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怎麼和吳邪相認,又是怎麼和阿寧商討合作的,白開心沒興趣知道。
靠坐在沙堆上,陷入沉思,她不想和老狐貍耍心眼,打算直接掀桌子。
畢竟連吳邪這個高智商人員都被老狐貍們耍的團團轉,她這智商盆地還是不挑戰了~
但隻要他們跳出局,就能掀翻整個棋盤,有搞頭。
現在不行,人多眼雜的,等確定沒人了再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張起靈,讓他別到處亂跑!
“哥哥,你不要想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我身後可沒有任何勢力。”
也就是說她沒人保護,如果離了他,可是很危險的。
“迴去。”
不要摻和進這些事裏,迴去,離開他身邊,做個單純的白開心。
“當我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牽扯了進來,你確定現在離開就能擺脫?”
別前腳剛走,後腳就被人抓住,直接給換了!畢竟她的人生完全空白,容易假扮。
張起靈眉頭一皺,知道他不是勸人的料,倒也不用拒絕的這麼幹脆。
不想討論複雜的事,轉移話題,“你記得那一年去墨脫的事嗎?”
張起靈如今的記憶是碎片化的,很多事情如果不刻意去找尋,他不太能想起來。
活得太久,記憶太多,痛苦更多…
“我出生時便隻餘一魂一魄,躺在棺材裏醒不過來,直到那年你來找阿媽,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你。
盡管之後你和爹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可我知道自己還有親人在盼著…
努力掙紮著尋迴其餘魂魄,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你,因為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任何事都無法抹不去的!
你我一母同胞,隻要你活著,我便不會一個人孤零零地在棺材裏等著。”
事情吧,都是真的,隻不過自己沒有說的那麼可憐,但情感是真的!
而且她也是想讓他不要為了別人,大公無私的犧牲自己,要記得有個妹妹需要照顧!
神明憐愛眾生,但他是人。
有血有肉、受傷會疼、不吃東西會餓,刀劃開了流得一樣是血的人。
看到她的淚,張起靈心神震蕩,這是他的家人,沒有利用、沒有算計,一心隻願他好好活著的家人。
這個家永遠屬於他,因為他們有著同樣的血脈,永遠不能分割!
大手輕輕落在她的頭頂,“別哭,我在。”
不會再讓你一個人躺在棺材裏、不會再將你扔下不去看你、不會讓你一個人找他……
白開心一秒收迴眼淚,左右手一起摩挲臉,死不承認,“誰、誰哭了?這是沙子迷眼了!”
張起靈無腦附和:“嗯,打它。”
“哼!”
傲嬌轉身就跑,關鍵她是真哭,別問原因,反正就丟人~
黑瞎子從另一邊緩緩走出來,有心安慰:“啞巴。”
卻隻是說了兩個字,說什麼呢?
好在他還有親人在世,不像他,大清亡了,阿瑪和額吉的模樣他都快模糊了,留他一個人拚了命的活著。
事實上,張起靈也確實不需要安慰,活了這麼久,很多東西都看開了。
何況如今他和這世界有了牽扯,心裏更有了牽掛,沒什麼不好的。
“迴去吧,明天還得幹活呢。”黑瞎子揉了把臉,掛著笑道。
賺錢賺錢,什麼也別耽誤賺錢~
一早,營地裏就特別嘈雜,忙著收拾,白開心仔細收拾自己的行裝,走出帳篷……
兩輛車選擇跟吳邪的那輛,人少,能坐副駕駛。
好吧,因為他倆有麻煩,後續還有可能會合作,賣個人情吧~
張起靈緊盯著解雨臣,昨天晚上就誇他漂亮!
解雨臣看了迴去,看不懂他的眼神,沉默著上車……
南瞎北啞的名號他是聽過的,雖不懼,但犯不著惹麻煩,而且他們和吳邪相熟。
隻是這個白開心……提高了警惕,沒聽過不說,看樣子身手不低,為什麼要摻和進來呢?
想不通的事情隻能等它自己暴露,隻要與解家無害,他無需多慮。
與他相反的是吳邪,他問題賊多,“你和小哥是親的?”
他昨天倒是問了張起靈,但是……抱歉他不能從他的臉上得出答案。
而且他還因此對自己很防備,真想不通~
“你說是親的就是親的,你說不是親的就不是親的呢,親~”標準微笑。
“應該是親的,”吳邪自問自答後又追問,“那你怎麼沒有發丘指,難道張家女體質不同?”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具體什麼情況,還得看情況呢,親~”
解雨臣直接捂住竹馬的嘴,沒看人家不想說呢,還一直問問問,吵人!
“小花,你捂我嘴幹嘛?我還沒問你呢……”
得,又換個人歪纏了~
吳邪這個性子真的令人頭疼,好奇也就算了,還非得追根究底,明明沒實力自保。
要不是夠幸運,有家族保身,不是死就是殘,想想和他差不多的黎簇。
不過這和她又沒多少關係,多說說廢話就行。
閉上眼,摘下帽子扣在臉上,和他們同車就一個好,能躲過黑瞎子那隻大蚊子!
吳邪雖然囉嗦,但隻要不給好臉,他不會自討沒趣,可黑瞎子不同啊~
不理他,能一直騷擾到理他為止,哪怕是瞪他一眼都樂嗬。
沙漠裏比天氣更多變的是,時不時突至的沙塵暴……
頭車是預警了,但老高不知是有意,還是膽怯,不管不顧埋頭往前衝,一頭撞進沙塵暴裏。
白開心當機立斷,一刀紮進他的胳膊,“停車!”
人傷著了,車也停了,背好背包下車,吳邪擔憂道:“這也沒個方向,我們該往哪走?”
“那邊有信號槍,先朝那邊走。”解雨臣看了四周,才說道。
結果一陣風沙襲來,就聽見一口別扭的中文,“聖經,我的聖經。”說著就追了出去。
吳邪慌忙喊他,“老高,別追了,老高!”
眼看吳邪就要追,解雨臣拉住他,大聲道:“算了,他要走就讓他走。”
“指北針在他那裏。”吳邪擔心他們在沙漠裏迷路,帶的水不多。
解雨臣:……
追是追不迴來了,隻能看著信號槍亮起的方向,摸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