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疑惑的將盒子打開,裏麵是一顆顆顏色各異的糖果。
但這個時代隻有蔗糖,連白糖都並未出現(xiàn)。
所以蘇禹和太子妃皆是不知道這糖果是什麼東西。
“晶石?”
蘇禹眉頭緊皺,低聲道:“這品質(zhì)太次了些啊。”
太子妃瞪了許閑一眼,“你在這糊弄鬼呢?”
許閑耐心解釋道:“這不是晶石,而是糖果,用糖和水果製作成的果糖,味道非常棒。”
說著,他將拿起來一顆放入嘴中,味道清冽甘甜,沁人心脾。
自從他穿越而來,還第一次吃到家鄉(xiāng)的味道。
見蘇禹和太子妃愣神。
許閑示意道:“你們也嚐嚐呀。”
蘇禹和太子妃將信將疑,隨後各自拿起來一顆放入嘴中。
糖果入口瞬間,甜蜜蜜的滋味便瞬間在口腔內(nèi)綻放開來,絲滑細(xì)膩的口感,令人陶醉,令人身心愉悅。
他們還從來沒有吃過這般香甜純粹的吃食,令人的煩惱都削減了許多。
蘇瑾在一旁直勾勾的看著,不禁喉嚨翻滾。
“這......這東西好香甜呀。”
蘇禹的臉上滿是驚訝。
太子妃同樣驚歎,“你這糖果是哪裏買的?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許閑淡然一笑,“這世上哪裏有賣這麼好吃的糖果,這是我自己做的。”
“你做的?”
蘇禹和太子妃異口同聲,眼眸中滿是質(zhì)疑。
蘇禹無奈道:“你這吹牛的習(xí)慣,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太子妃柳眉緊皺,“你說實話。”
許閑頗為無奈,“這真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不然以你們的身份能不知道?”
見許閑說的斬釘截鐵。
蘇禹和太子妃兩人隻得將信將疑。
太子妃柳眉微凝,沉吟道:“這糖果雖然好吃,但恐怕也比不上景王他們的禮物。”
蘇禹則是反駁道:“咱們這是用心製作的禮物,他們那些用銅臭堆積出來的俗物怎麼可比?”
許閑眉梢輕挑,“姐夫,姐姐,你們認(rèn)為這隻是糖果,那見識就真的有些淺薄了。”
“呦嗬?”
蘇禹麵帶驚訝,笑道:“若是如此,還得讓許先生給我們上一課了。”
太子妃同樣非常困惑。
許閑解釋道:“太後是不是氣血虧?時常出現(xiàn)心悸、大汗、虛弱無力的現(xiàn)象,需要吃些甜食?”
蘇禹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
“這不重要。”
許閑擺了擺手,“你將糖果送給太後,讓她備在身邊,心悸、大汗、虛弱的時候讓她吃上一顆,立竿見影!這東西又方便,又好吃,還是天下獨一份?什麼奇珍異寶能比身體重要?”
此話落地。
蘇禹和太子妃兩人麵帶驚訝。
他們真是沒想到,許閑這次竟真的用了心思,將這層意思都給想到了。
“好好好。”
蘇禹高興的拍了拍許閑的肩膀,“你總算是為孤辦了一次好事。”
太子妃急忙將木盒蓋上,“這次禮物確實足夠用心,誰都別想再看我們東宮的笑話。”
許閑關(guān)鍵時刻的出手,還真讓太子和太子妃刮目相看。
蘇禹忙揮了揮手,“夫人,你帶兒子去換衣服,待會我們該走了。”
太子妃點頭,拿著木盒,抱著蘇瑾出了屋子。
許閑也要腳底抹油開溜。
蘇禹卻是一把抓住許閑的衣服,沉聲道:“許閑,你跟孤說實話,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在上京城幹了什麼?”
“啊?”
