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中人行事向來狠辣無情,他們可不會講什麼禮儀道德、尊老愛幼。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實力才是一切。
一旦他的實力降至原本的四分之一,那麼等待他的一定是被其他魔教中人排擠、打壓,甚至直接將他殺死,以絕後患。
因此,在權衡利弊之後,道元君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他趁著仇望月還在拚死拖住江辰的時候,果斷轉身逃離,逃之夭夭。
他知道,現在留在這裏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麵,隻有離開這裏,才有機會找到恢複實力的方法,重新崛起。
在逃離的過程中,道元君心中充滿了憤怒,他發誓,總有一天他會找迴這個場子,讓江辰和仇望月付出代價。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機會實現這個誓言。
眼見道元君趁機逃離,江辰並未表現出要去追趕的意圖,反而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已被他製住的仇望月身上。
他的眼神冷靜而深邃,仿佛在評估著什麼。
“閣下!今天是我栽了,我認栽。”
仇望月在發現自己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江辰的束縛後,臉上的狠厲之色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強烈的驚恐之色。
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已處於絕對的劣勢,繼續抵抗隻會徒增傷亡。
於是,他立刻轉變了自身的態度,向著江辰低三下四地求饒道:“還請閣下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保證,今後隻要見到閣下,必定退避三舍,絕不再與閣下為敵。”
在仇望月看來,麵子在這種生死關頭根本算不上什麼。
命要是沒了,那要麵子又有什麼用呢?
他此刻心中充滿了對生存的渴望,隻要能活下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然而,麵對仇望月的求饒,江辰卻是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在這裏裝完逼就想走?你當我是泥捏的不成。今天,你必須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著,他低聲吟唱起一段古老的咒語,聲音低沉而有力:“分!”隨著他話語的落下,天地間仿佛響起了一道驚雷。
下一刻,一柄巨大的大刀從天而降,攜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一刀斬在了仇望月所化的那片血海中央。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這片血海被大刀一分為二,直接斬成了兩半。
仇望月慘叫一聲,身上的氣息頓時萎靡了不少,顯然受到了重創。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眼中滿是恐懼。
但江辰並未就此罷手,他眼神冷冽,繼續低喝道:“分!”
這一次,仇望月原本就隻剩一半的血海再次被一分為二。
伴隨著一陣痛苦的嘶吼,他的法相徹底消散,露出了他本身的模樣——一個麵色蒼白、衣衫襤褸的老者。
此刻的仇望月已再無半點先前的囂張氣焰,他渾身顫抖,眼中滿是恐懼,深知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就在江辰凝聚全身真氣,打算一鼓作氣將仇望月徹底斬殺的時候,一隻渾身浴血的血鴉突然從天而降。
它拍打著巨大的翅膀,帶起一陣狂風,一爪子精準地抓住仇望月,隨後振翅高飛,企圖帶著他向遠方遁去。
“想走?有那麼容易嗎?”
江辰見狀,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他絕不會允許仇望月就這樣輕易逃脫,否則之前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說著,他迅速伸出手指,指向那隻已經遠去的血鴉與仇望月,口中緩緩吐出一個字:“困!”
隨著他話語的落下,一股強大的禁錮之力從四麵八方湧來,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籠罩其中。
下一刻,這隻血鴉的速度驟然變得慢了許多,它的翅膀拍打得不再那麼有力,身形也變得踉蹌起來。
然而,盡管受到了禁錮之力的影響,這隻血鴉卻依舊沒有被完全禁錮,它依然掙紮著向前飛去,隻是速度已經大打折扣。
江辰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知道,這隻血鴉能夠如此頑強地抵抗自己的禁錮之力,必然非同小可。
但他也同樣清楚,自己絕不會就此放棄。
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將仇望月徹底留在這裏。
江辰心中不禁駭然,他的金口玉言神通威力巨大,即便是法相境圓滿的強者也難以抵擋其威力。
然而,眼前這隻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血鴉,竟然能夠抵擋住自己的禁錮之力,這簡直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那隻血鴉,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但震驚歸震驚,江辰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隻血鴉將仇望月救走。
他深知,一旦讓仇望月逃脫,再想找到他就難了。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催動了全部的真氣,手指緊緊地指著仇望月,狠狠地說道:“斬殺!”
隨著他話語的落下,一股強大的殺意從江辰身上爆發出來,直衝雲霄。
金口玉言這門神通雖然威力無窮,但也極其耗費真氣。
一個字的消耗量就足以抽幹普通的法相境武者,而江辰此刻卻連續使用了兩個字,可見他對於斬殺仇望月的決心有多麼堅定。
他的真氣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全部匯聚在了他的指尖之上,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撕裂開來。
而那血鴉似乎也感受到了江辰的殺意與決心,它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但依舊死死地抓住仇望月,不肯放棄。
然而,在江辰那強大的神通麵前,血鴉的抵抗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說完這兩個字之後,頓覺體內一陣空虛,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這一瞬間被抽空。
他深知,若是這一擊無法將仇望月殺死,自己也就再也沒有力量去阻止那隻正蓄勢待發的血鴉了。
這是一場生死較量,容不得半點差錯。
但幸運的是,當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吐露之後,仇望月立刻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得異常肅殺,沉重得令人窒息。
仿佛在這一刻,他被整個世界所遺棄,成為了為天地所不容的罪人,背負著無盡的罪孽與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