‘戰(zhàn)鬥’當中。
其實原因很簡單。
她怕了。
她怕自己的未來。
也會想剛剛在樓下的那樣。
特意準備的舞蹈,連衣服都換好了。
就等欣賞的時候。
因為齊雯的突然離開,舞蹈表演戛然而止。
要知道。
這支舞,可是高靜怡精心準備了很久。
就是為了跳給她看的。
結(jié)果…
要是以前。
高靜怡可能不會在意。
因為她覺得。
自己在某人的心中,絕對是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區(qū)域的。
所以她無需爭搶,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
但剛剛的事情一出。
如同一盆冷水。
把高靜怡給澆醒了。
沒錯。
薑寧對她的感覺的確不一樣。
心中也確實有一塊位置。
但這又如何?
在麵對齊雯,明玉姐,甚至是那位女軍人時。
她就像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拋棄的小草。
丟在一旁。
不被關注。
高靜怡不喜歡這樣。
也不願意這樣。
所以…
對不起了。
我也要為自己的幸福做爭取了。
至於怎麼爭取…
高靜怡心知自己沒有齊雯的偏愛,也沒有明玉姐的體貼。
想要爭取到自己的那一份。
想了想。
趁著一位傳菜員小姐姐的遮擋。
高靜怡忽然湊到了身旁孟晴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小孟晴。”
“看在我們都是同學的份上。”
“幫我一個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