許閑一驚,忙道:“姐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蘇禹眉頭緊皺,“許閑,老爺子不在京城時,監(jiān)國的可是孤,你覺得孤是傻子嗎?你給你姐的銀票暫且不論,東宮在東西兩市采購菜金怎麼少了這麼多?”
許閑打著馬虎眼,“許是菜肉便宜了唄,這我哪知道。”
“嗬.......”
蘇禹輕蔑一笑,“小子,山東與河北鬧災(zāi)這麼嚴(yán)重,上京城的菜肉都漲了不少錢,怎麼唯獨東宮的菜肉非但沒漲,反而降了許多呢?這裏麵沒有鬼誰信呀?你不承認(rèn)也沒事,孤現(xiàn)在就派人去查。”
話落。
蘇禹頭也不迴的向屋外而去。
許閑心下一驚,急忙將蘇禹拉住,“姐夫,別別別......我承認(rèn)還不行嗎?”
他真是沒想到,這太子姐夫還真不是一般人。
他都還沒給東宮供多長時間便宜菜,便被蘇禹看出了端倪。
蘇禹這國是真不白監(jiān),真的有些東西。
蘇禹轉(zhuǎn)身,眉梢微揚,“怎麼?你舍得承認(rèn)了?”
許閑無奈道:“姐夫,你不單單是仁義寬厚,你還陰險狡詐,這點事都瞞不過你。”
“你真當(dāng)你姐夫這監(jiān)國太子是吃幹飯的?”
蘇禹淡淡道:“方才孤看了一眼你姐的賬本,便發(fā)現(xiàn)了問題,以這種方式幫東宮省錢的人,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你別以為孤不出宮就什麼都不知道。你應(yīng)該是怕你姐擔(dān)心,所以孤也跟你姐說,但你得跟孤說實話。”
許閑伸出大拇指,“姐夫,我牆都不服就服你。”
蘇禹大手一揮,“少廢話,你跟孤說實話,這錢你是怎麼來的?”
許閑隨口胡謅道:“姐夫我跟你說實話,我確實幹了點小買賣,賺了點錢,然後我就將東宮進(jìn)貨的店鋪盤了下來,蔬菜和肉等等都便宜賣給了東宮。你現(xiàn)在政敵這麼多,我怕有人因此陷害你,所以才沒敢跟你和姐姐說,怕你們擔(dān)心。”
蘇禹眉頭緊皺,沉吟道:“真是如此?”
許閑舉起右手,“姐夫我發(fā)誓,我雖然紈絝了些,但這麼多年你可曾見我?guī)诌^任何一件違法亂紀(jì)的事情?你就放心吧,小買賣都是合法的。”
“好吧。”
蘇禹微微點頭,“既然你不願多說,孤尊重你也不多問,但你一定要答應(yīng)孤,千萬不要觸碰底線,不然孤也救不了你。”
許閑點了點頭,“放心吧姐夫,我心裏有數(shù),絕對不會亂來的。你趕緊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參加中秋宴吧。”
蘇禹放下心來,“好。”
許閑見忽悠了姐夫,隨後直奔屋外而去。
皇孫蘇瑾此刻已經(jīng)換好衣服,坐在殿內(nèi)。
但他看到許閑的時候,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當(dāng)然許閑並未讓蘇瑾失望。
“嗚嗚嗚.......爹!娘!救救我!”
蘇瑾的慘叫聲迴蕩在殿內(nèi)。
許閑剛剛衝出承恩殿外。
蘇禹和太子妃兩人,便拎著棍子,提著靴子追了出來。
“許閑!!!”
“小王八蛋!你別讓孤再看見你!”
對於這一幕。
東宮下人早習(xí)以為常。
沒錯,太子妃妻弟許閑就是這麼不當(dāng)人。
偷雞摸狗,掀房頂逗孩子.......
真是惡貫滿盈許公子。
蘇禹和太子妃兩人沒有追上,隻好恢複著心情。
他們還得赴中秋宴,可不能因為許閑影響了心情。
許閑出了東宮之後,便與唐霄匯合了。
今日中秋,他們也有節(ji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