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打趣地問道:“哦?真有如此神奇?那我要是想當皇帝,統治天下,它也能替我做到嗎?”
沒想到王元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表情:“當然可以,老爺。相傳在前朝之時,就有一位雄心勃勃的人士來到這座廟宇,許下了成為人中之龍的願望。而令人驚奇的是,他的願望最終竟然真的實現了,搖身一變成為了權傾一時的顯赫人物。”
江辰心中一動,麵上卻裝作頗感興趣的樣子,繼續追問道:“哦?竟然真的實現了?那他為了實現這個願望,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呢?”
王元聞言,先是左顧右盼了幾下,似乎擔心隔牆有耳,然後才緩緩伸出手,目光緊緊盯著江辰,意思不言而喻。
江辰心中明了,也不在乎這一點小錢,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輕輕丟給了王元。
王元一把接住銀子,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王元喜笑顏開地說道:“老爺,您可別不信,相傳那位前朝之人許願時,萬靈大仙給出的代價就是天下一成的人口。當然,這並不是要您親自去屠戮,而是說,這個願望的實現,會間接地導致天下一成人口的命運發生變化,或許是流離失所,或許是生死有變,總之是與這個願望的達成息息相關。”
江辰聽到這句話,頓時臉色一板,嚴肅地說道:“你這是拿我尋開心不成?我若能有那等力量去影響天下一成人口,還拜你這破廟幹甚?大明人口有數十億之多,哪怕是一成,恐怕都有數億之眾。要真能獻祭這麼多人口出去,以我的能力,還愁什麼願望不能實現?”
王元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道:“老爺,您有所不知,這萬靈廟確實有著獨特的規矩。它可以先替您完成願望,之後再根據願望的大小來要求相應的貢品。前朝那位許願者,就是因為後來沒有做到對萬靈大仙的承諾,沒有及時獻上足夠的貢品,結果導致了朝代的快速崩潰。”
江辰聞言,眉頭微挑,頗感意外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它還能賒賬?這豈不是意味著,隨便來個乞丐,隻要它願意許願,都能先大富大貴,然後再慢慢考慮還賬的問題?”
“老爺,話可不能這麼說。雖然萬靈廟允許先許願後付賬,但它對願望的審核可是極為嚴格的。不是什麼人的願望都會接受,更不是什麼願望都能輕易實現。而且,據說它要求的貢品往往與願望的大小緊密相關,有時候甚至超乎想象,絕非輕易能夠湊齊的。”
王元微微頷首,肯定地說:“而且這賒賬的特權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享有的,必須得有能讓萬靈廟真正看重並認可的東西作為擔保才行,如若不然,是絕不可能賒得了賬的。”
兩人邊走邊交談著,腳下的步伐並未停歇,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抵達了萬靈廟的所在地。
這座萬靈廟從外觀上看去,似乎並不是特別宏偉壯大,然而來來往往的信徒卻是絡繹不絕,香火極為鼎盛,整個廟前熱鬧非凡,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江辰邁步走進了這座廟宇之內,隻見眾多信徒在廟前井然有序地排起了長龍,他們一個個按照次序依次向著廟宇的裏麵緩步走去,在完成虔誠的祭拜之後,又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
這些人從廟宇中出來的時候,腳步顯得格外輕快,臉上洋溢著滿足與喜悅的神情,顯而易見,他們在廟中獲得了不小的益處與心靈上的慰藉。
“大人,您若是有心想要進去的話,小的可以幫您在隊伍前頭插個隊,不過嘛……”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同時伸出手指輕輕動了動,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很明顯是想要江辰給他一些好處作為迴報。
江辰聞言,微微皺眉,陷入了短暫的思索之中。
他目光深邃,似乎在權衡著什麼。然而,不過片刻,他便做出了決定,果斷地拒絕了王元的勒索。
“行了,我此番前來並無什麼特定的願望需要實現,既然如此,那便罷了。”江辰的語氣平靜而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與不舍。
說罷,他便輕輕揮了揮手,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個地方,隻留下一抹孤傲的背影。
王元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地看著江辰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夠如此輕易地抵擋住進入萬靈廟許願的誘惑,尤其是來到萬靈村人中,幾乎人人都有著各自的祈願與期盼。
離開這裏之後,江辰沒有急於遠行,而是選擇在村口的一個靜謐角落默默等待。
他的眼神平靜而專注,仿佛在期待著什麼重要的人物或事件的發生。
時間緩緩流逝,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村口的道路上終於有了動靜。
一輛裝飾豪華、氣派非凡的馬車從萬靈村的深處緩緩駛了出來,車輪轉動的聲音在寧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
這輛馬車被精美的簾幔和薄紗所覆蓋,透出一種神秘而高貴的氣息。
江辰的目光透過那層薄紗,隱約能夠看到裏麵坐著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姿挺拔,即便是在閉目養神的狀態下,也透露出一種不容小覷的氣場。
江辰的心念一動,不由自主地更加專注地看向馬車裏坐著的這個人。
他好奇這個戴著麵具的男人究竟是誰,又為何會從萬靈村中乘坐著如此豪華的馬車出現。
【方然:法相境圓滿(罪惡值)】
“什麼!”
江辰心中猛然一驚,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喃喃自語道,“九十二萬點罪惡值?此人身上的罪惡值怎麼會如此之高,簡直駭人聽聞!”
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
就在他滿心不解的時候,那輛載著方然的豪華馬車已經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江辰心中依舊難以平複,他默默地念叨著:“方然,方然……這個名字為何會如此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