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怒目而視,倉皇間想要變招。
可是東方不敗的功力,還在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經脈之中,並且不受他的控製。
此刻貿然變招,他必然功力反噬。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俏麗的臉蛋上滿是戲謔之色。
“區區《吸功魔法》和《吸星大法》而已,也想限製本座的行動能力,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不是喜歡吸人功力嗎?本座讓你吸個夠!”
東方不敗說罷,猛地加大右掌的真元輸出。
任我行頓覺全身筋脈膨脹,身後的黑洞愈發的漆黑起來。
東方不敗這般做,必然有其緣由!
任我行深知東方不敗的為人,已經顧不得功力反噬的危險,想要強行變招。
可是此時此刻,他才猛然發現,“黑洞”已經不受他的控製。
東方不敗通過主動泄功,竟然將他牢牢反製。
“怎麼可能!”任我行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之色。
“怎麼不可能?來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東方不敗俏麗的臉龐上滿是輕蔑之意,說罷左手凝聚成一枚飛針。
飛針金光燦燦,瘋狂的旋轉著,看起來殺意森森。
隻見她左手輕輕一彈,飛針隨即化作一道流光,直刺任我行的氣海穴。
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由於被反製,任我行隻得眼睜睜的看著飛針將他的氣海穴貫穿。
天地之力驟然消散,任我行身後的黑洞陡然湮滅。
烏雲密布的天空,忽然恢複到藍天白雲。
東方不敗一擊得手,果斷停止真元輸送,瞬間消失在原地。
等到她再次出現,已經退到百步之外。
“哈哈哈哈哈!東方不敗,你也太小看本教主了!”
“區區貫穿傷而已,也想取本座性命,簡直是妄想!”
任我行哈哈大笑,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
他本以為東方不敗破去他的招式,定會攻擊他的要害,不料僅僅隻是擊穿他的氣海穴。
他隻需要調動經脈中的真元,便可堵住氣海穴的窟窿。
“任我行,你可真是愚蠢,隻要你敢調動一絲真元,必然經脈逆轉,丹田爆炸,粉身碎骨而亡!”
東方不敗莞爾一笑,引得一旁圍觀的武林豪傑,心神蕩漾。
何太衝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已然被東方不敗的絕代風華所吸引。
哪知班淑嫻抬手便是一掌,何太衝頓時倒飛出去。
班淑嫻還不解氣,飛身而至,騎在何太衝身上便是一頓暴打。
好好的戰場,頓時變作大型家暴現場。
不過眾人哪有心情吃瓜,眼神依舊沒有離開過東方不敗和任我行二人。
“笑話!”
“區區一枚飛針而已,豈能傷得了本教主?”
“你不讓本座調動真元,本座偏要調動真元。”
任我行說罷,連忙催動經脈中的真元,想要堵上氣海穴的窟窿。
哪知就在此時,他忽然全身氣血翻湧,存儲在筋脈中的真元出現暴動,開始朝著丹田瘋狂湧入。
任我行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完了!全都完了!東方不敗說的是真的!”
“這些雜亂的真元若是全部湧入丹田之中,丹田必然被引爆。”
“即便自己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抵禦來自身體內部的爆炸。”
念及於此,任我行鼓動丹田中的真元,盡量減緩其他真元的湧入速度。
“東方不敗,咱們兩人鬥了一輩子,到頭來本教主還是輸了!”
“本座從來沒有求過人!今日破例求你一次。”
“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本教主希望你能網開一麵,放過盈盈。”
任我行艱難的抬起頭來,語氣中透露著哀求之意。
東方不敗麵若寒霜,聲音冰冷至極的迴道:
“如果你不提似水年華,本座尚可饒她一命!”
任我行瞪大眼睛,一時間愣在原地。
什麼叫做“作繭自縛”,此刻便是最好的詮釋。
“盈盈,都是爹害了你呀!”
數息過後,任我行仰天長嘯,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東方不敗,休要傷我父親!”
一身紫衣的任盈盈飛身而起,穩穩落在任我行旁邊。
她牢牢的將任我行護在身後,手中長劍,直指東方不敗。
“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有那個功夫用劍指著本座,還不如好好準備遺言。”
東方不敗一臉的冷漠之色,已然不再念及往日的情分。
“盈盈,是爹害了你!”
“如果爹一直待在西湖牢底,就不會連累你!”
“快離開爹百步遠!”
“爹爹已經壓製不住丹田中的真元,就快要爆炸了!”
“你快去求求東方不敗,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她定然會饒你一命。”
任盈盈哭的梨花帶雨,她萬萬沒有想到,東方不敗竟然說的是真的。
“爹爹,東方不敗殺死了母親,現在又要殺你!”
“女兒寧願一死,也不會求她!”
任盈盈抬起俏麗的臉蛋,死死的盯著東方不敗,冰冷的目光裏滿是決絕。
“不愧是我任我行的女兒,果然有骨氣!可是為父怎麼忍心看著你去死!”
說到這裏,任我行猛然轉身,朝著日月大殿所在的方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小財神!你還要看戲到何時?”
“本教主和左掌門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將天下群雄引入黑木崖。”
“你不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嗎?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本教主別無他求,隻希望你救下盈盈!”
任我行說罷,群雄騷動不已,議論紛紛。
“小財神是誰?”崆峒五老久不在中原走動,一臉的懵逼。
“財神爺安雲山之子,安世耿!”喬峰一臉震驚迴答道。
丐幫弟子經常受到財神爺安雲山的救濟,喬峰對小財神安世耿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
“阿彌陀佛!任我行如此說道,想來必是小財神用計將我等誆騙至此!”
“妄造如此殺戮!其罪可誅!”
玄慈方丈雙手合十,目光亦是望向日月大殿所在。
“安世耿!我等就站在這裏,你為何還要畏首畏尾,隱匿不出?”
慕容無敵聲音震天,響徹在整個日月廣場。
哪知就在此時,日月大殿的屋頂驟然爆炸。
一名身著黑衣、頭戴黑帽的年輕男子衝天而起,隨後從天而降,落於任我行身旁。
“東方教主,咱們又見麵了!”
男子微微一笑,舉手投足間透露著絲絲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