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州要法外之地,還沒有那個朝廷人敢這麼跟他這位青雲劍宗的長老如此說話。
江辰看他拔劍,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心中已然明了,今天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善了。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猛然動身,雙腿在馬背上一蹬,借助著赤電那驚人的爆發力,整個人如同一隻離弦之箭,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向著樊戰雲一拳轟了過來。
“碎魔拳!”
江辰低喝一聲,拳頭上瞬間凝聚起一股恐怖的力量,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一般。
那拳頭帶著無與倫比的殺意,直取樊戰雲的胸膛,速度快得驚人,讓人幾乎無法反應。
樊戰雲感受到江辰拳頭上那洶湧澎湃的殺意,心中大驚失色。
他深知自己不能硬接這一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他立刻施展出了自己的看門絕學“無量劍訣”。
隻見他長劍一揮,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絢爛的劍光,仿佛有無數劍氣在虛空中凝結,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企圖阻擋江辰的進攻。
“鐺鐺鐺……”
數道劍氣斬在江辰的拳頭上,發出了金鐵相交之聲,火花四濺。
然而,這些看似淩厲無比的劍氣,卻始終無法破開江辰的這一記碎魔拳。
江辰的拳頭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護盾所包裹,任憑劍氣如何衝擊,都無法傷其分毫。
樊戰雲見狀,臉色驟變。
他沒想到江辰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連自己的無量劍訣都無法抵擋。
他心中一凜,知道今天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強敵。
“砰!”
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眼看著那足以摧城拔寨的一拳就要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身上,樊戰雲憑借著多年的修煉經驗,縱身一躍,如同一隻矯健的燕子,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拳。
他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上。
剎那間,趙府門前原本平整的地麵多出了一個丈寬的大坑,塵土飛揚,碎石四濺,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錘了一拳。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眾人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那個大坑,心中充滿了震撼和恐懼。
“好霸道的拳法!好強悍的真氣!怪不得能斬殺趙修。”
樊戰雲站穩身形後,警惕地盯著江辰,臉上盡是凝重之色。
他深知,自己今天遇到的對手絕非等閑之輩,無論是拳法的霸道還是真氣的強悍,都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江辰站在原地,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失望之色,仿佛對樊戰雲的表現並不滿意:“你這門劍法和李衝比,差遠了。”
李衝的劍法,詭異陰狠,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無盡的殺機,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並將其一一放大。
而且,那劍法的強橫無匹更是讓人難以招架,即便是江辰,若不是有霹靂珠相助,也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然而,眼前的樊戰雲,雖然修為上比李衝還要高上一個小境界,但他的劍法卻與李衝有著天壤之別。
樊戰雲的劍法死氣沉沉,沒有絲毫的靈動與變化,平庸至極。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顯得那麼刻板,仿佛是在機械地重複著某個固定的動作,根本無法對江辰構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江辰看著眼前的樊戰雲,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歎息。
他原本以為,作為青雲劍宗的長老,樊戰雲的劍法至少應該有些獨到之處,能夠讓他稍微費些力氣。
但沒想到,樊戰雲的劍法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若早知道如此的話,江辰剛才一見麵的時候,就直接一拳轟殺了他,哪裏還需要如此麻煩地與他周旋。
心裏想著,江辰的身形突然一閃,仿佛是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剎那間便來到了樊戰雲的身前。
樊戰雲臉上露出一抹慌亂之色,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驚恐。
與李衝、趙修那種常年遊走於江湖,天天需要去和各大高手過招,身經百戰的人物相比,樊戰雲的實戰經驗實在是少的可憐。
他一直在青雲劍宗的山上清修,偶爾出去曆練,也都是仗著宗門的威勢欺壓一些弱小,從未真正與幾個大宗師級別的高手過過招。
因此,當現在他看到滿眼盡是殺意,氣勢洶洶的江辰如同鬼魅一般來到他麵前時,樊戰雲的心中頓時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手腳都有些發軟,仿佛連手中的長劍都變得沉重無比,難以揮動。
“鐺鐺鐺……”
江辰的攻勢如同狂風驟雨般襲來,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力。
樊戰雲拚盡全力去抵擋,但無奈他的實力與江辰相差甚遠,加上心中慌亂,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不到十招,樊戰雲便被江辰打得口吐鮮血,整個人如同被狂風吹起的葉子一般,倒飛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他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眼中滿是不甘,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輕易地敗在江辰的手中,更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劍法,在真正的強者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看到樊戰雲這副狼狽不堪、血肉模糊的模樣,趙心柔心中猛地一顫,不敢再停留片刻,生怕自己也被卷入這場風波之中,於是悄悄脫離人群,借著人群的掩護,如同一抹幽靈般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而此時的樊戰雲,已經徹底失去了往日作為青雲劍宗長老的風采。
他癱軟在地上,眼中滿是惶恐之色:“你,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青雲劍宗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他的這些話語對於江辰來說,卻如同耳邊風一般,絲毫不能動搖他的決心。
江辰冷冷地看著樊戰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深知,對於像樊戰雲這樣的敵人,任何的仁慈都是對自己的殘忍。
因此,他也不和樊戰雲廢話,直接拔出了腰間的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