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淡然一笑,“你以為監國太子這麼好當?你以為仁君這麼好做?孤不單單是為了他們,更是為了爹,為了娘,為了奶奶,為了天下百姓。孤要走的路,必將荊棘密布,但孤就是要走出來一條不一樣的路,一條仁德之路!”
說著,他轉身上轎,“走吧,隨孤去皇宮請罪!
賀雲崢望著蘇禹離去的背影,眼眸濕潤,滿是自責。
他若是能提前清查主街,今日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若是能再快一點,就不會讓景王受傷。
他堂堂東宮左衛率,眼看著太子爺被陷害卻無能為力,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
皇宮。
太極殿。
蘇雲章坐在龍椅之上,喜上眉梢。
老大能提筆安天下。
老二和老三能馬上定乾坤。
這是最令他欣慰的。
什麼時候老大,老二和老三能一家親,那蘇雲章就算是死都能瞑目了。
文武百官分坐兩側,等著景王和齊王凱旋。
今日的慶功宴規格非常之高。
突然。
肖剛從殿外衝了進來,揖禮道:“不好了陛下,方才景王和齊王在主街上遭遇刺殺,景王負傷,齊王護送著景王去景王府療傷了!”
“什麼!?”
蘇雲章聞言,拍案而起,怒聲道:“誰!誰膽敢刺殺吾兒。。
文武百官聞言,更是嘩然一片。
“什麼。烤巴鹾妄R王在上京城主街遭遇刺殺?何人這麼大的膽子。俊
“景王和齊王剛剛入京便遭遇刺殺,這......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唉......上京城剛剛安靜沒兩天,這下又熱鬧了。”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太子爺不是親自出城迎接的景王和齊王嗎?”
.......
文武百官議論紛紛。
肖剛揖禮道:“刺客身份尚不明確!
“太子呢?”
蘇雲章焦急道:“太子沒受傷吧?”
肖剛聞言,支支吾吾,“沒......沒受傷?”
蘇雲章眉頭緊皺,沉聲道:“你什麼意思?這裏麵有事?”
肖剛知道此事根本瞞不住,隻得直言道:“那些刺客......放過了太子爺的車輦,隻攻擊了景王和齊王的車輦,並未對太子爺出手!
蘇雲章劍眉橫豎,緊握的拳頭已是道道青筋暴起,“可惡!真是可惡。!”
他方才還在期待父慈子孝,景王、齊王和太子一家親。
但下一刻就給他來了這麼一手。
蘇雲章隻覺心中怒氣不斷翻湧而起。
文武百官同樣震驚。
“這是什麼情況?此刻當著太子爺的麵刺殺景王和齊王?這......”
“唉.....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不是擺明了要陷害太子嗎?”
“這還用問嗎?這些刺客肯定是太子派的,不然怎麼隻刺殺景王和齊王,不對他動手?!”
“太子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
聽著文武百官的議論。
蘇雲章的腦子有些亂,他現在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了。
景王和齊王遭遇刺殺,太子卻安然無恙。
這像有人要陷害太子。
但也並不能完全排除太子所為。
“擺駕景王府!”
蘇雲章踱步向禦階下而去,“朕要親自去看看景王!”
與此同時。
蘇禹從殿外衝了進來,跪在地上,“陛下,兒臣有罪!老二和老三剛剛凱旋,便在上京城遭遇刺殺,兒臣難辭其咎!
“蘇禹,你.......你讓朕怎麼說你才好!?”
蘇雲章看著蘇禹,眼眸中滿是恨鐵不成鋼,“你先迴東宮反省,等朕將案子查清,再做定奪。!”
話落。
蘇雲章頭也不迴的向太極殿外而去。
如今不管這件事是不是蘇禹所為,但矛頭全部指向他。
所以蘇雲章也隻能先將蘇禹禁足。
太子刺殺凱旋的景王和齊王,這件事的影響肯定會很大。
蘇禹叩首,“兒臣領命!
.......
東宮。
許閑,林青青和太子妃三人圍坐在桌案前喝茶。
“許閑,青青!
太子妃問道:“景王和齊王的慶功宴,你們兩個怎麼不去?”
“我才不去呢!”
林青青冷哼道:“收複涼州,太子爺推恩令的功勞最大,陛下竟然給景王和齊王辦這麼隆重的慶功宴,還讓太子爺主持,這是對太子爺不公!
太子妃聞言,眼眸泛亮,認同道:“青青,還是你明事理,原本就是這麼個道理,若是沒有太子爺的推恩令,景王和齊王想要這麼輕易收複涼州,簡直就是做夢。太子爺為國為民,兢兢業業,每天卻幹些受累不討好的事情,唉......我真是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想的!
許閑淡淡道:“咱們能做的就是相信姐夫,幫助姐夫,我相信姐夫的能力!
話音剛落。
蘇禹十分失落的從殿外走了進來。
望著神色陰沉的蘇禹。
許閑三人皆是一驚。
“呦!”
太子妃見蘇禹臉色不對,急忙迎上前攙扶著蘇禹,問道:“太子爺,你這是怎麼了?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接景王和齊王入城,在太極殿給他們兩人接風洗塵嗎?怎麼失魂落魄的就迴來了?”
“唉......”
蘇禹歎息著坐到桌案前,無奈道:“別提了,這件事是我大意了,方才我在西城門,接老二和老三入城,我們剛剛進入主街便遭遇了刺殺!
“啊?”
太子妃麵帶驚訝,急忙站起身來,焦急道:“你......你被刺殺了?!你傷著哪沒有。。磕憧蓜e嚇我!”
許閑和林青青聽著,同樣感覺震驚。
他們也沒想到,方才竟然還有這麼一出戲。
“我沒傷著!
蘇禹麵帶無奈,繼續道:“這群刺客根本就沒對我下手,他們放過了我的車輦,直奔老二和老三的車輦便去了,現場廝殺十分慘烈,可從始至終都沒有一人對我下手,而且景王還受了傷!老爺子得知此事後,十分生氣,讓我迴東宮禁足。”
聽聞此話。
許閑和林青青恍然大悟。
“姐夫!
許閑眉頭緊皺,沉聲道:“你這是讓人給陷害了呀!
太子妃則是滿不在乎道:“禁足就禁足!有什麼了不起的!?隻要人沒事,怎麼樣都行,將你太子位廢了我們都不怕!反正我們問心無愧!”
太子妃的眼中隻有蘇禹的安危,剩餘一切都是次要的。
蘇禹看向許閑,問道:“許少爺,這群刺客應該不是你安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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