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泉山這裏,每日來打泉水的人依舊是絡繹不絕啊。”顏尋看著道路上那不是挑著扁擔就是推著水車的人群。
從穀中出來之後,甄鳯和顏尋隻是快速迴了一趟落棲莊,沒有多留,就告知她們要離開了。
有時候,物是人非,反而讓甄鳯和顏尋覺得傷感不已。
迴落棲莊一趟,主要是確認一下落棲莊目前的狀況還好就行了,畢竟這一路從趙唐國從北到南,各處狀況都不太好。
甄鳯掀開馬車側簾前後掃視了一圈,說道:“是啊,時間過去了那麼久,魚泉山這裏的山泉依舊那麼受歡迎。”
“哥哥、姐姐,你們說的那什麼泉水好喝嗎?”冰囡好奇道。
顏尋迴想了一下才說道:“還好,喝起來有一股清甜的味道。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怪味。”
“可惜,我還是嚐不到味道。”冰囡小臉上露出一絲傷感。
百年來,她跟著甄鳯和顏尋也算是吃過了好多地方,也吃過無數次顏尋牌燒烤,但是從未嚐出過味道。
甄鳯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對於這件事,兩人都有些無可奈何。
早在最初就觀察過冰囡,她所吃的食物,都會快速變成能量匯入到體內,但是卻不見能量到底都去了哪裏。
而且冰囡還是個隻進不出的小家夥,甄鳯和顏尋最後隻能歸責於冰囡並不是人類,並沒有人類的吃喝拉撒睡的功能。
顏尋趕著馬車離開了大路,進了一旁偏僻的小路,他跳下車將馬車的繩套從馬匹身上解了下來。
甄鳯和冰囡則是下車,凝冰仍舊像一隻小貓一樣趴在冰囡肩膀上。
顏尋將馬車收進了儲物戒之中,然後牽著馬匹在前方走著,很快就找到了曾經製作的馬棚處。
這裏已經沒有了馬棚的任何蹤跡,隻有那石頭做的馬槽半截兒埋在泥土裏,留下了這裏是馬棚的唯一痕跡。
顏尋換了個地方,將馬匹拴在了一棵大樹上,然後熟練的從儲物戒裏取出了一瓶甄鳯曾經配製的刺激物質。
他在馬匹周圍比較遠的地方倒了一圈,這匹馬並沒有經受過這種物質的長期訓練,聞到之後還是有些暴躁。
甄鳯在其旁邊好好的摸了摸馬匹的大腦袋,將它安撫了下來。
“哥哥,你剛才倒的那是什麼,為什麼馬匹有些暴躁?”冰囡聞不到任何氣息,但是她肩膀上的凝冰則是嫌棄的用爪子堵上了自己的鼻孔。
“這是你甄鳯姐姐曾經研製的,驅散山中猛獸的東西,有了這玩意兒,可以讓那些蛇蟲鼠蟻遠離這裏,避免馬匹受到傷害。”
“怪不得這味道這麼衝呢,我聞了都有種想嘔吐的衝動。”凝冰甕聲甕氣地說道,她還堵著鼻子。
“冰囡,待會兒上山,你跟上我們。”顏尋說道。
“對,冰囡,你也需要鍛煉鍛煉了,我們不可能總是保護著你。”甄鳯也說道。
冰囡狡黠的一笑說道:“好呀。”
“老規矩,輕功比一下!”顏尋看了看山上,笑著說道。
“行。”
兩個人同時起步,快速奔跑起來,腿部發力,直上樹枝,腳尖在可以借力的地方快速點過,往半山腰衝去。
冰囡扭頭看了看肩膀上的凝冰說道:“抓好了,我也要飛了。”
凝冰緊了緊爪子,勾住了冰囡的衣服,說道:“你還是悠著點吧。”
冰囡腿部發力,一躍而起,直接飛上了樹梢,不過她沒有選擇徹底禦空,而是跟甄鳯一樣,腳尖點著樹頂一掠而過。
這是她早就在甄鳯和顏尋記憶中看到過的東西,有時候她也會避開甄鳯和顏尋來練習這樣,無他隻是覺得非常的瀟灑好看。
冰囡體型上雖然仍舊是人類十一二歲的模樣,但是她的心智早已比最初見到甄鳯和顏尋時成熟了太多。
甄鳯和顏尋雖然在前麵,但是兩人的身形都被冰囡以神識鎖定著。
【本書境界:煉氣境,開脈境,通脈境,啟靈境,凝氣境,靈泉境,靈嬰境,丹嬰境,神識境……】
人類想要開啟神識,幾乎需要本身境界到神識境,但是冰囡卻不用,這也是她作為天生地養之靈的天賦。
很快,甄鳯和顏尋落到了曾經駐紮帳篷,刻苦修煉的地方。
這裏處於魚泉山的半山腰,依舊白霧彌漫,霧中也依舊蘊含著靈氣。
隻是這裏的靈氣,對如今的甄鳯和顏尋來說就有些雞肋了,當初在這裏突破煉氣境五層已經就是極限了。
至於魚泉山上,根據在湖山碰到的那個靈泉境老者所說的,這魚泉山上住著一位更老的前輩。
“顏尋,記得你第一次來魚泉山,找到了一株靈草,還殺了一條蛇的事情了嗎?”
“當然記得啊,怎麼了?”
“當初,我隻要進入到濃霧中,就能感受到一股心悸,時間久了甚至有種窒息感,也不知道我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進去。”甄鳯看著前方的大霧,表情依然有些凝重。
冰囡此刻也落倒了甄鳯身旁,說道:“這山上好奇特,濃霧裏到處都是些沾染了靈氣的野獸。不過它們似乎都不敢離濃霧邊緣太近了。”
甄鳯驚訝的看著冰囡,問道:“你能看到山上的場景?”
“能啊,不過最高處的山頂,有什麼東西阻礙了我的神識,我倒是看不透。”
冰囡有神識這件事,甄鳯和顏尋在馥雪國對付紅色麵具時,就已經知道了。
這麼多年過來,冰囡的神識範圍也增長了不少。
可今日她能夠看清楚濃霧之中的魚泉山風景,著實讓甄鳯和顏尋都驚訝了,她們還是決定進濃霧之中去看看。
甄鳯和顏尋正準備進入濃霧的時候,卻不想前方的濃霧形成了兩行字:
時間未到,你們離去吧。
小女娃,隨意用神識探查別人地界,可不太禮貌呢。
“甄鳯,這第二句話是山上主人對冰囡神識探查的不滿,可第一句呢?時間未到,什麼時間?”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感覺我們在將來的某一個時刻,需要登上這魚泉山,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完成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是你的直覺?”
“對,我的直覺。”
“這還是第一次魚泉山上的前輩給了我們信息呢,隻是又是個謎語人。”顏尋看著那已經消散的話語,恢複如常地白霧。
“罷了,這次可能是因為冰囡,那前輩才說了這麼兩句。走吧,或許到了所謂的時間,我們還會迴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