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立德似笑非笑的說道。
“本署長向來講究證據(jù),這次正是奉了太君的命令,請你們迴城!”
太君?
傅玲瓏等人猛然一怔。
她們當(dāng)然知道太君請他們迴去,意味著什麼。
但現(xiàn)在若不迴去,就有可能會被這些偽軍幹死在這裏。
更何況,沈依依繼續(xù)去醫(yī)院呢。
傅玲瓏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跟著蒙立德離開。
巴修齊擔(dān)心蒙立德把人放了,隨即留下一個連駐守營地之外,帶著其他人跟在蒙立德的後麵,防止張翼德等人逃走。
再說,這城外的營地太冷了,哪裏有城裏舒服,他當(dāng)然不想繼續(xù)留在城外。
隻是,這一路上,張翼德並沒有想著要逃走。
這個時候逃走,根本就沒什麼好下場。
結(jié)果,蒙立德進城之後,直接把他們?nèi)繋У搅巳哲姞I地。
而沈依依卻是因為病的原因直接被送進了醫(yī)院。
沈依依當(dāng)然沒有病,不過就是裝病而已。
此時,特高課的課長武藏淳雅正坐在她的辦公室裏麵,一雙腳交叉放在桌子上。
看到沈依依進來,她並沒有把腳放下,隻是冷冷的笑道。
“喲,沈護士,你可算是舍得迴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會遠(yuǎn)走高飛的呢!”
沈依依瞥了她一眼,接著把門關(guān)上,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似笑非笑的說道。
“城外冰天雪地的,你以為我願意留在外麵嗎?隻是,你怎麼也來了,留在東京不好嗎?非要來這個地方受苦!”
武藏淳雅這才把腳從桌子上放了下來,無奈苦笑。
“你以為我想來這裏嗎?我也是被逼無奈。≌f吧,外麵到底什麼情況?”
武藏淳雅跟沈依依很多年前就在一起經(jīng)受過忍者訓(xùn)練,兩人雖然有很多年沒有見麵。
但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姐妹感情,有的隻是相互猜忌。
當(dāng)初也正是武藏淳雅想辦法把沈依依從東京擠走送到中國的。
沈依依當(dāng)時並不知道,但她還是通過各種手段知道了這件事。
為此,當(dāng)她得知武藏淳雅要來的時候,心裏一肚子火。
而今,親眼看到武藏淳雅坐在自己辦公室,甚至如此囂張,她是恨不得把武藏淳雅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可她知道武藏淳雅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她能隨便動手的女人。
她隻能裝作對之前的事情一無所知,淡然笑道。
“外麵的事情你不都知道了嗎?還用來問我?”
“我想聽你說,因為,我隻相信你!”
武藏淳雅的眼睛死死的望著沈依依,可她眼中卻看不到一點真心。
身段依依再次笑道。
“難得課長如此信任,沒錯,你猜對了,外麵那些事情,的確是我,傅玲瓏和張翼德一起幹的……”
沈依依知道這件事沒有隱瞞的必要,一旦隱瞞,她就會被戴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憑著武藏淳雅對她的記恨,不用上報,都會把她殺了。
武藏淳雅聽完之後,頓時柳眉一皺。
“這個張翼德,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厲害?”
“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特高課的課長嗎!”
“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麼對待張翼德?”
“你是課長,我哪敢對你提出建議!”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改天我請你吃飯!”
武藏淳雅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之後,帶著手下離開。
望著她離開消失的背影,沈依依狠狠的咬著貝齒。
武藏淳雅!
你給我等著,我們的賬我早晚跟你算清楚!
而武藏淳雅這裏,當(dāng)她來開醫(yī)院,騎上戰(zhàn)馬趕往憲兵隊的時候,手下武藏小柳試探性的問道。
“大小姐,您相信她的話嗎?”
“她敢隱瞞嗎?這個時候,她絕對不敢騙我,借她三個膽子也不敢騙我!”
“那要不要我去試探一下張翼德的身手!”
聞言,武藏淳雅猛然一怔,轉(zhuǎn)而望著武藏小柳,接著默默點頭。
憲兵隊這裏。
張翼德等人被關(guān)押在冰冷的大牢裏麵。
大牢裏麵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些人。
這幾個牢房並不是封閉的牢房。
而是一些用鐵欄隔離的好多個小牢房。
隔壁一個家夥扯著喉嚨咆哮。
“狗日的小鬼子,有種你們老子一對一單挑,看老子不把你們一個個打的哭爹喊娘……老子可是軍統(tǒng)第一把刀,有種跟老子單挑,跟老子單挑啊……”
怒罵了好久,都沒有人跟他說話。
張翼德這邊也沒有人搭理他。
他罵了好一陣,口水也罵幹了之後,朝著張飛笑道。
“兄弟,你們別怕這些狗日的,我們都是中國人,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你們在外麵看到老虎沒有!”
這家夥還真是軍統(tǒng)的人,隻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叛變了。
但他依舊記得之前的接頭暗號。
“你們在外麵看到老虎沒有!”這句話就是他們的暗號之一。
“我說你有完沒完,扯著喉嚨吆喝,讓不讓人睡覺了,別打攪?yán)献铀X!”
張翼德進來之後,就裹著大衣蜷縮在角落裏麵閉著眼睛。
傅玲瓏也累了,於是坐在他身邊,靠著他的的肩膀閉著眼睛。
她現(xiàn)在隻能等著父親過來救她出去,除此之外沒有一點辦法。
但她越來越清楚的發(fā)現(xiàn),這些狗日的真不是人。
而張翼德對於隔壁這個人絲毫沒有半點好感。
因為這家夥尖嘴猴腮,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至於他嘴中的什麼軍統(tǒng)第一刀,那簡直就是笑話。
隻不過他那半瞇著的眼睛似乎捕捉到了一個不太好的畫麵。
因為隔壁這軍統(tǒng)第一道暗語的時候,雷豹的表情有些細(xì)微的變化。
雖然變化不大,但依舊被他捕捉到了。
雷豹突然朝著隔壁的人吆喝。
“您他娘誰啊,什麼軍統(tǒng)第一刀,你小子要是軍統(tǒng)第一刀,會被日本人抓到這裏嗎?”
“就是,瞧他那摸樣,胳膊還沒我粗呢,還軍統(tǒng)第一刀,你咋不說自己是日本第一刀,天下第一刀!”
張飛再次閉著眼睛冷哼了一句。
“媽的,老子可真是軍統(tǒng),雖然有些吹牛,但我刀法也是很厲害的,要不是他們?nèi)硕,我怎麼可能被他們抓!外麵雪有多厚?”
隔壁這家夥還不死心,繼續(xù)說了一個暗語。
“我厚你妹。〔恢览献釉谒X嗎,再不閉嘴,信不信老子撕爛你的嘴巴!”
張飛突然睜開眼睛指著他的鼻子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